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附图,是肖仕荣代表律师的声明。
我代表我当事人肖仕荣先生,对裴知夏前几天对我当事人的性骚扰指控提出异议。
从裴知夏的收入和支出及账户余额来看,她有大笔不明收入。
很显然,这些收入,是她通过情|色交易所得。
不难看出,她和晏总所谓的男女朋友关系,只是以金钱为基础的情|色交易。 ✪313✪3✪✪✪342e✪3635✪2e✪32343✪92e3✪23438
晏总近期订婚,裴知夏断了财路,转而勾|引我当事人肖仕荣先生,遭到我当事人拒绝后,恼羞成怒,恶劣地伤害我当事人身体,还污蔑我当事人性|骚|扰她。
对此,我当事人保留追究裴知夏一切责任的的权利。
特此声明!
这份发表不过半小时的博文,在微博上迅速被转发了四十多万,评论已经过十万。
我了个去,晏总和他助理不是说前男女朋友?枉我还站过他俩c,原来,是个高级卖!再也不相信真爱了!
卧槽,妥妥的是个荡妇!怕是价格没谈妥,所以倒打一耙,反咬肖总性骚扰她吧?
要不怎么说人至贱天下无敌呢。贱|货花样就是多,价格谈不拢,干脆把人毁人子孙后代,不止贱,还狠啊!
肖总实惨,被这不要脸的骚|货给坑惨了!支持肖总维持正义,告她诽谤污蔑!
……
评论区,显然有大量水军在带节奏。
然后,越来越多的无知网民,被带着加入到讨伐裴知夏的行列当中去
裴知夏手脚冰冷。
她盯着评论区满屏的“贱|货!”“骚|货!”“不要脸!”等等难听的字眼。
视线模糊,心绞成一团,痛得将近窒息。
……
与此同时,某会所里,身形高大气场强大的男人隐在暗处。
他对面,坐着肖家御|用律师。
“肖仕荣夫妇正正撞在晏老爷子枪口上,保释是不可能的,不重判已是乐观。”
“你转告他们,现在只有搞浑这一池水,让公众视线尽量放在裴知夏身上,转移重点,骂裴知夏的人越多,他们夫妇俩轻判的机会才越大。”
……
裴知夏家。
“喂……”
闷声闷气的。
“知夏,你哭了?”
裴知夏没哭,她j心里难受。
她吸了吸鼻子。
“没有,我只是……”
她只是一时间有点无措,不知如何面对这铺天盖地让人窒息的负面评价。
她和晏漠寒那三年,虽然不为人知,但确实是交易。
这段过往,于她而言,是耻辱,洗无可洗,辩无可辩。
就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可这比起妈妈的命,又显得微不足道。
让她再选一次,她依旧义无反顾。
只是,她没想到,如此私隐的事,会被人公然钉在耻辱柱,遭全网谩骂和嘲笑。
许泳儿能理解她的心情。
“知夏,别谎,打给晏漠寒,让他处理。这事要是坐实了,不仅对你影响巨大,也会对他及晏氏的影响。”
如果之前晏漠寒没在记者会公开承认他和裴知夏的前恋情,这事对他及晏氏,压根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毕竟,有钱人玩儿女人,并非大事,更何况,晏漠寒还是单身。
可他公开承认过他俩关系,那报道上这些就和他所说相违。
他的公信力将遭到质疑。
只不过,晏漠寒毕竟不是普通商人。
他的能力和才干,立于同龄甚至同期所有商人之顶端。
这事对他的影响,有,但不大,而且不长久。
而最主要的一点,交易是事实,裴知夏确实从中获得了大额财富。
她既然得了好处,就得承担相应的风险和后果。
“泳儿,你知道的,这事没有澄清余地,因为它都是事实。”
许泳儿急了。
“知夏,你和晏漠寒是你情我愿的关系,和那个老淫虫说的情|色交易,是两码事。更何况,他以此为证倒打一耙,说你勾|引他!你忍得了?”
“拜托!就他那肥猪样,瞎了眼都不会看上他!”
裴知夏苦笑。
“证据确凿,你觉得,就算晏漠寒出来澄清,还有人相信我吗?” 3133✪342✪e✪363✪52✪✪e3✪23✪4392e3✪2✪3438
“他们已经先入为主,认定我就是靠出卖色相赚钱,对象是谁并不重要。”
对方的目标十分明确,那就是,不顾一切抹黑她甚至毁掉她。
许泳儿愈发地着急。
“知夏,你明知不是这样的。”
裴知夏无奈叹一口气。
“是不是这样,别人根本不关心。他们只是负责吃瓜,瓜越离谱,他们看得愈开心。”
许泳儿急得要哭了。
“知夏,把你该死的自责和自尊扔掉啊!赶紧打给晏漠寒让他出面澄清,不然,别说在安城,在国内你都没法混了啊!”
裴知夏虽不是明星,但爆出这样的丑闻,以后哪还有公司敢请她?
这事若处理不好,她的职业生涯,很有可能会就此断送!
裴知夏亦知道这些利害关系。
思前想后,她最终,还是听了劝,打给了晏漠寒。
结果,电话忙音。
裴小雯和赵知冬散完步回来,裴知夏在卧室里加班。
裴小雯敲门,问她要不要吃宵夜,她隔着门道。
“妈,我和国外分公司的同事开视频会议,你和知冬早点睡。”
裴小雯不疑有他,她身体不好,很快就回房睡了。
再晚些,裴知夏收到赵知冬的微信。
“姐,你没事吧?”
简单几个字,满满的担心。
显然,小屁孩已经看到了网络上的信息。
除了赵知冬,她还收到了卓鸣扬、关越恒还有晏靖蘅类似的关心信息。
她统统,回了
“我很好!”
简单的三个字,颇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卓鸣扬的电话打进来,裴知夏没接。
他接着又打了两次,她不接,他便没再打过来。
只又发了条信息过来。
“知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直在!”
裴知夏回了他一个“好!”字。
这一晚,裴知夏辗转难眠。
临到天亮,才浅浅睡了大半小时。
再醒来,网上转发已过百万,评论近三十万。
而那些骂她“贱|货”“骚|货”“不要脸”,支持肖仕荣反诉她的评论,被顶到了最高。
显然,水军忙了一晚上,依旧在奋力带风向顶评论。
裴知夏素来坚强,却也没面对过这么强大而汹涌的负面评论。
它们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地笼罩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又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掐着她咽喉,让她几近窒息!
起床闹钟响,她起了床,化了妆,换了鹅黄如暖阳色的套装回到公司。
从她进门,大堂里的视线便全聚她身上。
前阵子,这些人还只是悄咪|咪地议论。
这次,甚至有人敢大声内涵她。
“哎呦,亏我们以为真是女朋友那么高贵呢,原来是卖的!”
“可不是么?价格还挺高!”
“关键是,人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正宫面前还趾高气扬得很!”
裴知夏个冷着脸,顶着阴阳怪气的嘲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八点正,晏漠寒像平常般从大堂入口走了进来。
相比起萎靡的裴知夏,同为当事人的他,和平时并无两样。
精神抖擞,气宇轩昂,走路带风。
他目光炯炯有神地扫过大堂,很快,进了办公室。
门关上没多久,裴知夏桌上的内线电话便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