太后好好敲打了太子一番,身旁女官问道“娘娘,这件事情真的是太子殿下做的吗?”
嫌房间里阴暗,太后寝宫的屋门窗子都敞着,能看见院外的冬青树。
太后抿了口白水,叹道“北辽与突厥派遣了使臣来京城给我贺寿,便是交好的意思,北辽的实力大不如前,突厥也被打得没有翻身之日,他们哪儿来的实力在我们的领土上兴风作浪?”
“沐家小子与白家小子躲开去寻他们的人,乔装打扮去府军右卫投奔镇国公的老部下又是为了什么?番邦真有实力在军中安插人手?”
她是老了,但不是糊涂了!
“当年他老子就干过一桩错事,若是再错,真就是逼着白家与沐家造反!”
肃帝听说太后叫了太子过去,便也打算过去探望,却被女官拦在门外。
“皇上,太后娘娘身子不爽利,刚歇下了。”
肃帝朝里看了一眼。 ✻✦m.vo✰dtw.❅✯la
“朕晚上再来看望母亲。”
女官朝他福身恭送,肃帝回到御书房把太子叫过去问话。
“你祖母跟你说什么了?”
太子遮掩道“祖母没说什么,叮嘱儿臣好好查案,好好安抚镇国公府与靖国侯府。”
肃帝嗯了一声。
“确实得好好安抚,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究竟是谁弄出这么大阵仗要杀白芩歌跟沐云行,是想挑拨两府跟朝廷的关系吗?
肃帝没有怀疑其他,太子松了口气。
“五弟正在查,相信很快就能查出结果。”
“尽快查吧。”
否则他睡觉都不能安心。
京城中又掀起了一阵捉拿敌国细作的风,大街上巡城司的巡查也严密了不少。
经常会从哪个犄角旮旯拖出来一个人说是
白芩歌坐在二楼雅间的窗边上往下看,瞧见巡城司从暗巷里拖出来一个妇人,妇人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嘴里一直在喊冤枉,却被他们捆了,用布条勒住嘴巴带走。
“真是岂有此理!”
她还没反应过来,隔壁的雅间里有人拍着桌子站起来。
“天天这么抓人,也没见公示,抓的都是细作吗?”
另一道声音响起。
“我看未必,听说京兆衙门的大牢已经塞不下了,只要给钱,就能从大牢里赎人出来。”
“他们这么猖狂,难道就没人管吗?”
刚开始抓人时,大家还不算害怕,毕竟他们都是小老百姓,从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好了,不管是不是细作,只要巡城司上门搜查的时候没说好话,或者没给好处,便不由分说把人扣上个罪名抓走,再让家里花钱赎人。
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呢,是不是已经烂透了!
“听说岑御史公正严明,咱们去找岑御史!”
御史的职责便是监督百官,有弹劾上奏之权,岑蛟的为人在京城里出了名,很快便听到大家的声音,搜集网罗了不少证据,在朝堂上,狠狠地弹劾了一通。
太子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尾巴,没顾上这件事情,眼下被岑蛟揭开,又头疼了好一阵子。
已经沉寂许久的大皇子党也开始冒头,朝堂之上每日都跟菜市场一般吵来吵去,热闹了好一阵子。
第100章 这次赌什么(2/2)
岑蛟不会无缘无故弹劾官员,他的证据确凿,肃帝恼怒,大手一挥,将涉事的官员们革职的革职,抄家的抄家,贬黜的贬黜。
太子又折损了不少人手进去。
一向涵养极好的太子也绷不住了,回到府上发了好大的火。
大皇子扳回一局,闭门思过的禁令被解除,蛰伏许久的忠勇侯府也冒出来蹦跶了。
白芩歌在夏荷楼遇上好久不见的乔南舟。
“乔七公子,许久不见了啊,我怎么觉得有点恍惚呢!”
她趴在栏杆上朝着底下刚走进大厅的乔南舟说道,“乔七公子似乎圆润了不少。”
那张烧饼脸又大了一圈。 m.✵v✯od❁tw✩.❋la
乔南舟给她翻了个白眼。
阮阮姑娘上次想把她往房里拉,被王嬷嬷好生教训了一番,现在老老实实不敢往她跟前凑了,但是一瞧见她,那双眼睛便跟含了水一样,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白芩歌假装没看见,冲着乔南舟喊道“好久没有斗蛐蛐了,咱们比一场?”
乔南舟记着大哥的话,别总是跟白芩歌作对,但是面对她接二连三的挑衅,他要是再不应答,岂不是被别人看不起?
“比就比!咱们现在就出去捉蛐蛐!”
现在这个季节正好,白芩歌挽起袖子,回头喊上阮启他们。
“有好事儿!等等我!”
阮启一听比试就兴奋,他还没忘了当初比试输了,让乔南舟去裸奔的事情,可惜他最后没真的裸奔……
“这次咱们赌什么?”
乔南舟眼珠子一转,正好有阮阮姑娘站在白芩歌旁边做对比,乔南舟发现白芩歌似乎比阮阮姑娘还精致几分,便
嘿,白芩歌来劲儿了。
“不知道乔七公子穿女装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跟楼里的老妈子一样!”
乔南舟哼了一声,气势不能输。
“白世子长得像个青楼头牌,穿上女装能挂牌子接客了!”
乔南舟的话没说完,后领子就被人拎起来,接着双脚离地被人拖到门口仍在外面,摔了个屁股蹲。
“谁暗算小爷!”
他愤怒地抬头,却看见一脸不善的沐云行,话音戛然止住。
“沐世子,我说白芩歌又不是说你,你至于动粗吗?她,她以前还调戏你呢,你都不计较了?”
沐云行轻嗤了一声。
没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乔南舟不敢跟他硬碰硬,揉着被摔成几瓣的屁股,起身换了一家青楼。
沐云行走进夏荷楼,抬头看着一脸看好戏的白芩歌,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她是女子,对她天天泡在青楼里的行为便……不是那么放心。
“沐世子也来喝花酒啊,阮阮,快去陪陪沐世子!”
她可不会认为沐云行是来找她的,身旁的美人快把她看出一个洞了,得赶紧把她支走。
阮阮瘪瘪嘴,委屈道“世子是嫌阮阮烦吗?”
白芩歌怜香惜玉的名声在外,怎么会承认自己烦她呢。
“没有,我怎么会嫌美人烦呢,这不是来了个比本世子更英俊的客人,我给你介绍介绍呀……”
话没说完,后领子也被人拎住。
她惊诧地看看楼下,再看看身后,声音扬高了几个度。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