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清清楚楚听见了某个名字从这个姑娘的口中说出来。
慕容决,当今圣上的名讳只有朝中重臣才知道,而永安宫若他没有记错,那应该是后宫的一座宫殿名称,这位姑娘为何会知道这些信息?男人看向洛小然的目光不禁多了些探究的成分。
老婆子朝着几人陪笑道:“大人恕罪,这姑娘尚未收性,老奴一定严加管教。”
洛小然一仰头,将自己的脸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拿捏着娇倩可爱的说话调子:“我不过是被柴房里鼠辈吓到了,怎么就需要严加管教了?倒是婶子你应该好好管教那些鼠辈才是。”
老婆子脸色骤然沉了下去,五指骨节用劲:“看来姑娘还是没学会好好说话。”
那力道大到洛小然疼的脸都拧在一起,她尖叫起来:“音修救命!!!”
老婆子恨恨道:“音修又是谁?!定然又是你杜撰出来诓骗我!”
洛小然痛得眼泪阑珊,却又嘴硬的说道:“音修是我爹!我想我爹了叫叫都不成么!”模样活泼又倔强,这般可爱在洛小然那张美的过分的脸上另有风情。
男人瞬间抿住了嘴巴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音修是她爹?音修……那个阴阳怪气的内监音修???
“这姑娘倒是有些脾气。”男人轻咳一声,及时用面无表情救回了场子。而老婆子是何等人,光是洛小然这皮囊有多少男人能抵挡的住,男人这反应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老婆子一听这话,立即转怒为笑,笑得格外暖昧,“大人原是喜欢这姑娘,今晚老奴定会安排妥当。”说罢又看向男人身后的另外两人,“不知这两位小大人喜欢怎样性格的姑娘,老奴也便于安排一二。”
男人转过头扫了眼他们,说道,“是个女人就可以。”
两人:&#¥!@
送走三人后,老婆子直接将洛小然拗送回了厢房内,并恶狠狠给她上了一课:不管今晚男人对她做什么动作,即使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她也不能逃跑呼喊救命,只能微笑着承欢。若让老婆子听见一声呼喊,就仔细着她身上的皮。
说这话时,老婆子的手里攥着一条皮鞭,婴儿胳膊般粗细,鞭子上遍布着无数倒刺,尖端闪着锋利的光芒,看的洛小然咽了口口水。
那鞭子抽在身上……不去一条命,半条命也没了。
老婆子还赶着去调校其他的姑娘,没过一会儿,洛小然就听见了从隔壁屋子里传来的哭声,对于她们而言,或许是从天堂一夜坠入了地狱,而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洛小然表示同情,毕竟身在地狱的滋味太难受了,真当是生不如死。
她此时祈祷着,蒙家人是面黑里白,还能将救兵搬来,搬不来慕容决至少也将韩岩搬来。
相比起洛小然安静着等待即将来临的夜晚,院子里传来了阵阵骚动,洛小然不是圣母,一来她不是老婆子的对手,老婆子轻而容决举就能将她弄死。二来,比起现在出去强出头,还不如安静等待救兵的到来,这对两方都比较好。
她不知道蒙家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蒙家人在听见慕容决、永安宫、音修这些字眼时,他产生了动摇,并且出言保下了她这个夜晚。
冲着这一点,她就有一线希望。
院子里的骚动持续到了傍晚,甚是有些姑娘采用绝食抗议,被老婆子直接拖到了院子里,当中鞭刑。
被打的那个姑娘也是个犟性子,第一下抽下去咬的嘴唇都出血了,愣是没有哭出声来。
只是那布满倒刺的鞭子第二下狠狠抽下去时,衣衫皮肉绽开,鲜血混着抽下的皮肉染红了身上浅色的衣裳。
这一幕鲜血淋淋的场景,刺痛着所有人的眼睛。
甚至有些胆子小的姑娘害怕的哭了起来,与那个姑娘交好的紫衣姑娘无措的跪在老婆子脚边,苦苦哀求着:“求你别打她了……她愿意的……她愿意的……我也愿意侍奉那些人……求求你别打了……再打她就要没命了……我求求你……”
紫衣姑娘哭的满脸是泪,还不停的在地上磕头,额头磕红了一片。
只是老婆子仍是无动于衷,扬起胳膊正在抽下第三鞭时,跪着被打的姑娘抬起毫无血色的脸,“洛沐,”她看向紫衣姑娘,脸上浮现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如同在一张白纸上画上一个简单的微笑,那张苍白的脸刹那生动起来。“谢谢你。”
你字尾音落下,一缕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浑身血红的身子缓缓倒在了地上。
微颤的眼睫毛终于合上,最后的一口生气混着鲜血一起自她的口中流出。
“不要……不要……”名唤洛沐的姑娘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身躯,只能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似是在缓过神后冲上前去,扑在她的身上,痛声疾哭。
哀恸的哭声,盘旋在院子的上空,迟迟没有散去。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只余下洛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老婆子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若谁还想抵抗,下场就如刚才那姑娘!从此刻起都给我滚回各自屋中将自己收拾干净,若再被我听见一丝哭声、看见一脸苦相,就别怪老婆子手里这鞭子破了姑娘们的相!”
藏在门后的洛小然背过去身去,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试图驱赶哭声,阻止它传入耳中。那个姑娘选择了最为激进的方式,却也是最为壮烈的选择,她选择了保卫自己的贞洁,让自己干干净净的不受任何污染。
可是……
可是……
明明再过几个时辰她们都能得救了!
若谁能够出面劝阻,出面阻止第一鞭抽下去的话,那个姑娘就能活下来了……
如果谁能做得到的话……
谁能……
她能……
片刻之后,院子里一片安静,连哭着的洛沐都被其余的姑娘们带回了厢房内——她们与死去的姑娘不同,她们想要活下来去,即使苟延残喘也想要活下来。
和洛小然一样。
却又不一样。
时间慢慢流逝,煎熬般的等到夜幕降临,她被穿上了一件裸露的衣裙,抹胸藕色襦裙,肩上披上一件雪白色的纱衣,满头青丝自然的垂落在肩上,愈发显得肌肤胜雪。点绛唇,用螺子黛描绘出似弯非弯眉,额中画上朱砂一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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