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虽为妾,但却出身与北信候府,排面当然不及其他妾位,也是可以把笙儿当成暖床工具送给沈微生的。
而通房的地位,只是稍微比侍女好一点点,说白了跟秦楼楚馆里的妓子差不多,没有任何尊严。
而且自己孩子,一出生便只能过继给别人。
而梁姣絮刚才给笙儿的感觉便是,沈微生对她有意思。
笙儿不想成为那样的人,所以才会说自己做错了事情。
这误会可闹大了。
沈微生立即把笙儿打发走,才不至于酿成大错。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了不少。
“说话都说不清楚,要是我也误会。”沈微生教训她。
梁姣絮更是一头雾水,求解:“什么意思?”
沈微生懒得理会提出的问题,却道:“你不介意我身边有别的异性?”
梁姣絮目光寒淡,态度果决:“介意。”
“嗯,那就要记住,以后不准在用我的身体做一切暧昧的举动,比如你刚才对笙儿的过分热情,已经到了让人产生误会的程度了。”
沈微生说完这句话,便转过头,心里有说上来的落空感。
梁姣絮竟哑口无言。
沈微生的话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失礼之处,看来,以后他们在扮演彼此的时候,一定要谨言慎行。
想到这里,梁姣絮这才往沈微生跟前凑。
却见他已经闭上双眼,睡着了。
而此时的梁姣絮只觉得呼吸困难,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腹部像是被火烤了一般。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梁姣絮平躺下来。
感受到的不过是沈微生身上熟悉的体香。
因为距离有些近,梁姣絮能看见那张脸上的细细的绒毛,皮肤白皙滑嫩,眼尾带着一丝蛊惑的红色,嘴唇微翘。
这是自己的脸吗?
也太好看了吧。
梁姣絮还没欣赏够,便看见黑白分明的眸子忽然睁开,里面闪烁着清澈的光芒。
沈微生像树懒一样无辜地趴着看她: “想什么呢,这种眼神。”
话罢,梁姣絮被吓了一激灵,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这条属于沈微生的腿,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不自觉的做出了这个举动,不得不让梁姣絮怀疑,它是不是继承了他主人的阴险和狠毒。
思及此,梁姣絮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嘴,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
沈微生也疼得噎住了,话说的都磕巴了:“能不能稳当点,伤才刚好点,就想添新的,你以为辞旧迎新啊?”
梁姣絮听他这么说,哭笑不得,这才服软:“知道了。”
沈微生已经没心情睡觉了,这才站起来冷着一脸对梁姣絮道:“你记住就好,我还有事,可能这几天都没办法好好陪你了。别忘了喝药,还有,注意休息。”
梁姣絮闭上眼睛,合作地道:“知道,马上就睡。”
沈微生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
三日了,陵居院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原因很简单,朱氏的不贞对于陵湘院的那位打击极大。
沈微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朱氏现在被关在何处。
他吐了一口气,朝着朱氏被关的方向走去。
路程不算太远,半个时辰到了。
天色已晚,沈府地牢空旷的几乎只能听见回声。
撬开已锁的牢门,沈微生慢悠悠的走到朱氏躺着的杂草间。
其实单纯的是他腿脚发软,所以才拖了这么长时间。
朱氏的整张脸都埋在草堆子里。
随着声音的由浅入深,才机械般的抬了抬头。
一双绣着秋菊的花盆底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两人视线相对,朱氏充满恨意的目光中竟然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她着实没想到,今日深夜造访的人竟然是梁姣絮。
冷冷地笑出声来,朱氏尤为得意:“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梁小娘啊,就算现在我落魄了,也由得你个贱蹄子来看我笑话了。”
“只要我一天没死,便会让整个陵居院付出代价。”
越说越放肆,朱氏干脆用力的朝着沈微生的方向啐了不少口水。
沈微生蹲了下来,眸光如电一扫,顺手拔下自己头上的发钗。
朱氏看着他脸上阴狠的表情,突然有点害怕。
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沈微生眸色一沉:“我记得没错的话,厌胜之术是你嫁祸给我的,对吗?”
朱氏狠下心,愈发的盛气凌人:“是又怎么样?说到底是沈微生不在意你,与我何干。秋后算账,怕是来的有点太迟了吧。”
沈微生点了点头,眉目飞扬,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是有点晚。盼着你落魄也有好几年了,也不差你逞口舌之快的这会儿功夫了。”
“戏得慢慢看,才能有意思。”沈微生
抬手掐着朱氏的半张脸,丝毫没有手软。
沈微生心头怒火蹭蹭的往上翻涌,目光孤冷没感情:“多少次了,我的手明明掐住你的脖子,却没有能力将它折断。还真是从未想到最后是用这样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了结你。”
朱氏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只是含糊不清的咿呀着:“救命。”
沈微生的手上用着巧劲。
只是破坏了朱氏的一侧的喉返神经。
她现下声音沙哑,半个字说出来都费劲。
紧接着,沈微生又拿着发钗去撬开朱氏的指甲。
朱氏面部狰狞,只是止不住的喘着粗气,拼了命的摇头。
沈微生冷漠的像个假人,因为在他看来,还是得折磨折磨朱氏才是硬道理。
至于给予回应,他懒得启唇。
朱氏挣扎过不止一次,皆被沈微生抓着后脑勺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砸。
可谓是,极度的残忍和暴力。
此刻,朱氏整张脸血流如注,青筋暴起,流涎道:“你…好,好,你有种,你给我等着,今天你打我的我改日要加倍讨回来…”
沈微生不发一言,只是把手上薅下来一大把乌发的甩走,接着折磨朱氏。
“是吗?那我更不能放过你了。”空旷的沈府地牢里,在一次传来一阵空灵的声音。
沈微生眉心微蹙,仔细听着耳边声音,总觉得格外的耳熟。
黑夜中,一个少年正在危险的逼近。
而他,今天来此的目地,与沈微生简直可以说是殊途同归。
那就是,让朱氏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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