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将连衫颜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到了后宫。
宣昭帝盼着连衫颜回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看见她的那一刻,直接就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要去抱她。
梁邵言往后退了一步:“臣妾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圣上可以走了。”
说完,梁邵言将匕首别在腰间,以防这个老色胚靠近他,用此跟他拼命。
宣昭帝难言喜色。
因为平日里,连衫颜甚至连半个字都不会同他说的,竟然还肯说一句,即便是赶他走的无情之语。
有公公看见宣昭帝从连衫颜的寝宫出来,立马道:“圣上,徐大人有事要说。是…关于沈寒生之死的。”
宣昭帝眉目森冷,这才甩袖越下台阶:“此事,朕略知一二,只是徐知爻这个时候前来…”
“若圣上觉得徐知爻没有眼色,咱家这出去打发了他。”公公颇有眼色的在旁边道。
“无碍,他亲自送连贵妃回来,朕势必要对他论功行赏,到时候沈寒生的事情他依旧会提。”
“朕呢,还真挺稀奇,他要怎么给沈寒生主持公道。”
公公道:“沈寒生死了后,连沈首辅都未曾多说一句,这徐知爻到底打的什么注意。还请圣上指教。”
宣昭帝看了他一眼,只是冷道:“跟你?朕一辈子都讲不明白,你还是困惑着吧。”
御前,文武百官皆在。
宣昭帝一袭龙袍扬起,坐在了龙椅上。
不等文官上前汇报民生问题。
徐知爻已经擎着手中木牌独自站了出来。
宣昭帝心知肚明,面上无虞:“徐卿家有何事要奏。”
徐知爻上前,跪在地上,周正的脸上严肃之极。
“关于最近盛京一直谣传的沈寒生之死,圣上可曾听闻。臣认为那些谣言简直是含血喷人。”
“沈寒生为太子太师多年,体弱多病却还不忘教导太子殿下,为我雎朝培养未来的天下之主。”
“他也曾说过只要自己活着的一天就不会忘记解惑传道,今他身陨,却又这样被人肆意猜疑,臣恳请生上支持公道。”
宣昭帝皱眉:“仵作怎么说?沈太师遗体可有恙。”
有公公将仵作带上殿前。
仵作直奔主题,这才道:“启禀圣上,沈太师的遗体已经被臣剖析,取出了残留在血管中的毒素,乃是日积月累所造成的。”
徐知爻在一边站着,并不多说。
朝中文武百官皆是面面相觑,有有人道:“这是慢性中毒啊,那这么说,沈太师的确有被人谋害的嫌疑。”
宣昭帝沉声:“平日里都是谁负责给沈太师送药?徐知爻,你说!”
徐知爻一脸无辜:“臣目前还不知,因着沈寒生一直体弱多病,有不少同僚上门拜访的时候都会投其所好,圣上若这么问,那便是所有人都有嫌疑。”
这群文武百官怎会买下谋害沈寒生的账?
听徐知爻这般说,皆是撇清关系。
最后,自然将矛头指向了沈凍!
因为朱氏死后,沈凍真的经营了一家药馆,且沈寒生身前因为治病的原因曾经对此投资过。
不排除沈凍是因为想要吞并药馆的产业,对沈寒生下毒。
仵作的声音传来:“沈太师的慢性中毒,按照积压在肺部血管里的程度来说,少说也有半年了,至于为什么会立刻暴毙,大概是他体质原因,无法在承受这些毒物的侵蚀,变成了失代偿。而且沈太师死前应该很痛苦的,还请圣上明断,让死者安息。”
宣昭帝岂能察觉不出猫腻,只是涉及到沈府家宅内斗,他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失去沈寒生这样一个左膀右臂,等同于断了澈儿的一部分势力。
宣昭帝已经捡到宝了,凡事进退有度,方可周而复始。
至此,宣昭帝颁发圣旨,让徐知爻全权处理此事。
沈寒生也算是‘沉冤得雪’。
当晚,沈府,泽西院。徐知爻带领东厂的人将正欲逃走的沈凍擒着。
他病入膏肓,却拿着砍刀伤人。
东厂的人眼疾手快,将他一刀封喉。
顿时,沈凍血溅当场。
沈铭鑫脸上全是血,只是麻木的坐在地上。
她的母亲周氏蜷曲在角落里抱着女儿沈蔷薇红了眼,上前抵抗。
徐知爻也毫不留情的将她擒着。
给她两个选择。
一是充为官.妓。
二是下去陪沈凍!
还没等说完,周氏已经拔刀自刎。
至于沈铭鑫,徐知爻能看到他眼里疯长的恨意。
那种感觉,让徐知爻看到了另一个沈寒生。
他心软了。
徐知爻走到沈铭鑫的跟前,将蛊虫喂给了他,这才约法三章:“念你从前与人为善,本公留你一命,可若你因此仇视天家亦或者是沈府,就拿你的命来偿。”
撂下这句话,徐知爻这才带着东厂的人走了。
至此之后,沈府再无泽西院。
……
而颜如澈远在扬州却得到了宣昭帝传召,让他速回盛京复命。
颜如澈先是把丧尸案所牵连的朝中官员一个不留全都上奏。
宣昭帝挨家挨户派朝中官员前去抄家。
这天下要重新规划,自然要洗牌!
这些曾经追随着太后一派的人,自是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剩下的事情便是,等颜如澈回京,众臣百官商议,下最后通碟!
至于顾皇后,听到此消息便病来如山倒。
宣昭帝命她安心养病,不许任何人以任何事去打扰她。
统率六宫的掌权大印也被宣昭帝移交给了董贵妃。
至于,太后便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不过是蜉蝣上树不自量力。
从前宣昭帝被她用三纲五常圈住了双腿。
但好在这些年,宣昭帝没少在外散播流言,败坏太后的名声。
如今更是将多年前的陈年旧案和太后不可为外人所知道的事全部放了出去。
前将军府陆邯睿一家灭门惨案旧事重提。
一时间众说纷纭!
丧尸案无疑是那最后一根稻草,太后早已成为众矢之的。
至于沈微生,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颜如澈的人一直没有放弃找他。
可却没想到,在沈寒生下葬的那一天,沈微生出现了。
没有了以前的生人勿近,反而多了一丝沉稳,脸上和鬓角上都是胡茬,却依旧抵挡不住他那双深邃的凤眸。
“我回来了。“沈微生对站在院子里一直等他的梁姣絮说。
梁姣絮满肚子的怨恨与生气,在这一刻决堤。
只是拼命的捶打着沈微生的肩膀,最终被他落在怀里,死死的抱住。
“这次,我都想开了。”沈微生道。
梁姣絮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拼命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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