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和着泪水一齐流下,衬得面前的人楚楚可怜。
“我是一个女子,贞洁对我来说太过重要,当时门口围着很多人,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才想到了奕修哥哥你,我总归是要嫁给哥哥的,便提了哥哥的名字。”
闻言,王奕修面上有一瞬动容。
自小书中便教育他,将心比心,想人之想,体恤人心,一个女子经此灾难,也确实慌乱,出此下策,倒是也不甚意外!
那个苏落内心小心思可是多的很!并不是表面那般单纯!苏晓的话在耳边炸醒,两个似是烂泥一般的南瓜浮现眼前!
刚升上来的同情,又被狠狠按了下去。
“你说你是被人欺凌,那你为什么深夜还在县城,你去那里做什么?”
一句话可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苏落眼皮狠狠一跳,也没想到王奕修居然这般敏锐。
眼神慌乱流转,再次抬眼,已经是一眼氤氲。
“奕修哥哥,你也知道,我们家全靠我大哥一个人在外经商赚钱,自从上次堂姐跟我们闹了那一出之后,家里的积蓄便被掏空了,我就想着帮我娘分担分担,去县城找个活儿干,这才回来晚了!”
为母分忧的孝女,实在是一个让人难以不信服的理由。
果不其然,王奕修当即心便有些软了下来。
“你,你当真是是为了李婶子才去的京城吗?”
见面前的人有些松动,苏落赶忙乘胜追击。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一个弱女子,从来没怎么去过县城,如何就有别的打算?”
四双眼睛直直相对,苏落死死掐着手臂才敢回望。
末了,王奕修终于撇开了眼神。
“既然如此,那就当做是我之前误会了你,你,你今晚就进屋睡吧。”
旁边,王婆子眼神一瞪,满面抗拒,“奕修,她!”
“娘,就这么说定了,就让她在我屋里睡觉吧。”
言罢,再不多说,转身回了屋子,点上油灯,又开始温习起功课来。
苏落见状,也姗姗的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幽幽的便往床榻上去。
却在离床榻几步之遥时,清冷的声音猛然传来。
“我叫你进屋子,没叫你上我的床。”
一刹那,苏落的步子紧刹了下来。
呵呵!她还以为王奕修是个好糊弄的,没想到心眼儿也还不少。
讪讪的笑了笑,像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去床上拉铺盖下来,打地铺而已。”
少女软糯的声音传过来,让人心头一颤,手中的笔停顿片刻,倏尔恢复如常。
“剩下的被子不在床榻上,在床底下的木箱子里,有一床灰色的,你拖出来便是。”
狭小的房间,灰土而潮湿的环境,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苏落忍着恶心,缓缓的将箱子拖了出来,刚伸手进去,却是猛地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
“啊!”,尖锐的尖叫响彻整个屋子,将另一边的已经准备休息了的王老婆子都招了过来。
“大晚上的,这是嚷嚷什么啊!叫街坊邻里听见了,还以为怎么了呢?”
苏落早已经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张小脸惊得梨花带雨,“这箱子里,有,有蝎子!”
抬起手,中指手指上,早已经是肿了起来。
箱子里,灰色的被子上,正正趴着一个手掌般大小的蝎子,很是骇人。
王婆子不耐的撇了撇眼睛,理了理衣裳便走了进去,“在哪儿呢,我瞧瞧。”
推开人,便走了进去,瞧见那玩意儿,伸手下去便抖落了被子,将其弄到地上,而后一脚狠狠的跺了上去。
“不就是个蝎子,踩死了就是,至于那么大惊小怪,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呢,我告诉你,老婆子我身体不好的很,你别半夜三更撒癔症!”
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的苏落拳头都握紧了。
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都是该死的苏晓,这一切都是她害的,自从她出现,她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所有的光环和幸运尽数被她抢走,明明小时候两人算命,她的命格是比苏晓要好的,凭什么,凭什么现在她要落得这步田地!
“别愣着了,难不成你还想去奕修的床上睡不可,赶紧收拾出被子来,睡到地上吧。”
王婆子一声厉喝,直接将愣怔的苏落叫醒,一副笨蛋的小姐模样。
“还不快铺上,难不成还等着老婆子我亲自给你铺不成?”
要说,还是奕修太心软了,这种没本事,还偷吃的女人,就该扔到野地里去,还让她在地上打地铺。
箱子不远处,那蝎子的尸体还在那处,烂烂的成了一滩肉泥,苏落瞧着,心下一阵膈应,害怕的抿了抿唇。
“奕修哥,我,我能!”
“嗯?”,低低的带有威胁性的一声,打断了苏落的所有念头。
再也不敢胡乱言语,用脚将那蝎子彻底踩死后,又用扫帚仔细的将周遭扫了扫,才铺了铺盖,躺了下来。
“奕修哥哥,我就先睡了,你也早点儿睡。”
言罢,一脑袋便扎进了被子里,双手抱腿狠狠的蜷了起来,在被子外形成一个大的球形,害怕的全身都在发抖。
见了方才那个蝎子,她总觉得这里全是些不干净的东西,根本不敢再继续待下去,手上的红肿还在不住散发着闷疼。
苏落用牙死死的咬住被褥,逼迫自己不能发出一点儿声音。
不远处,王奕修瞧着这一幕,心下轻叹一声,起身站了起来。
在床头便的抽屉了找了半晌,终于掏出来一个瓷罐子。
“你放才不是被蝎子蛰了,若是这么放任不管,怕是会越来越严重,你先擦上这药吧!能解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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