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让我进去跟她谈一下吧,说不定能让她把人给放了?”江飞宇提议道。
袁保国劝道:“你疯了,她和阿成手上背了四条人命,被抓到了,百分百会判死刑,你认为她会投降吗?你进去,说不定拉着你一起陪葬。”
江飞宇说道:“我不这么想,以她的能力根本逃不掉,被狙击手击毙的可能性更大,投降哪怕要判死刑,还能多活一段时间,这是有谈判空间的。就算她要尝试挟持人质逃走,她根本没有能力挟持两个人质逃生的可能,起码要放掉一个吧,我进去就是想争取让她放掉一个。”
江飞宇如此自告奋勇,主要是阿成那个杀人疯子不在里面,以江飞宇对江姐的印象,她本性应该不坏,在江飞宇看来,她们处心积虑地要杀到祝大彪,复仇的可能性更大。
既然她上次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救下江飞宇,没道理这次要拉着江飞宇陪葬。
而且,江飞宇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她为什么要救自己?不亲自问一下,怎么能甘心。
袁保国说道:“好吧,那你进去吧!你尽量帮忙拖延时间,拆弹专家赶过来还要30分钟,如果事不可为,尽量先保护好自己,我们另外想办法!”
江飞宇最后这句话打动了袁保国,两个人质,其中袁欣洁是成年人,另外一个是个8岁的小孩,从控制难度上来说,小孩更加容易劫持,放了袁欣洁的可能性比较大。
既然没有疑义了,江飞宇在袁保国的注视下,穿过层层持枪民警的封锁线,走进了仓库。 m✸❋.vodtw❇✸✿.la
这是一个空旷的仓库,里面除了一些杂物,并没有存放任何货物。
江飞宇一直走到底,在库房门前5米处停了下来,向里面喊道:“江姐,是我,江飞宇,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我想进去跟你谈一下,能否开一下门。”
过了几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库房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江飞宇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江飞宇的视线就受到了影响,这种昏暗的感觉,过了好几秒才缓解过来。
“把门关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江飞宇定眼看去,距离他7米多的地方,袁欣洁手脚被捆住,嘴巴上贴了胶布,此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正顶在袁欣洁的脖子上,刀的主人正是半年未见的江姐。
距离江飞宇3米多远的右前方,是个大铁笼,里面关着一个小胖墩,此时正坐在笼子里,好奇地打量着刚进来的江飞宇。
袁欣洁看着江飞宇,满眼都是求生的希望,江飞宇暂时没空回应她,只能按照江姐的要求把库房门关上。
库房门关上后,房间里面的光线又暗了一截,好在江飞宇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
“你进来凑什么热闹?”江姐面无表情地盯着江飞宇问道。
“姐,我一直想当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那天救了我!”江飞宇诚恳地说道,一上来就开始打感情牌。
果然,江姐的神色有所缓和,说道:“谢就不必了,能告诉我外面的情况吗?有阿成的消息吗?”
江飞宇小心翼翼地问道:“姐,你没有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他吗?”
第222章 江姐的过去(2/2)
江姐说道:“他手机关机了,我也没有他的消息!”
(阿成表示很无奈,他只是恰好手机没电了而已。)
考虑了一下,江飞宇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祝大彪死了,应该是阿成干的,目前还没有抓到他的消息。”
“太好了,祝大彪这个杂碎终于死了,哈哈哈……” ✵✳m.v❇o★dtw.l✫a
江姐笑得有点癫狂,连架在袁欣洁脖子上的匕首都松开了。
江飞宇问道:“姐,你跟这个祝大彪有仇吗?”
江姐逐渐停止了狂笑,看着江飞宇说道:“你愿意听一下我的故事吗?”
江飞宇:“姐,你说,我听着呢!”
“其实我不姓江,我真名叫做汪晓娟,出生在黑龙江省鸡鸣县的一个边境小村庄……”
随着江姐的讲述,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江姐自己的声音,其他三个人都被她的故事所吸引。
……
朝天区分局指挥室内,一个警员正在向顾局汇报:“顾局,这是黑龙江警方,紧急传真过来的资料,这个女嫌疑人的身份确认了。”
顾局:“有男嫌疑人的消息了吗?”
“对方从医院杀了人后,就不知道所踪,我们怀疑他赶往女嫌疑人所在的地方汇合的可能性最大,目前各单位正在沿途的所有路段进行布控排查,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而且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现在无法判定他的具体位置。”
“继续关注,有消息了及时通知我!”
“是,顾局。”
顾局打开文件,看了起来。
嫌疑人:汪晓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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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29岁
籍贯:黑龙江省鸡鸣县
丈夫:曾林全(失踪补录为死亡)
……
镜头回转到仓库内,江姐继续在讲述她的故事:
我和全哥是一个村子的,他比我大2岁,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1990年,我刚好17岁,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那个时候家里穷,父母全然不顾我和全哥的感情,一心打算把我嫁给隔壁村的万元户,换取1000块的彩礼钱,好给小1岁的弟弟东东讨一门媳妇。
1000块钱,对于那个时候的农村家庭来说,就是一笔巨款了。
当时,全哥在镇子上的汽修厂当学徒,一个月的工资不到20块钱,1000块钱对于他来说,不吃不喝也要干差不多4、5年,我父母怎么可能等他4、5年呢!
那个时候全哥家里也不好,他还有一个跟我同岁的妹妹,一家4口人勉强能解决温饱,为了我们两的婚事,他爸妈卖了家里唯一的耕牛,还借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这才凑够了1000块钱,把我娶进了家门。
我们俩结婚那会尤其寒酸,就在家里简单地摆了两桌酒席,连亲戚朋友都不敢多请,一床喜庆的红棉被就是我的所有嫁妆了。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婚礼后,我成了全哥的妻子,他白天在镇子上当学徒,我在家里帮着婆婆操持农活和家务。
那会虽然穷,但是我们俩过得都很快乐,日子虽然清贫,生活却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