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生直接给他拒绝了。
假模假样的施舍,给个巴掌在送个甜枣的计策,这一出戏码,倒真像是出自他的手笔。
身上剑伤不深,沈微生用纱布包扎过后,坐在榻上,闭目沉思。
只是那时要以这副娇弱的身躯和东厂的守卫以及锦衣卫正面相搏。
难免被人背后偷袭,梁谌安的人个个出手狠辣。
从断水流延伸而出的刀法,及其精准,带着十分的内力,挤压冲击着他的肺部。
所以,沈微生才会出现咯血的症状。
一道白色的荧光划开。
沈微生手里如约出现了药物。
寒眸一眯,沈微生低头看去。
这药的种类很多,大概有七八种,上面的字,很奇怪!
不像是雎朝的语言。但他勉强认识几个字,那药的名字是垂体后叶素。
果然,这个绞丝镯它会帮自己!
它出现的剂量似乎只有一次,所以以沈微生的智商,还足够应对这个小麻烦!
分两次使用此药。
第一次,沈微生把药液就像那次给叔公推药一样。推注在身体里。
第二次,是静脉输注!
半个时辰之后,眼看就要完事的时候, 房门被突然打开。
来此的人,正是梁谌安。
沈微生警惕的眼神似乎放淡,人也温和了许多。
坐在塌上遮盖住身上奇怪的东西。
虽然梁谌安是她的亲人,但毕竟并没有血缘关系。
他并不能完全信任他!
而且沈微生看的出,梁谌安今夜辗转去过多个地方。
只怕是分身乏术许久,现在才得了空。
梁谌安眸子邃沉,薄唇轻抿,只是隔空看着伏在榻上,狼狈之极的女人。
他的嗓子有些发顿,目光在沈微生的身上看去。
一刹那的安静,梁谌安心里泛开苦冷的笑。
最终停留在她娇艳欲滴地红唇上,上面的咬.痕。
刺痛了他的眼睛。
一种激进微妙的神经牵引着梁谌安。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他无法忽视内心的那份郁燥。
梁谌安心中暗想或许早就得到了梁姣絮,只不过他不喜欢强逼!
可如今,这一切都算的了什么?
沈微生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在浅笑,似是自嘲。
他本能的反应觉得梁谌安今日不对。
也许是沈微生已经没有气力自保,他的警觉性远远高于往常。
梁谌安长身玉立,迈着步子靠近沈微生,耳边传来细微的磨牙声。
他在解开衣袖上的结。紧接着衣领一扯。
咔嚓!
是腰.带.扣的声响。
沈微生是个男人,面对这种带有疯狂的掠夺的行为。
他压下心中的厌恶,强撑着身子,对梁谌安喝道:“梁总督,你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是谁?是你的妹妹,是有夫之妇,是你亲手把她推到沈微生身边。她没理由被你践踏!”
“你不可以,我也不允许!”说完,耳边却传来阵阵冷笑。
沈微生往后退了几步。
针头在他的血管里晃动,连带着他疼得连喘气都费劲。
更别提去反抗梁谌安这个暴徒。
梁谌安已经逼近,他向来控制力强,两根手指便能轻松地钳住沈微生的下颌。
力道之深,可憾山河。
沈微生眼眶滚烫,紧咬牙关,艰涩地蹦出两字:“滚…开…”
若是放在受伤之前,沈微生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制服。
可如今,他什么都不是,堪比废物一个。
“砰”地一声,梁谌安轻而易举的把沈微生摔在榻上。
痛感让沈微生清醒着,他奋力一搏,刚抬起肩膀。
梁谌安大掌一按,他直接倒在榻上,再也无力挣扎。
深吸一口气,沈微生看向梁谌安,四目相对片刻。
沈微生喉间一哽: “梁谌安,你这个变态。我只说最后一遍,放开我。”
梁姣絮的身体,只能他沈微生动。
梁谌安皱眉,眸子冷冷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控诉,声音冷而硬:“不允许?嗯?”
接着俯身上前,梁谌安薄唇抵在她耳边,切齿的冷笑着:“梁姣絮,你怕是忘记了什么吧!”
没用!
沈微生没力气了,手臂上的针头脱落飞了出去。
他说:“神经病,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梁谌安,导致他余光中瞄到了沈微生用来剪开纱布的剪刀。
宽大衣袖翻飞,梁谌安拿起剪刀,随便找到一个点,对准了沈微生的腹部。
原来,他一心爱慕的女人,只是在利用他!
邪火丛生,让梁谌安涔薄的嘴唇微微颤抖:“我在说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你无非就是在装傻,你一直把我当傻缺呢。”
“我要你亲口说,你到底欠我什么?”
暴怒的一喝,把沈微生吓傻了。
他根本不知道梁姣絮和梁谌安发生过什么。
他自然说不出什么。
看到这一幕的梁谌安,拿着剪刀的手就更不留情面了。
迅速的可怕,沈微生的衣服,已经被裁开,露出纤细的腰肢。白皙如雪。
剪刀冰凉的触感,让沈微生颤抖。
迫在眉睫,沈微生忽然想起,梁姣絮之前把他整晕的药剂。
对!麻醉针,快点出现吧。
“梁谌安,你放开我!”
沈微生哑着嗓子,声音实在过于惨痛,这特么的屈辱到了极点。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伴随着撕拉一声,梁谌安恨声道:“在我放火迷晕沈微生之后,让人给他绑上石块要沉入海底的时候。是你百般的取悦我,用你的身子交换。你让我放过他。我才把他扔到乱葬岗,让他自生自灭。”
“我现在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反抗我?嗯!”
“凭着我一在的宽容?还是凭着你在我眼皮底子和他睡了?凭着你顺水推舟让顾鸾凝顶替你,又费尽心思嫁进沈府?还是你现在要为他守身如玉?”
“没关系,梁姣絮!我会让你后悔,今天在停尸房和他亲的如此忘我!”
沈微生彻底安静了,神色木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梁谌安说…她用身体交换,才得以让自己活下来。
可,沈微生他什么都不知道!
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心中的沉痛就像是从百米的阁楼上摔下时的失重感,压榨挤压着他的心脏。
眼里极近殇绝。
这般极近耻辱的被男人压在身下都不及他听到梁谌安的话来的可笑。
当真是可笑,简直是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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