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缓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身上的酥麻感还未消退。
卧室里灯光昏暗,只开了壁灯。
她求他把灯关掉他偏不关,明晃晃的光线刺的人眼疼,即便闭着眼睛也羞耻到不行。
男人却不准她闭眼,恶劣的逼她睁开眼,看清楚他是谁。
话也混的不行。
三年前的房间里黑的辨认不出人,但她认得他的声音,所以才主动给予回应。
但他不是,他到底把她当成了谁?! m❋.vo✧d✿tw✯.✦la
每次一想起来都像是在心口上撒盐,季桐宁可不要想起。
缩头乌龟也不是做了一次了,她还可以继续做下去,桥归桥路归路后就泯然尘埃,所有过往都不过是回忆里的一把灰。
身侧的床铺陷下去,季桐睁开眼,入目是男人的腰线,与他面上的斯文不同,肌肉线条感强,没有一丝赘肉,整个后背与腰上的肌肉群充满张扬与野性。
唐锦朝见她睁眼,还没等开口,就听她骂。
“禽兽。”
嗓子哑的厉害。
扯破了喉咙娇气的很。
唐锦朝手臂往她眼前一撑,俯身下去,抓着她的手臂往他臂膀上搭,“骂谁?”
男人因为用力而硬邦邦的臂膀上被她挠的厉害。
发疯的人是她。
季桐翻身,把被子拉高,盖住脸。
男人上手将被子扯下来,一张红扑扑的脸露出来,染了情色的女人,一嗔一怒都似勾魂。
他沉眉哂笑,“这时候再装害羞不觉得迟了吗?你也不是第一次。”
季桐被他这话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唯二的经验全都来自于他。
说的好像是在他之前她还有很多男人,很多经验。
胸口绞着疼,偏生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季桐不甘示弱怼回去,“没你轻车熟路,我练的还不……”够!
人被他拖过去,季桐陡然噤声。
“你疯了!”季桐踢他。
夜还长,怎么能浪费。
窗外雨声残响,室内莺啼春色。
……
任骞让来接唐锦朝。
今天上午有个谈判,时间已经迟了。
唐先生的手机他催了一次被挂断就没敢再打。
小任同学联想的有点多。
所以很体贴的给对方打电话延后了一小时。
唐先生上车时,没系领带,任骞让看一眼他喉结上的齿印。
咕咚。
小任同学悄悄咽了口口水。
人的想象力,有时候并非源于丰富的实践,可能只是因为没有实践。
任骞让两眼泪汪汪,他觉得他有必要弥补一下欠缺的项目。
找个女朋友,结个婚娶个媳妇儿什么的。
“看什么?开车。”
后排的人语气不善,抬手将衬衣纽扣一粒粒扣上,遮掉所有春色。
任骞让听话的开车出去,顺便汇报,“跟对方推迟了一个小时,时间来得及。”
唐锦朝没说话。
他系领带,系到半截,突然有些心浮气躁的将领带缠在手上直接拽了下来。
手背上有道不太明显的细痕,什么时候刮出来的没有印象。
现在看到却觉得喉咙口发紧。
她发疯一样又拍又打,说她不喜欢。
没作用下又百般缠绵,绕指柔一样,声音都嗲,咬着他
的喉结哀婉求饶。
一面又一面。
截然相反的两种面目。
雨过天晴,天空被洗的格外蓝。
男人视线投向外面,侧脸的轮廓紧绷,他又不得不承认,她的婉转求饶,很动听。
他竟然,无法阻拦,肆意沉溺。
总之。很受用。
任骞让从后视镜瞅一眼,乖乖把视线收回来,规规矩矩目视前方,唐先生心情不好,少说话多做事。
停车时,任骞让终究还是没忍住。 m.vodtw❋✥❊.✤l✱a
“有媒体来询问季小姐跟您的关系,公关部那边已经回绝。”唐先生的新闻没核实过媒体不敢乱发。
但季小姐就不一定了。
任骞让瞅他一眼,“启星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殷烨燃未必在意。”
花边新闻而已,多了去了,殷烨燃不见得在意。
或者还能成为男人炫耀的资本。
气氛一时沉凝下来,唐锦朝抬眉瞪向任骞让。
任骞让赶在他开口前匆匆忙忙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跟媒体方交待一下关于季小姐的新闻一条也不能放出去。”
“我说了一条都不能放出去了吗?”男人冷眉冷眼。
任骞让,“……”
所以呢?老大请明示啊!!!!!
肚子里的蛔虫也有脑拙的时候啊啊啊啊啊!
……
手机响起时,季桐懒的眼皮子都睁不开。
她往被子里面滚,蒙住头,手机还在不停的响。
她没办法,把手机扒过来接听。
“喂。”嗓子哑哑的。懒洋洋的。
“还没起,这都几点了?”季寻的声音。
几点了?
<
腰疼。
天呐,都快中午了。
“嗯。睡的晚。”季桐找个理由搪塞,也不算搪塞,确实睡的很晚。
那种感觉太恐怖,失控,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实在没办法才改变策略,从奋力抵抗到温柔小意的顺从。
还有点管用。
季寻说有事找她,见面聊。
季桐知道季寻肯定还是说股份的事情,她没推辞,两个人定了时间。
季桐爬起来去洗漱。
淋浴间已经清理过了,没那么乱。
她看着镜子,白净的皮肤从脖子开始往上,一点点变红。
男人背部的肌肉线条流畅,蓄着力,虬结的肌肉充满野蛮的破坏力。
她的脸窝在他的肩颈处,有些泄愤似的咬他,咬的越深他便越深。
明明羞涩难挡,可眼睛还是会往镜子里看,季桐不得不承认,心里的委屈与羞愤完完全全没有在脸上呈现。
那张脸媚色难掩。
光线那么亮,他一定看得到。
所以断定她不要皮不要脸。
掬了冷水洗脸,季桐把脸上颜色洗掉。
唐先生什么时候走的季桐也不太清楚,但是这样也好,省下尴尬了。
午餐季寻请,找了个环境优雅安静的地方。
季桐到的时候季寻已经到了,一身优雅的职业套装,能把气场和妩媚糅合的淋漓尽致的,季桐只服她姐。
两姐妹气质斐然不同,季桐今天穿了条连身长裙,外搭一件浅色针织衫,温温柔柔。
坐下时季桐也没把外衫脱掉。
“不热?”季寻盯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