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祁不理会他的话,又道,“之前想要强娶宁贞的那个地痞,也跟张老员外脱不了关系是吧?”
“那是张老员外的独子,在云平镇横行霸道惯了的……”岳麓又开口解释,话还没说完,赫连祁就打断了他,“那也没什么留着的必要了。”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岳麓还想追上去多问两句,身边的岳尘就一把将人拉住,“岳凌已经杀了一个张老员外,自然也能再杀一个。”
听罢岳尘的话,岳麓点点头,“我明白了。”
隔天便有人传出话来,说是张老员外得罪了京城来的贵人,直接在自己家里就被贵人给一刀毙命了,连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也跟着一起遭了秧,倒是府上老老少少三十几口女眷没有遭受性命之忧。
一时间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是张老员外强抢民女,偏偏这么不凑巧的抢到了京城那贵人的心上人,所以惹怒了贵人遭受了杀身之祸。
也有说是张老员外向人炫耀自己那二十几房小妾,恰好京城那贵人最是见不得这样糟蹋女子,所以就动手惩治恶人了。
还有的说是张老员外在这云平镇做了太久的土皇帝,被人举报到京城去了,那贵人来就是为了惩奸除恶的。
听到这些传闻,岳麓冷笑两声,要不是主子激了一下,岳凌又怎么可能当下就直接杀了张老员外呢。
青鹿巷的东西有些多,收拾了十天左右才收拾好,该遣散的仆人也都遣散了,唯一留下了一个手脚麻利的女子,帮着照顾宁贞。
套上马车,众人便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
“岳凌离开了?”赫连祁开口问道。
岳尘在一旁回答道,“杀了张老员外的那日就走了,派人跟着了,也不知道能跟多久,方向是京城的方向。”
听完他的话,赫连祁点点头,“那咱们就尽快赶路,不要在大城镇停留。”
众人应声,随着赫连祁一声令下,马车吱吱悠悠的就走了起来。
赫连祁,宁贞,宁决,都离开了云平镇,朝着京城的方向去了。
宁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了,她只觉得浑身都疼,彻骨的疼,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嗓子已经干哑到说不出来话了。
听到床上的异动,床边的赫连祁忙转过头去看她,“你醒了!”
看到赫连祁,宁贞吓了一跳,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她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态,赫连祁起身到一旁端了一杯水过来,贴心的将人扶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喂给她,还小心翼翼的避免水流出来弄湿衣裳。
等到喝了一杯水之后,宁贞才勉强能发出一点儿声音来。
“赫连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宁贞终于开了口。
听到她的问话,赫连祁才开口解释,“我们在官道上发现了你的马车,看到你坐在马车里面,就救了你。”
听到这话,宁贞才想起来,对了,她是要去江城的来着,只可惜半路上遇到了杀手。
一想到这里,她的神情瞬间就变得紧张了起来,“赫连公子,我,我弟弟他,能不能请你帮忙去镇上的学堂里给他捎个信儿,千万要小心!”
她这才说完,门就被打开了,宁决听到了宁贞的声音,直接就冲了过来,挤在赫连祁的身边看着宁贞,“姐!姐你终于醒了!”
身后的丫环端了一碗鸡汤过来,放在桌子上,朝着赫连祁开口道,“公子,夫人刚醒,喝点鸡汤垫垫肚吧?”
赫连祁点头,伸手就端起了鸡汤来,转头看向宁贞,“来,喝点汤吧。”
宁贞却是没有动静,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看了看赫连祁,又看了看宁决,这才把目光放在了后面站着的那丫环。
瞧见宁贞投过来的目光,那丫环开口道,“夫人,奴婢叫采荷,是公子买来专门伺候夫人的。”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问为什么我就成夫人了。
她话还没问出口,赫连祁就让采荷出去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这才开口道,“我要回京了,这一路上怕有多风险,所以便说是一家子人,委屈你做我夫人了。”
呃……
要说委屈,也应该是赫连祁委屈吧。
好好的京城贵公子,偏偏要和她这个乡下丫头扮夫妻。
不过……
“你说你要去京城?”宁贞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我们现在就是在去京城的路上?”
赫连祁点头,“对,虽然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但当时情况紧急,我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在云平镇,就只能带着你一起上路了。”
说完,生怕宁贞生气一样,他又紧接着道,“你放心,到了京城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宁决念书也能去最好的学堂,我都会帮你处理好的。”
宁决抿了抿唇,“姐姐,要是你不想去京城,咱们半路跟大哥哥分开,再掉头去江城也行。”
赫连祁不由的皱眉看了宁决一眼,这孩子怎么竟拆他的台呢!
“若是不想去京城的话,那就先养好身体,等到了京城,我派人护送你们去江城。”赫连祁开口道,这是他最后的妥协了。
然而宁贞却是摇了摇头,“不必,我们就去京城!”
听到这话,宁决和赫连祁都愣住了,没想到宁贞这么快就接受了去京城的现实。
宁决皱了皱眉头,凑到宁贞的身边,小声的问道,“姐姐,咱们不去江城了吗?巧姨不是跟你约好了吗?”
宁贞摇头,“不去了,太危险了,咱们直接去京城!”
“危险?什么危险?”宁决疑惑的看着宁贞,以为她说的是张老员外的事情,便笑了笑道,“那张老员外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京城来的贵人直接就杀了他,连他那个儿子也没有放过。”
赫连祁跟着点头,“如果你担心那一家的话,倒是可以放心,张老员外一死,张府就分崩离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