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妻子的王八蛋,下地狱吧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有女人跟你!”
“伤风败俗的玩意,诅咒你下半辈子都不能再碰女人,看你还的不嘚瑟了!”
“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连自己的妻子孩子都不顾的人,你的钱也算是挣到头了!”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拉着一个年轻女孩突然就冲了上去,拦住了江延的去路,“黑了心肝的玩意,看看你卖的好东西,把我闺女的脸弄成什么鬼样子了!”
那妇人说着就扯下了年轻女孩脸上的面纱,女孩的脸顿时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脸上皮肤溃烂,长了不少脓包,看着十分的恶心。
那个年轻女孩被众人这么看着,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那妇人越发不饶人,“难怪你们铺子的东西降了价了,还跟我们说保质保量,你看看我闺女的脸,就是用了你们的胭脂才成这个样子的!”
“哎哟喂,真是黑心啊,难怪东西卖的那么便宜,原来是假货啊!”
“对了,你们忘了吗,之前这江家铺子就卖过一次假货,那次也毁了不少人的脸呢,谁知后来这事竟慢慢平息下来,大家也都没再提起。”
“哼,他这是挣黑心钱挣出瘾来了为了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王八犊子,今天我们可饶不了你!”
说着,就有妇人上前去打江延,护着江延的护卫立刻就要动手,却被蜂拥而来的妇人们直接给推倒在地上,
面对这群毫无章法的老大妈们,那些武功高强的护卫也没了招架之力。
接着那些妇人就全都挥舞着爪子朝江延脸上招呼过去。
一群妇人的战斗力可谓是十分惊人,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江延就是一顿挠,直把好好地一个人挠的都没眼看了。
江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不是因为被打,而是因为耻辱!
他活了二十几年,今天是他人生最耻辱的一天,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更忘不了对面看戏的那几个人。
不要让他江延有翻身之日,否则,他一定要将对面那几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谢晚晴等人看热闹看的也差不多了,互相对视一笑,就要转身回铺子里。
看这样子,江延是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他们的江家铺子也不要再想在这镇上混下去了,只怕其他地方的也都要受牵连。
发生这样的事,对整个江家的产业都会产生影响。
就在谢晚晴他们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却突然看见对面铺子门口停下了一辆马车。
车夫从车上跳下来,接着马车里车厢里出来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大爷,那人看着约莫六十出头的样子,面色有些苍白,看着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郑娇梦认出那人正是江延的父亲江老爷子,于是朝旁边的谢晚晴道,“江老爷子都来了,看来这事情真是闹大了!”
若不是事态严重,江老爷子是绝对不会过来的,他如今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一直都是在家休养,很多事都是直接交给了江延处理。
闹事的那群妇人也打的累了,又看见有马车过来,下来一个看着就很富贵的老爷子,那些人不由就停了手,各自往旁边散开了。
江延狼狈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脸上早就血肉模糊,他抬头看到来人,不由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接着才道,“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看看你现在还有个人样子吗?”江老爷子气的将拐棍在地上狠狠的戳了两下,脸上的肉都跟着颤抖了两下。
“爹,这是有人蓄意陷害,是有人要害我啊爹!”江延立刻过去站到了江老爷子的面前,眼神里有委屈也有愤恨。
江老爷子抬手就朝他脸上打了一巴掌,“没出息的东西!”
江延被打的懵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他爹的巴掌,一脸惊讶的看着江老爷子,“爹,你打我?”
“我打你,我恨不得杀了你!没用的东西,你自己干的好事,如今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
你还要往旁人身上推,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江老爷子气的浑身颤抖,只恨不得再上去踹江延两脚。
正在这时,江楚突然带着人出现在现场,一看这状况,他立刻上前,“爹,您怎么来了?事先怎么也没打个招呼?”
江老爷子看了江楚一眼,没说话。
江楚又立刻看向了江延,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伤成这样了?”
“哼,你少在这假好心!江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江延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江楚,一脸的不待见。
他就知道,这个江楚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夹着尾巴做人,和他那个娘一样,伏低做小,其实心底里是最阴狠,最毒辣的人。
“大少爷,你说这话也太伤人心了,二少爷自从听说了这边的事之后,就连夜赶了过来,
一心想要帮着大少爷度过难关,昨天也是熬了一夜,想办法,求人帮忙,
把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大少爷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这么说二少爷呢!”江楚的小厮忍不住替江楚叫屈。
江楚横了小厮一眼,“闭嘴,谁让你多嘴多舌了!”
江延一脸不屑,“江楚,你少演戏,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心里不知道多开心,多……”
“你闭嘴!”江老爷子冷喝一声,接着道,“江延回家闭门思过,没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江家一步。以后所有的事,都交给江楚打理!”
“爹!你别上江楚的当,这个人狼子野心……”江延一脸气愤,指着江楚的鼻子就骂。
江老爷子气的鼻子都要歪了,立刻让人把江延带走,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他。
这边,江楚立刻道,“爹,大哥也是一时糊涂,你别和他生气……”
“行了,我还不用你教我!”说完,江老爷子连看都不看江楚一眼,转身就走。
江楚站在原地,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江延那个蠢货凭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久,他有什么能力,什么本事?
若不是老爷子一味的偏心他,自己早该是江家的掌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