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牢房外已经涌入大量的沈府小厮。
他们都是来灭火的,但已经无济于事。
陵湘院的一众人赶到的时候,皆是为朱氏哭丧。
有小厮在牢房中找到朱氏唯一仅存的饰品,只是交给了沈之巍。
沈倾姝听到母亲被烧死的那瞬间,脚下虚浮的往前顿去。
幸好有人及时扶住了她。
沈倾姝回头看着大病未愈的沈之巍,哭的泣不成声:“母亲虽然平常喜欢在沈家作威作福,更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但她罪不至死啊,女儿心甘情愿她永远在牢里赎罪,永远都不出来。”
“但要让我相信这场火是天灾人祸,恕女儿不能苟同。”
沈倾姝的话还没落下,只见不远处来了一个人。
自从沈寒生将沈凍出轨的证据移交给他的大房周氏后,众人便盼着她能跟朱氏来一场撕逼大战。
却没想到,还没等周氏出手,朱氏人已经没了。
而此刻,周氏前来,不免惹人非议。
见周氏前来,沈凍坐不住了,只是站起来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周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才将手中的画砸在了他的脸上。
夫君不争气,哪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给他擦屁股了。
周氏将目光放在沈之巍身上:“大哥,说句不中听的,阿凍这个人什么德行,你们老沈家最清楚。”
“当初嫁到你们沈家,老爷子可是说的好好的,沈家四院有两个都是给我的聘礼,你们失言了,我便不计较。”
“可你们别忘了,沈府之所以能在朝中这么吃的开,靠的可是我父亲和他手底下的虎将!”
“今日谁要是敢把朱氏横死的屎盆子扣在我夫君亦或者是我的头上,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沈凍侧头,不甘心的辩驳了一句:“够了,还还嫌我不够丢人是不是?”
周氏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呢,当初盛京有那么多好人家,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说着,一巴掌朝沈凍抽了过去。
沈铭鑫看到这一幕,他插嘴也不对,干听也不成,这才气势汹汹的走了。
而沈蔷薇只是盯着沈之巍手里的饰品,眼冒精光。
她的母亲林氏看到后,只是掐着她的耳朵,呸了一句:“看什么看,死人的东西晦气!你别给我打主意。”
整个沈府都人心惶惶的,看完热闹,各自悻悻的离开了。
沈之巍因为这个事很烦躁,在外面待了一夜。
梁姣絮没出面的原因自然是她现在顶着家主的威名,不适合在大众场面出现,被抓住破绽就不好了。
此刻,她院子里踱步。
梁姣絮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就是这件事,八成跟沈微生有关。
沈微生偷溜回来,正好在院子里跟梁姣絮四目相对。
两人有短暂的失神后,梁姣絮这才拉着他的手往房间里走去。
“我叫在房间里安心养伤,大晚上的你在外面晃悠什么,会着凉的。”沈微生被梁姣絮这么拉着,还不忘关心她。
梁姣絮好奇的打量他,双手环胸,冷冷地问:“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在外面做了什么。”
沈微生没理她,只是卸下头上的发钗放在桌子上,解开衣裙上带子扔在一处。
“睡觉。”沈微生简明扼要。
这他妈,疯了,都疯了。
沈微生指定拿着她的身体去作妖,事情败露了,自己不会被浸猪笼吧。
梁姣絮两股战战,全身哆嗦。
偷瞥了一眼沈微生,只见他肩膀上添了新伤。
她立马上去查看,只是稍微碰了一下,沈微生就疼的喊了出来。
衣服之下还有那二寸的伤口,那是之前梁姣絮为徐知爻挡刀时负的伤。
只不过现在感受那痛苦的是沈微生罢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去做什么了吗?”沈微生缩了缩身体:“我去报仇了。”
梁姣絮愣住了。
她猜到那人是谁,只是抱住了沈微生,语气温柔:“没事,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沈微生短短几秒就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他低着头,没在说话。
梁姣絮是真的怕他出什么事,平复了下心情,这才赶紧去拿药:“你把药吃了就好。”
沈微生把他抓了回来,搂在怀里,他说:“我不吃药,我吃你就好了。”
让人几近窒息而炙热的吻突如其来。
眸光紧聚,梁姣絮迎合着这个吻。
直到两人衣衫尽褪,沈微生把梁姣絮压在床上。
而此刻,沈微生才发现梁姣絮的身上半点伤痕都不见。
梁姣絮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
自己身上竟然没有伤。
而这身体是沈微生的。
梁姣絮明明记的,她昏迷的时候,沈微生和她一样背后沽沽冒血。
这么快就好了?
而这时,他们看着彼此自己的身体。
很羞愧。
他们两人都是。
梁姣絮笨拙的举起手,说:“沈微生,你还是先把我的身体养好了再说。她已经遍体鳞伤了。”
沈微生目光真挚:“我听你的。”
两人越贴越近,以至于沈微生身上的体香蹿到了梁姣絮的鼻息之间。
梁姣絮嗅了嗅,只觉得很熟悉,这才若有所思起来:“你去见沈寒生了?”
哪怕沈微生很轻易的掌控自己的情绪,但他的伪装骗不过梁姣絮的眼睛。
味道更骗不过如此。
梁姣絮在沈微生身上发现的味道,是沈寒生身上独有的味道。
是烧.羚.羊.角的味道。
沈微生没解释,只是不发一言。
梁姣絮轻叹:“本来我以为咱们之间,可以事事坦白,没想到你对我还有隐瞒。”
推开沈微生,梁姣絮跟他保持一定距离:“在外面惹了事,别回来找我啊。”
沈微生从后面抱住了梁姣絮,从她的脸庞探出头:“生气了?”
“不是,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够坦诚,我什么都告诉你了,连绞丝镯的事情都说了,你却连你去哪了哪里都不愿意多透露一句。”梁姣絮只是有些伤心。
“这,怎么能一样?”沈微生挑了挑眉,略微沉思:“再说,绞丝镯的事情,是我自己发现的,这么说你也隐瞒过我呢。”
梁姣絮哦了一声,这才掰开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去洗澡吧,我等你。”
沈微生看着她突然变得冷漠的脸,眉头微蹙:“你嫌弃我?”
“梁姣絮冷淡的笑了一下:“你去不去洗?你不去,就给我滚下去,打地铺。”
说完,梁姣絮直接背对着沈微生躺了下来。
她好来气,这个呆瓜,跟她说去见沈寒生又能怎样!
她就这么不值得被他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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