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她是永安宫的太后,带上了永安宫的宫牌,打了一把伞以掩人耳目。
一路上倒也没遇上什么麻烦,主要是这天气热的很,走在路上的宫人大多是脚步匆匆,恨不得从这骄阳烈日下早早逃走,谁还有心思来注意一个路上的宫女。
却在快走到御花园前,在一处偏僻的甬道中,似乎是有人一路尾随着她。
洛小然一回头,身后却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她多心了?
正郁闷时,忽然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冒出来:“劳烦这位姑娘随我走一趟罢。”
“你是谁?”洛小然回头想去看清楚来人,还没来得及转身,一双手立即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是一双女人的手,掌心中不知掺杂了什么东西,吸入口腔中,她就觉得有些飘飘然了。
不至于像是失去意识般的昏迷,手脚不受自己控制了。
“太后?!”宫女看清楚洛小然面容后,竟是未曾料到般的惊呼了一声。
洛小然强打着精神,努力让自己的口齿清晰些:“既知哀家是太后,若你此时放了哀家,哀家大可不追究你的冒上之罪。”
宫女很快就镇定下来,笑了笑,道:“那还请太后处置奴婢时手下留情,永安宫的太后娘娘。”
她特地要准了永安宫三个字。
没错,苏清策现在应该是被囚禁在永安宫之中,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永安宫外的任何一个地方。
洛小然有些心酸的想着,这个宫女比她的蠢萌蠢萌的子鸢可是聪明多了。
这让她如何再摆的了太后的架子。
洛小然不做声后,挟制她的宫女半扶半拖的将洛小然一路往回走去。
这条路……是回未央宫的路,但未央宫中应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那么,只有是储秀宫那位慕容毓流夫人了。
洛小然强忍着脑袋里的晕眩,整个人像是木偶一样被人摆弄。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这个宫女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即使拖着一个洛小然,走起路来也依旧健步如飞,脚步稳当。
走到储秀宫附近时,她们绕到小门进去。
储秀宫虽不比未央宫建的气派,但布局房屋亦是极为讲究,她们从小门一路进去,走到一间偏殿的下房门口,宫女押着她推门而入。
这间屋子长久无人使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洛小然连连呛了几声,借着木窗子投入的光线,才看清了这间四壁的屋子。
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被宫女放在了地上,随后宫女转身离开,应该是去传慕容毓流了,只是不知道慕容毓流看到她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本来不确定是谁时她还有些担心,有什么背后势力。
确定是慕容毓流这个绿茶婊时,她反倒是放心了。
女人虽然比男人更加心狠手辣,但是最为一心爱慕慕容决的女人来说,她的处境暂时还不会有危险。
等了约莫有半柱香的时候,从门外传来脚步声。
吱嘎一声,上了年纪的木门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音,刺的她耳朵有些疼。
“太后,别来无恙。”
随着慕容毓流娇娇弱弱的声音响起,一股脂粉香气也飘入了屋子里。
洛小然抬起头,不畏不惧的缓缓一笑,“慕容夫人倒是好大的胆子,敢命宫人挟持未央宫中宫女。”
“混账奴才!”慕容毓流瞬间变脸,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身后尾随进来的宫女身上,“本宫让你将人请来,何时让你挟持了!”
那一巴掌扇的杜裳半张脸肿了起来,她当即下跪,“请娘娘饶命!”
洛小然没有惊讶于慕容毓流有如此忠仆,反而是被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吓到了,虽然洛小然也知道这巴掌是演给自己看的,但是这巴掌的用力之大,让她本以为慕容毓流只是个戏多的绿茶婊而已,却不知道慕容毓流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怕是……
她真正的性格比那一巴掌更狠。
对于自己的疏忽,她此时不免有些后怕。
这慕容毓流万一也会什么禁术什么的,她可不只是和这个绿茶婊玩下嘴皮子宫斗如此简单的事情了。
“夫人管教奴才也不必当着我的面,倒是你还未明说何命宫人前来请我?”她歪头一笑。
慕容毓流依旧是一张人畜无害、我见犹怜的脸,“臣妾只是听闻皇上身边新收了一个宫女,臣妾又身为后宫高位,自是不敢忘记太后娘娘的教诲,便想见见这位妹妹,也好向妹妹讨教一二,却不成想竟是太后……这……倒是臣妾始料未及的。”
她莞尔一笑,眼中似有些许得意。
慕容毓流这是暗骂洛小然不要脸呢,身为太后居然成为皇帝的贴身宫女。
洛小然可不是苏清策,可以任由他人拐着弯骂。“哪里谈得上指教,不过是皇帝体贴哀家对皇帝的爱护之心,又碍着宫里不知道哪些个小杂种传出来的污言秽语,才让哀家名义是近身伺候,实际却是让哀家多多照拂皇帝,毕竟……皇帝不愿意亲近后宫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你——”
前面那些话慕容毓流尚能面色如常的听着,最后一句话却让慕容毓流转瞬之间就黑了脸色,银牙暗咬,甚至连脸上厚厚的粉脂都盖不了她的怒气。
“杜棠!”慕容毓流几乎是咬着字说道,“还不赶紧送太后出去!”以她现在的地位处置一个未央宫宫女还是有办法的,只是这个宫女偏偏是苏清策,永安宫的太后苏清策!兄长在皇上身侧办事,若是她坏了兄长的大事,怕是兄长不会轻饶她!
想到这一层关系,她即便是恨不得将苏清策大卸八块,即使恨得将苏清策那些得意狠狠踩在脚下,也只能按兵不动。
“娘娘……”杜棠稍有犹豫,心中自有一番计较,却不成想自己的主子白白将这大好机会溜走了。
杜棠也只是犹豫了须臾,慕容毓流瞬间又是一巴掌狠狠摔上去,骂道:“下贱的奴才,还杵在这儿作甚!”
“是!”
杜棠的一张脸被打的红肿起来,却仍是听命的从地上扶起了洛小然。
洛小然被这个似乎有严重人格分裂症的女人吓得心里发毛,恨不得赶紧离开,只是脑袋仍有些晕乎乎的,只能依赖着名为杜棠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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