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挫败地低下头,他知道自己是栽在这女人手里了。
但,他是天家的女人,这一切不过是肖想。
梁邵言也没承认他心里有林舒,只是偏过头:“林大人救了我一命,从此以后就是我的恩人,等我能下地,我一定给你磕头谢恩。”
林舒怀有心事地看着她,莫名生气:“好,那我就受着,别说什么恩人,你给我磕头,从此林舒保证跟连昭仪两清!”
梁邵言被他这句话噎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家伙就是这么用行动来证明爱自己吗?
这根本就是分道扬镳,划清界限。
这一套戏码,梁邵言跟无数的年轻少女玩过,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梁姣絮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成了工具人,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和别扭。
林舒是极有分寸的,被梁姣絮叫到屏风后谈话的时候,只是兀自道:“家主就不怕梁小娘吃醋吗?眼巴巴的瞅着别的女人,满眼的情真意切,柔的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了。”
梁姣絮摸不着头脑。
她那明明是亲情的,因敌况未明,她也不好轻易表态。
只是脸上带着职业微笑敷衍着,他想把林舒支走,单独跟她那臭弟弟聊会儿。
从他出事以来,梁姣絮的心弦就没松过。
“家主还请自重,连昭仪一向是由我看管的,请你不要作出对不起梁小娘的事情,要不然我会告密的。”林舒一再拦着。
梁姣絮心肝有点受不了了,这,说的好像他不是男的似的。
梁姣絮忍不住了,看向林舒问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让你跟他在一起,你好像跟吃了屎一样难受,现在我告诉你,解脱了,反而还不愿意了?林舒你这是跟我唱那出?”
林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梁邵言在旁边听他们嚎着嗓子彼此质问,只觉得头疼欲裂,这才将手拍在棉被上,喊了一声:“好了,别吵了。烦死啦。”
熟睡的婴孩,此刻也是张着娇嫩的小嘴嚎啕大哭。
梁邵言疯了,抓着自己头发呵斥道:“你走。”
梁姣絮怔了一下,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这弟弟要撵走的人是她。
林舒只是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显然已经下了逐客令。
在这样情况下,梁姣絮懵圈的被赶了出去。
沈微生此刻刚好站在门外透气。
梁姣絮看见他,就好像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叉腰道:“你告诉我,他们俩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微生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林舒在他心里一直是没人要的汉子。
可是稍微绮思一下,沈微生这才托腮道:“看你现在的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棒打第三.者呢!”
梁姣絮心里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她小心翼翼的推了沈微生一下,假设道:“如果,我的意思是假如他们两个真的相爱了,先抛开性别…”
沈微生疑惑的看着她:“什么?”
梁姣絮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连衫颜不是皇帝的女人嘛,我担心林舒会受情伤!”
沈微生听罢,表情严肃:“何止?给宣昭帝绿帽,他这无异于找死。”
梁姣絮咬了咬牙,找时间一定要找梁邵言谈谈,趁早断了他们这没有缘分的感情。
那边厢,林舒被梁邵言叫过去坐着,他阴沉着脸问:“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林舒避重就轻的指了一下婴儿床那边,孩子还在哭。
梁邵言眸子阴鸷:“叫他哭死,我不管。”
“那我去!”林舒已经起身。
“我就要句实话。”梁邵言如实的说。
“嗯。喜欢。”林舒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躺下,好好养伤。”
“那你陪我。”梁邵言拉着他的衣角。
林舒陪了一个晚上,也许只有这一刻,眼前的女人才真正属于他。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梁邵言术后的吸收热基本上消退了。
林舒在旁握着她的手一顿:“吵醒你了?”
梁邵言睁开朦胧的双眼:“没有。就是感觉梦里有人占老子便宜,对我动手动脚的。”
林舒悻悻的挠挠头,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温柔:“家主…毕竟和你…男女有别,何况有我呢。你的伤口需要勤观察着。我…你还疼吗?我确实是笨手笨脚的。”
林舒磕磕巴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总之,你好生养着。”
梁邵言倚靠着后背,喝了一口水,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没事,我也不是绣花枕头,只是这身子经不起折腾罢了。”
昨天晚上,梁邵言跟林舒说完那些话之后,一直都很尴尬。
而今天,他刚开口和林舒聊了几句。
林舒就要走了。
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任务在身,在一个贺知白给定的期限将至。
林舒带着顾鸾凝的骨灰和知州府的人拜别,这才往贺知白规定的路线前去,等待他的人接应自己。
林舒在指定的地点,等了足足三四个时辰。
直到夜幕降临,才开始有点风吹草动。
远处忽然有了光亮。
定晴一看,林舒才发现来路上,几乎人人腰间都别着一支手铳,他们有统一的标识,齐刷刷站在一旁。
林舒很快就被蒙上眼睛,只能听到机械的声音。恐惧更盛开。心忽然就狠狠的提了起来。
贺知白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话,慷慨的笑声过后,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林舒。欢迎他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
黑夜悄无声息的像幽灵一般满眼。
林舒被猛地摘下蒙着眼睛的黑布。
这里没有一个村民。
看装扮,这里的人都是参与丧尸案的高层人物。
林舒初出茅庐,对这儿的不甚了解。
贺知白一一为他介绍,这里的老二叫刀疤,手臂被砍断了。
贺知白介绍的时候,特地强调这家伙不喜欢心眼多的。
再就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地痞流氓,他们都是贺知白建立镖局之初一直跟随到现在的人物,不足为患。
贺知白介绍没多久,这才接了一茬:“林舒,你总是让人出乎意料,跟着弟兄们好好干。还有这是解药。”
林舒接过抛过来的解药,吃了下去。
贺知白只是笑了笑:“只是我让你把人杀了将孩子取出,以解心头只恨。但你却直接把人烧成渣渣。这心,这手段,是我最看重的一点。”
林舒迎难而上的对上贺知白贪婪的眸子,诚恳道:“顾鸾凝死了,自然有人查,我再取走他的孩子。呵,就是在自己身上装炸.药,不死都难。”
“不管是为了上头的人分担,还是替老大某事,我觉得自己这么做并没有欠妥当!”
贺知白闻言,大笑一声,放荡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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