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茗率先开口,眸光淡淡扫过他受伤的手臂,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手臂好全了是不是?”
宋玉的心蓦然一惊,装作听不懂她的话,“你在乱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村口,板砖,黄麻子。”
白柠茗说的不疾不徐,宋玉听着,额头沁出一层细汗。
“为什么要骗我。”
白柠茗声音冷冰冰。
宋玉不由地慌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自然地扯扯衣袖,语气讪讪,“娘子你别生气,我看你受欺负,这不给你出气来了。胳膊的伤就是皮外伤,我......”
宋玉见白柠茗还不说话,以为她气得狠了,轻手轻脚走过去,坐在床边试探着握住她的手,声音低低地哄着,“下次我不这么鲁莽了,别生气了?”
“噗嗤……”
白柠茗实在没绷不住,谁能想到她的相公这样骄傲的一个人,还能这样把姿态放得低低的来和她道歉。
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动,她一回身,双臂紧紧攀在了宋玉的身上,乖顺地伏在他胸口:“相公最厉害了,你就是我的英雄!相公才是真爷们儿!”
宋玉一时也愣怔了,看着怀里奶猫似的蹭在她胸口的女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白柠茗是在逗他,玩心兴起,伸出手指捏住白柠茗秀气的小鼻子:“好啊!连你相公也敢捉弄!看来为夫要好好振一振夫纲!”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利索地掐住了白柠茗腰上一圈软软的痒痒肉。
白柠茗本就娇小,被他这么圈在怀里欺负,当下就认了怂,痒得快笑岔了气,瓮声瓮气地求着饶:“相公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
宋玉瞧着她眼底都笑出泪花了,才放过了她,白柠茗笑脱力,软软地倒在塌上喘气,气若游丝地哼哼着:“以后可不许瞒着我,你手上流了那么多的血呢,以后你这手还要不要了?”
宋玉只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声音也不自觉地变温柔:“好,我答应你。”
只是他一想起黄麻子对白柠茗龌龊的想法,还是觉得不足,真是便宜了他。
白柠茗心里还有个疑问,有些不解道:“你怎么就那么笃定他黄麻子要经过那破墙根儿?”
宋玉偏着头用手支着脑袋,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烛火光里,他的眸子像像两丸晶黑的宝石闪着光:“我就是知道。”
白柠茗见他还在卖关子,轻轻扯了扯他的手,语气不自觉地撒娇:“你就告诉我嘛,好相公!”
宋玉虽然觉得受用还惦记着刚刚被她戏弄的事,还端着架子。
“你再多叫几声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白柠茗知道他使坏拿捏她,却也发现,原来使坏也能这么叫她喜欢。
上辈子的她真是瞎了眼才会这样错过一个这样一个护眼珠子似的护着她的好相公,她竟然这样不知足,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好相公?好相公?好相公!”
白柠茗声音甜得像蜜水,一声声润湿了宋玉的心。
被自己这样喜爱的女人,这样全心爱慕着,宋玉觉得自己再不做些什么,真的不算个男人了。他的声音浸透了欲望,变得低沉沙哑:“好娘子。”
白柠茗本能地觉察到危险,却已经来不及,一下子被宋玉翻身压在了身下。
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果实,娇娇气气地推着他的胸口:“哎,你做什么呀!”
宋玉觉得自家娘子实在有趣的紧,忍不住上下其手,唇凑在她耳边,往她耳垂吹着气:“做我们早该做的事情。”
白柠茗拉扯住胸口的最后一丝防线,“哎!你的手臂……”
可是声音却被宋玉的唇堵得严严实实,吞食入腹。
夜还很漫长,帐幔被无声无息放下。偶尔能听到女子的吟哦低呼和男人的粗重喘息,交织着升温,又弥散在夜色里。
次日一早,宋玉一早便精神抖擞地醒了,倒是白柠茗被欺负得狠了,浑身碾过似的酸疼,宋玉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宋老婆子可不管这么多,一大早敲着她的门,片刻也不消停:“我们家可不养那么多废物!还不快起来烧饭!”
宋玉皱了皱眉,从前待他不公他都可以逆来顺受,但他第一次,为了白柠茗想要反驳宋老婆子。
白柠茗不想让他为难,一顶不孝的脖子扣下来,宋玉这个读书人可担不起!她不愿宋玉为难,体贴地先安抚着宋玉:“没事的,哪儿就这么娇气。”
宋玉这才作罢,一脸心疼地抱抱她:“委屈你了。”
白柠茗哪里会觉得委屈,她只觉得能有这么好的相公,已是极大的幸运,哪里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白柠茗利利索索地起身,下厨开始煮饭。
她想着宋玉昨晚用了那么多力气,该吃些好的。脖颈上的红色印记提醒着她,昨晚他的唇有多炙热,渐渐身上也泛起热气,脸也红了起来。
宋老婆子瞧她一脸小媳妇的娇羞姿态,忍不住骂了两声:“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啊!发春啊你!”
话音刚落,宋娇便着急忙慌地冲进厨房:“不好了!出事了!”
“呸!一早上触什么霉头!”
宋老婆子脸上写满不悦,一边顺着宋娇指着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群人抬着一架竹担架抬着个浑身裹满白纱布,气势汹汹地在院子里喊叫:“宋玉呢?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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