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裴知夏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碰见要出门办事的晏漠寒。
“裴特助,我约了袁工去地铁施工现场,西山度假村那个合作,你和晏靖蘅去一趟现场。”
裴知夏应了下来,回到办公室,跟刘雪昕交待了些事情,便和晏靖蘅一起出发。
一起去现场的,还有负责施工的总工程师杨工。
他眼下负责的工程就在西山附近,他自己先过去。
晏靖蘅和裴知夏来到停车场,他看一眼裴知夏的小轿车。
“坐我车去,你那车子底盘太低,山路走不了。”
西山离城区二三十公里,前面一段走环城公路,后面有一段山路。
裴知夏最近下意识躲着他,但怕耽误了工作,便点头应了下来。 31✪3✪✪2392✪e3✪23✪133✪2e32392✪e✪373✪2
晏靖蘅自己开车,裴知夏礼貌地问了句。
“我坐副驾还是后座?”
副驾是女朋友专座,她不想造成莫须有的误会。
但坐后座,晏靖蘅又成了她司机。
“当然是坐副驾,开车无聊死,你不得陪我聊聊?”
裴知夏上了车,晏靖蘅认真瞧了瞧她的脸。
“你最近真的有点惨啊,听说西山那个寺庙的符挺灵验的,一会我陪你求道符?”
裴知夏摇头。
“谢谢蘅总好意,我下午还有工作要忙,看完现场我就得赶回来。”
晏靖蘅啧了一声,继续游说。
“反正顺路,花不了多少时间。”
裴知夏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纠葛。
对她来说,远离晏家人,就等于远离麻烦。
比戴平安符有用、灵验得多。
怕晏靖蘅又翻什么事出来说,她把座椅调低些,说了声抱歉。
“这两天陪我弟玩游戏,有点累,蘅总不介意我睡一会儿吧?”
她脸色确实不太好,晏靖蘅便把空调调高一点,让她安心睡觉。
到了西山,杨工已经到了。
而乔轩宇看见晏靖蘅身后的裴知夏,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怎么是你?漠寒呢?”
裴
“晏总去了地铁施工现场,这边就由我辅助蘅总。”
乔轩宇冷笑一声。
“看来,你们晏总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小工程了。”
晏靖蘅走过去勾着他肩膀。
“宇哥,你这是瞧不上我?我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总裁办的人不过给点建议而已。再说,我哥哪有不重视这合作啊,我都听说了,你们乔家,是打算把这度假村当佳宁的嫁妆的!”
裴知夏脚步一顿。
厉害!
嫁妆就送几十亿。
她随即快步跟上。
“但地铁工程影响面太大,他不亲力亲为,再出什么事,上头怪责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晏靖蘅一通解释,乔轩宇的脸色这才稍好一些。
他与晏靖蘅及杨工走在前面,留裴知夏在后面不尴不尬地跟着。
这一片依山的地,从山脚到山顶,都被乔氏拍了下来。
计划办一个集休闲度假娱乐为一体的综合型度假村。
这块地前几天才拍下来,前期的工作还没开展。
山岭上野草丛生,乱石横陈,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裴知夏早有准备,换了休闲的运动服和运动鞋。
但几个大男人腿长走得也快,她一路跟着,便有点喘。
晏靖蘅细心,特意放慢些脚步等她。
乔轩宇便带了几分轻蔑笑道。
“佳宁去晏氏上了几天班,就把裴特助当成偶像,我还挺好奇,她到底在盲目崇拜什么?”
裴知夏笑了笑。
“我也觉得乔小姐过誉了。我只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助理,哪值得乔小姐另眼相看了?”
从山脚到山顶,范围很大。
按晏靖
第89章 远离晏家人,等于远离麻烦(2/2)
蘅来时说的,今天过来,只是大致看一下环境。
但在逛完山脚一段后,乔轩宇却坚持。
“既然来了,还是得瞧仔细点,从山脚到山顶都瞧过遍,施工方案才能制定得更合理。”
他这样说,也没错。
只是,这六月的天气,太阳毒得很。
晏靖蘅担忧地看一眼裴知夏,犹豫片刻,把车钥匙递给她。
“知夏,后面这段我们去视察就行,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回车上歇一会。”
裴知夏还没说啥呢,乔轩宇就冷笑着看她,阴阳怪气道。
“原来裴特助工作还要搞特殊化啊?自然,这工作是挺累人的,一个女人,不行就别硬掺和进来。”
“工作要减量,薪资照拿,靖蘅,你们晏氏这制度,很大漏洞啊!” ✪313✪2392✪✪e3231✪332e3239✪2✪✪e373✪✪2
裴知夏原本也没想过搞特殊化,眼看晏靖蘅又要开口替她说话。
她忙递了个眼色给他,笑着跟乔轩宇做了个手势。
“谢谢乔总对我的鞭挞,乔总,请吧!”
大太阳下,裴知夏跟着三个大男人花了近两小时,从山脚一路徒步走到了山顶。
这种事,裴知夏以前没少干。
但她身体一直挺好,走一趟,至多是觉得累些。
可她最近接二连三的意外,加上流产大出血,身体状况大不如前。
她憋着一口气强撑着走到山顶。
晏靖蘅也累得跟狗似的,到了山顶,提议到凉亭里歇一歇。
裴知夏眼前一黑,摇晃了几下,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醒来,她躺在中心医院的病床上。
晏靖蘅坐在床边,见她睁眼,抓住她手问她。
“知夏,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知夏抽回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我没事,应该是中暑,有点贫血?”
晏靖蘅点头,医生也是这样说的。
“这事怪我,明
裴知夏摇头道。
“这事不怪他,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她领着高薪,不能这不干那不干的。
就算乔轩宇不说,她也过不了自己那关。
晏靖蘅瞪她一眼,气哼哼道。
“你啊,就是太好说话,才被人欺负到头上。”
裴知夏倒是想硬气。
可她一没厉害的爹撑腰,二没卓著的才能傍身。
她充其量,就是个看老板和客户脸色做人的辛酸打工人。
她凭什么硬气?
“蘅总,你不懂的!”
晏靖蘅这种嘴里含着金钥匙、左手攥着金矿右手揣着银矿的公子哥们,是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晏靖蘅啧了一声。
“我有什么不懂的?你以为,我一直享受晏家少爷的荣华富贵?”
裴知夏惊讶地看着他。
晏家的豪门八卦,她虽好奇,但这真是她能听的吗?
“我妈是我爸秘书,她偷偷生下我,直到八岁,她病故了,我爸才接我回晏家的。”
裴知夏不知怎么安慰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哥对我挺好,以为我在晏家也是万千宠爱?”
裴知夏早知道晏靖蘅和晏漠寒是同父异母,但具体情况并不了解。
而且,晏漠寒对晏靖蘅,并没太大芥蒂,无论公事或私下,二人感情看着都挺好。
“对不起!”
裴知夏不好对他的家事作评价,只好为自己的肤浅认知道歉。
晏靖蘅摆手。
“你也不用道歉,都是陈年旧事,我现在过得挺好。人嘛,别过份强求,知足就能常乐。”
“还有啊,我哥和乔佳宁之间,复杂得很,你少掺和!”
不悦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晏靖蘅,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