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爻凑在梁姣絮的耳边,喷洒的燥热的气息。
梁姣絮没觉得热,相反冷的很。
自己被他拿捏的死死地。
果然应了那句小不忍则乱大谋!
梁姣絮就这样注视着徐知爻脸上的红印,猝不及防的伸手。
徐知爻以为梁姣絮这是要反抗,警觉地握住她的手腕。
梁姣絮想扒开他的手,却倍感吃力。
复而重新握住了徐知爻的手臂,梁姣絮挣扎着往前挪动着。
逆着力道,梁姣絮攀上了徐知爻的脸颊。
徐知爻寒着脸,冷冷道:“烂俗,这种招数再用一遍可就不好玩了。”
梁姣絮气势顿时消失,扬起诧异的眸子:“这…瞧瞧我这下手太重了,我真是难辞其咎,罪该万死。”
望着徐知爻几乎肿出天际地脸,梁姣絮老实巴交的泪眼汪汪,这才道:“你的脸是不是很疼啊。”
徐知爻再次皱眉,冷冽薄唇轻抿,末了这才道: “打爽了?又怂了?”
梁姣絮一脸颓然,尽量表现出饱含热泪的那种感觉。
接着,她偷偷瞥了一眼徐知爻,见他眸子还在喷火,这才嗫嚅道:“没有,我就是心疼了。”
徐知爻不发一言,只见眼前这个狡猾的女人往自己身边来。
梁姣絮吹了两下,徐知爻木了的半张脸忽然迎来一阵冷风,说不上来的舒坦。
怕服务不周到,梁姣絮提着沉重的裙摆又上前,在与徐知爻薄唇毫厘的地方停住。
肘部带着腕部抬起,梁姣絮在徐知爻的伤脸附近扇了扇,一脸傻子样的说:“有没有好点,还痛不痛了。”
徐知爻阴着脸,拽着梁姣絮的手腕便甩了出去。
梁姣絮见手上没动静,便将嘴巴凑了过去,一顿狂吹。
就差没把唾沫星子也带出来了。
徐知爻算是明白了,这女人,不好惹。
他眯起细长的眸子,看着梁姣絮挺直的身影,她有一点诚心悔改的模样吗?但却像极了撇清关系,仿佛刚才下死手,恨得牙齿都要咬碎的人,不是她一般。
梁姣絮都快哭了,特别是发现了他的某些秘密后。
是真的怕他灭口啊。
梁姣絮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疯了,要不然也不能认为徐知爻这种看遍各色女人的雄.性下.半身思考的还拿假太监做掩护的生物会喜欢…会容忍…可爱软萌地女人?
不是说了,被欲.望控制住的男人,防备感最低。
不然他也不会轻易被自己打晕。
这是战术。
而现在,梁姣絮才意识到小丑竟然是自己。
她已经够惨了,希望这次她别在赌输了。
不然,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嗯,你去拿衣服给我!”徐知爻冷冷道。
眼看这法子有点奏效,梁姣絮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来。
乘胜追击的挪了挪徐知爻紧紧桎梏她的臂弯。
徐知爻脸色一收,觉得实在无趣,最终松开了她。
可就在梁姣絮离开他的掌控,刚要加快脚步的时候,徐知爻猝不及防地钩住她的后脖梗,把她摁在了屏风上。
徐知爻一丝不挂,嘴角的笑让梁姣絮发毛。甚至胆寒。
在那漫长且锐利的目光直射下,梁姣絮的双手被他摁在头顶。
梁姣絮恐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低头轻咬红唇,睫毛一垂,努力挤出丁点泪意:“我错了。”
徐知爻哭笑不得,罢了,得赶紧给自己找个像样的衣物,既然是猎物,那就得经过时间的沉淀。
徐知爻有的是耐心,望着眼前这个狡猾的女人,他倒是体贴:“你的手受伤了,让梁谌安来吧。”
徐知爻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滚了,衣物也不用你拿了。
这一切的转变来的太快了,让梁姣絮恍如隔世。
真是上天垂怜,虚惊一场。
徐知爻放开了梁姣絮,这才自顾自的向一边走去,接着泡私汤去了。
梁姣絮望着他光洁如玉的后背,上面的水珠还在淋漓低落。
中,中,太中了!
真是有一天,受伤都能成为梁姣絮得到解脱的一种方式。
梁姣絮做梦都能笑醒。
心里不禁感叹,沈微生你被狗咬的这一下,真是恰到好处。
现在,梁姣絮还不知道她这是在间接骂了沈寒生。
离开了这个地方,梁姣絮翻了翻白眼,也懒得装什么软妹子。
所以,谁还管徐知爻有没有衣服!他敢放自己走,就该承担没衣服穿的后果。
回到自己的房间,梁姣絮很是意外的看见了陆酌。
想都不用想,也只有沈微生能随意差遣她了吧。
从沈府一路上舟车劳顿赶到北信候府,陆酌这是在临行的时候打了鸡血吗?
这么晚了她还没睡?
梁姣絮整个人蔫蔫地,觉得老天在坑害她。
真是走了一个难搞的,又来了一个更难搞的。
梁姣絮带着陆酌走到床头,双手环胸,对陆酌实话实说:“陆侍卫今日来,走走过场就好。我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让沈微生难做。”
总之,梁姣絮这次竟然听不到陆酌心里的任何言语,就说明如今自己没危险,她很安分!
“梁小娘别说了,家主让我前来,便丝毫不能有所差错,要不然凭我这样的身份,也不敢出现在你的眼前,碍事。”陆酌解释了一番,这才塞给梁姣絮一瓶药。
梁姣絮微怔,陆酌说的不假。
她们两个的确有些过节,梁姣絮也能理解她。
梁姣絮以为这药是陆酌给的,愈发的联想到原先那事。
顾鸾凝给了自己一巴掌的那茬。
那是她梁姣絮道黑历史,现在也是众人皆知。
思及此,梁姣絮发现,沈微生,苏晚,还有陆酌。
他们不约而同的,送给自己一瓶药。
看来沈府并不缺药啊!
陆酌心里想的却是,家主从北信候府回来后,就直奔本草堂要了一堆有的没的药,也不说他受了什么伤。
只是挑了半天,最后又都还了回来,最后只是留下来一个。
就是眼前的这瓶,可以说陆酌是代沈微生给梁姣絮送药,顺便关心一下梁姣絮。
陆酌到现在耳边依然能回荡着沈微生那句话,特别讽刺,又特别幼稚。
“就这个,施舍给梁姣絮吧。”沈微生眉毛一拧,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临走的时候,陆酌还见他隔着衣袖揉了揉自己的腕部,就好像自己也受伤了一般。
梁姣絮恐生事端,收下陆酌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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