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晏漠寒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乔轩宇的手。
另一只手,握拳挥向乔轩宇。
乔轩宇大概没料到他会向自己挥拳,抓住他的手,也怒了。
“晏漠寒,你是不是疯了,我在教训无耻小三,关你什么事?”
关越恒也跑了出来。
看见裴知夏脸上两大巴掌印,鼻子嘴角都在渗着血,吓了一大跳。 m.v❃✻✸❆✮odtw.la
忙上前扶着她,一脸担忧地问。
“知夏你没事吧?我先扶你回去。”
裴知夏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摇了摇头。
她盯着晏漠寒,寒声道。
“晏漠寒,这局面,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对吗?”
她只是个没权没势的普通人,乔轩宇大庭广众抽她两掌。
她痛,可她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最多,只能言语上反唇相讥。
可那有什么用呢?
在绝对的强权面前,正义的声音,往往小得可怜。
而最可怕的,还不是这样抽两掌的事。
若乔轩宇若再来一次阴招,她可能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就像之前,在酒店那间杂物室一样。
而她这些灭顶的灾难,统统因为晏漠寒对她纠缠不清。
晏漠寒还在与乔轩宇手扳着手抗衡。
他没正面回裴知夏,只朝关越恒说了句。
“越恒,你先带她走。”
关越恒瞧着裴知夏惨不忍睹的脸,不顾她反抗,扯着她就往外走。
裴知夏边走边扭头看了看,便见晏漠寒与乔轩宇挥拳互抽起来。
都这时候了,她却突然想起晏漠寒的伤。
“越恒,你不用管我,晏漠寒身上有伤。”
关越恒诧异地看她一眼,但很快,便平静说道。
“不用管他,死不了!”
裴知夏还想说什么,晏漠寒的两名保镖已经小跑了过来。
见援兵已到,她不再说什么,由关越恒扶着上了车。
关越恒担忧地看着她。
“我送你去医院……”
裴知夏进出医院太频繁,已经产生了严重心理阴影。
“不用,你送我回家吧。”
她的脸痛得厉害,她颤着声说完,闭眼靠在座椅上。
关越恒哪里放心?
“我有个朋友自己开诊所,离这不远,我送你过去看看。”
裴知夏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关越恒把裴知夏送到吕颂唯诊所。
裴知夏戴了墨镜口罩,护士在前面领她往诊室。
吕颂唯暗地扯扯关越恒的手臂,放慢脚步,挤着眼睛低声道。
“可以啊,泡了个女明星?”
只有女明星,才如此神秘。
戴口罩和大墨镜,好好一张脸,只能看到发际线。
关越恒瞪他一眼。
“别乱说,这是我同事,漠寒的助理……”
吕颂唯一听,立马懂了。
“哦,就是漠寒那位前女友啊……”
关越恒虽不想承认,但还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吕颂唯的八卦之魂燃起。
“那她这是?”
关越恒如实道。
“乔轩宇打的……”
关越恒没想到乔轩宇兄妹俩如此凶残。
网上的照片,分明全是错位照。
而在俩人纠缠不清这件事上,以他亲眼所见及许泳儿所说,裴知夏确实无辜又无奈。
“靠!这是要
上演大戏啊!”
吕颂唯不认识裴知夏,也不知那么多内情,单纯抱着看戏吃瓜的心态。
有点幸灾乐祸。
关越恒皱眉瞪他一眼。
“你好像,挺爱看?”
吕颂唯呵呵笑着。
“还行,免费的豪门大戏,谁不爱看呢。”
关越恒用手肘狠狠拐他一下,警告道。 m.✬vo✸d✶t❁✪w.la
“一会嘴巴收着点,她挺无辜的!”
吕颂唯像嗅到了更多狗血的味道,似笑非笑看着他。
“老关,你不对劲!”
关越恒懒得理他,迈着大步跟进诊室。
裴知夏已经坐到了椅子上,她把口罩和墨镜摘下,吕颂唯也吓了一跳。
“靠,这是下死手打的啊。”
裴知夏虽然瞧不见自己的模样,但脸上绷得难受,嘴角和鼻子也痛得厉害。
“医生,我鼻子痛得厉害,鼻梁骨是不是被打断了?”
关越恒一听,一脸紧张。
吕颂唯用手仔细捏了捏她和鼻梁。
“放心,没事。”
关越恒和裴知夏同时松了一口气。
裴知夏性子倔,但格外怕痛。
她眼睛红红、雾蒙蒙的。
虽然脸上两个巴掌印非常明显,且有点肿,鼻子、嘴角也带着明显的伤痕,却丝毫无损她的美。
吕颂唯只瞧她一眼,心便漏跳了半拍。
当然,这是人对美的本能,并不带任何情感因素。
只一眼,他就明白晏漠寒为什么愿意挨老爷子打。
就她这款“战损妆”,一般人都会丑得吓人,可她,不仅不显丑,还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难怪了……”
他拖过椅子坐下,轻声嘟囔了一句。
裴知夏没听清他说什么。
“嗯?吕医生你说什么?”
他忙摆手,“没事,你这有点惨啊……“
她皮肤白嫩且透,两个巴掌印泛着红,肿起来的地方似要把她的皮肤给撑破了。
裴知夏有点痛,便闷声闷气道。
“麻烦吕医生了。”
吕颂唯让护士先用冰袋帮她敷了敷,又用消毒水清洗外伤。
“你这细皮嫩肉的,这伤回去得慢慢养,我给你开些消肿止痛喷剂,一天三次。”
严格来说,裴知夏这也不是什么大伤,只算是皮肉伤。
“如果是糙老爷们,连管都不用管,晾几天它就消肿了。”
吕颂唯往她脸上红肿的地方喷药,“闭上眼,可能有点痛……”
她嗯了一声,紧闭上眼,长睫毛一抖抖,双手紧攥着裙子。
药一喷上去,她就抖了抖。
然后,眼角渗出两滴泪水来。
“很痛?”
吕颂唯以为自己是打了她一顿。
裴知夏睁开眼,眼泪汪汪的。
“抱歉,我很怕痛。”
吕颂唯点头。
“我看出来了……”
关越恒在一边看着,想到前些日子她生生被人踹流产,那她得痛成什么样子啊?
吕颂唯帮她处理好脸上的伤口,把药递给她。
裴知夏接过来一看,不经大脑问了句。
“晏漠寒也在你看的病?”
吕颂唯与关越恒对视一眼,意思是“什么情况?”
别人的事,关越恒也不好多嘴。
只摇摇头。
吕颂唯便笑着点头。
“是啊,他那伤口自己处理不了,你给他喷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