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对上百里云轩那些人时,自己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分明是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而不是她落下风。
“怎的好端端地受伤了?”再也顾不得其他,百里鸿渊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凤夕若缠了纱布的手。
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前一刻还被抱在怀里,此刻却被无情地丢在了地上的小家伙“喵!!??”
就离谱,工具猫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凤夕若也很震惊。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m.vo✺✮dt❃w✸.l❃a
他没看到掉在地上的那根锋利的簪子吗?
虽然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和气力无法真正伤到他,但是刚刚那动机可是直接下死手的那种。
结果,这人居然还一脸担忧焦急地过来问她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凤夕若实在是不习惯这突如其来,又在自己意料之外的情形,扯了扯手腕,无所谓道“小伤罢了。”
她上一世活着的时候,枪林弹雨穿过,金戈铁马踏过,万箭之中闯过,比这严重的伤多了去了,这点算什么?
凤夕若这话说得云淡风轻,百里鸿渊却听得越发的怒火中烧,“不是让你照顾好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凤夕若的伤口只见那只瘦的只消自己半只手便能够全然握住的手腕,一道如同成年男子手指般长的伤口清晰可见,因了她肤色白皙,与那渗透出来血丝一对比,便越发显得形状恐怖。
那血丝此刻还在往下蔓延,落在那朵状若红梅的胎记上,就仿若是冰天雪地中的傲然独立,越发的红艳妖娆。
看到这道胎记时,百里鸿渊的表情微微一顿,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柔和几分,“跟我过来。”
正要转身时,又警惕地转身交代,“不许挣扎。”
凤夕若“……”
她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乱动不是要把伤口弄得更严重?
况且如今他们之间实力悬殊,她便是想动,那也是无济于事。
凤夕若没有猜错,此刻的百里鸿渊的确是生气了。
但他气的更多是自己不过才不在她身边那么一点儿时间,她便受了伤!
“坐下,我给你上药。”将凤夕若拉到里屋的榻上坐下,百里鸿渊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白玉药瓶。
凤夕若看到那白玉药瓶,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轰然炸开,就要把手抽回来,“不用,我自己会上。”
“是,你不仅自己会上,你还很会弄伤自己。”百里鸿渊几乎咬牙切齿,连忙将那只手一把抓住。
凤夕若“我自己有药。”
就算是要上药,她也不要这个。
而且要不是他又来了,她刚刚怎么会用尽全力刺出那根簪子,若不是刺出那根簪子,她又怎么会把伤口弄裂?
听到这句话,百里鸿渊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又笑了,语气暧昧“你自己的药,哪有我的这个好?王妃娘娘难道感受不出来?”
他知不可这个时候戏耍于她,只她如今的性子,实在是比梦中前世变化太多,而且……
虽是重生,哪怕知晓诸多事情的走向变故,但不可否认,百里鸿渊的心中仍带着几分恐惧。
他害怕以凤夕若的性子,即便是自己变了,她也依旧会走上那一条路。
好在,如今一切都有了肉眼可见的不同。
种种变化,让他狐疑的同时,分明有种说不出的欣喜。
打过这几次交道,凤夕若也大致清楚了眼前这个人的性子,知道自己越是不顺着他,他便越发张狂。
当下索性一句话不再说,任由他去摆弄。
毕竟……
的确,他的药效果好些。
她虽不在意伤口,但也没有什么自残自虐的倾向。
温和的药膏敷上,原本的疼痛立马得到了缓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凤夕若舒服得眯了下眸子。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百里鸿渊心里微微一动,笑道,“放心,用上这个,不管多深都不会留下疤痕。”
他只道女儿家,又怎会不在意外表。 m.✱vo❋✿d✼❋tw.la
不会留疤?
凤夕若愣了一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后背上的那道狰狞。
药是他的药,疤也是他的疤,说什么大话?
百里鸿渊并不知道凤夕若心中所想,只继续开口叮嘱,“这几日莫要再沾水。”
他的声音低沉,声线却又十分清冽,落在凤夕若的耳朵里,让她不禁想起了山间的风吹过池塘的柳,碧波下的锦鲤缓缓地游。
心里一动,凤夕若将手臂收回去,堪堪别过了脸,轻应了一声。
百里鸿渊见凤夕若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脸上的神色这才缓和几分,扫过她脖颈时微微一怔“那块玉佩呢?”
凤夕若心里一沉,“你休想打它的主意!”
百里鸿渊轻嗤“我若想打它的主意,昨日那般情景,不是垂手可得?”
凤夕若瞪了他一眼,却也明白这个男人说的是真话“你问这个做什么?”
即便如此,她心里依旧带着强烈的防备。
百里鸿渊“不是说这是你和夫君新婚之日情投意合的见证吗?”
凤夕若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你看到了?”
百里鸿渊淡淡一笑,“今日阵仗之大,想看不到都难。”
顿了一下又道“只是奇怪,王妃出门前同我说起你那位夫
凤夕若听奥这番话差点乐了,他又不是百里鸿渊,自己对百里鸿渊什么态度,关他什么事情?
难不成,是为了追求某种刺激和快感?
想到这儿,凤夕若冷冷一笑“谁说我是为他守的?”
百里鸿渊“?”
凤夕若别过眸子,嘴角露出一丝嘲弄,不欲再解释。
不论是什么世道,都觉得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
便是前世如此乱世,便是她屡立奇功,成为第一将星,质疑她的声音也一直没有消停过。
百里鸿渊知道自己若在问下去,也只会是自讨没趣,唇角一扬,话锋一转“那王妃娘娘喜欢何样的男子?”
“自然不会是像你这般乖张无礼、狂妄自大之人。”凤夕若毫不犹豫答道。
听到这句话,百里鸿渊认真地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
凤夕若觉得莫名其妙,但也不愿意再去多想。
百里鸿渊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最近要出去办点事儿,有一段时日不会在,你且好生照料好自己。”
凤夕若心中当即一喜,只不等她反应,男人突然上前。
凤夕若眉头狠狠一皱,“你……”
只话还未曾说完,一块温润已经贴上了她的脖颈。
凤夕若原本要挣扎的身体,瞬间僵住。
虎符?那块被她藏在袖口里头的玉佩,是什么落入了这个男人的手里的?
百里鸿渊原本已做好随时这道小小的身体禁锢住的准备,察觉她安静下来时,不禁多了丝丝暖意,“既是你夫君留给你的东西,还是好好的戴在身上罢。”
说罢,修长的手指绕过红绳,一个同心结悄无声息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