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讲道德讲礼仪，是吗？”
战东耀哼出声音，低沉的男银回荡在半空之中，那双琥珀一般却又幽深不见底的双眸暗暗地凝望着这两个过街小丑。
“是！当然啦！”
“这是我们作为长辈应该做得。你们还小，刚年轻，不懂得这些。所以有时候办事难不了让人落下把柄。”
听到二人的话，战东耀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嗯很好。”
二人则是懵了，看着他猜不透的面部表情，她冷冷道：“来人！京城西老王家今日演戏打擂台，送两位说书人前去说！好一张嘴皮子，可得让京城人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名义道德，什么叫做能说会道！”
战东耀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单单是为了说我们俩，这么好的嘴皮功夫更是应该说给天下人听听！”
演戏，擂台。
老王家，京城西。
今日前来，她们两个人真好是路过此地。
那里更是人数众多，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而老王家更是喜欢高调的人，更是请了名家舞姬舞蹈谱曲，自己根本就没有真实功夫，只是靠着一张嘴胡说八道，怎么能轻易登上舞台呢！
这不是丢人现眼的吗？
“不，我们不去……”
想到这里，两个人面面相觑看了彼此一眼之后便连连拒绝道。
“不去也行，跪在我夫人面前磕头谢罪，每人亲打自己耳光，直到我夫人点头原谅你们今日的冒犯，就可以。”
战东耀吸气，冷冷说道。
打耳光！怎么可以打耳光的！还在一个傻乎乎的小姑娘面前自降身份呢！
二人虽然知道这些年她们混水摸鱼，自己发展更不如丞相府那么好，而且顾西川只是一个被看不起的世家小姐，对于这么落魄的小姐，二人也是拿捏着长辈的架势，不愿意低头对自己今日的冒犯认错！
“行，那就不说什么了。”战东耀吸气，“送人去！”
二人被家丁带着去，前去老王家的擂台上表演节目。
顾西川给节目起了一个名字就是：《绝世大师洽谈道德情操》。
对于这个节目，二老这才羞耻极了。
她们站在擂台之上，看着众人起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哈。”顾西川快要笑死了，不由得鼓掌道，“这俩人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一到大舞台就开始害怕了？这样可以众筹阿，让大家帮她还赌债，就看看大家同意不同意！”
“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战东耀说得极其平淡，眼神却桀骜不驯道，“跟老王说了，不说够一个时辰，不让二人下来，这下有好看了！”
就这么站在擂台上，两个人快要哭了。
说什么啊？
这不是来搞笑的吗？
后来，更让二人崩溃的是——
她们竟然从老王口中知道——她们所以为的傻子顾西川，其实根本就不傻，那么想起来自己俩在西川面前的伎俩，二人更是羞愧难当。
太精明了！
“这丫头把我们玩了！走！找她们俩算账去！”
一个时辰后，两个人屈辱地下来，姨夫对表姨说道。
“哪能怎么办，这孩子我们斗不过她们。一个装傻讽刺我们，一个凶狠毒辣想出来这样的馊主意！可别找他们了，我可不想再一次被欺负！”
表嫂委屈地说道。
“那赌债怎么办？”她顿了顿问道，“家里的那两个爷还等着我们讨回来银子还债呢，这下可好一毛都没有得到。”
“那该怎么办，还不是卖了房子还赌债。”姨夫嗔怪，恨铁不成钢道，“都是你惯着她们！这下可好，惯得捅了这么一个大篓子，也不看看是什么样的家庭，也学着有钱人家的孩子玩赌！”
表姨听到姨夫的嗔怪，耷拉着一张脸，不满道：“那事到如今，你就是骂死她们也没有用啊。再怎么说，也不是我们的孩子，孩子还小不懂事，这才输了。”
“唉！”
“卖了房子，我们住在哪里啊？”
“流浪地球。”
表嫂撅着嘴巴，内心简直是苦涩死了。
那套房子，自己每日织布，丈夫更是捕鱼砍柴还去帮工，二人累死累活才买了这么一套房子，如今却要还赌债了，这套房子也没了了。
这谁不心疼阿。
但是，没办法啊。
她们也不能坐视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追着赌债的人乱刀砍死！
……
等到二人灰溜溜离开，已经是傍晚了。顾西川和战东耀从老王家离开，又去京城转了转，一路上，买了一大捆顾西川喜欢的冰糖葫芦，战东耀扛了一路，回头率满满的。
他并不喜欢如此出众，但是又舍不得让西川拿。
他也不喜欢逛街，但是他愿意陪西川一起逛街，跟着她一起买买买。
等到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是天色暗沉。
“阿娘，你真的被爹给拐走了！你是不是忘崽了！”一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二人就看着小小的顾玄佑站在门口嗔怪道，“就听见秋枫姐说你们出去玩，但是没想到你们出去那么久的时间。”
“额。”
面前，顾西川还在战东耀的背上。
她听到顾玄佑这么说，赶紧一个起身从他的身上跳下来，走向顾玄佑的面前，揉了揉他的脸道：“玄佑，阿娘怎么会忘了崽呢，阿娘不会忘了崽。”
“诺，跟你吃糖葫芦。”
顾玄佑摇摇头道：“不吃 嗯哼，阿娘就是忘了崽，好几次都不带玄佑出玩了，就天天跟爹爹一起玩，早知道阿娘这样了，玄佑就不给阿娘找什么爹爹了。”
“没办法啊，谁让阿娘就喜欢我呢。”
站在一旁的战东耀不嫌事大，悠哉哉地说道。
“嗯哼！阿娘是我的！”顾玄佑抱着顾西川，一把扑倒了怀里，又奶又御地跟着她商量道，“阿娘，晚上跟玄佑一起睡觉吧，玄佑要阿娘陪。”
“那我呢？”战东耀问道，“我也要西川陪。”
“我找我阿娘。”顾玄佑人小鬼大，他摸了摸鼻子，又抱着顾西川脖颈道，“你当然是找你阿娘了！各找各娘，各回各家，你这男人不许跟我抢阿娘！嗯哼，我最爱阿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