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这一番操作惊呆了在场的几个人。
曲大人风中凌乱,论才学办事能力他可以算第一,可是这女孩坐地哭闹,他可是挠头。
楚五更是大直男一个,根本不会哄人,只会对大人言听计从。
崔九虽然我行我素惯了,但是他遇到的女孩都是对他献殷勤居多,他可不需要哄别人。
幸好身边还跟着一个宋兆文,他是有家室的男子,有时殷氏使小性子,他也会柔声细语的哄着。
就见他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凤舞姑娘,你别伤心,虽然这里有打斗,但是不见得少阳他们两个会出事?”
曲大人看见宋公子的话语见效,赶紧吩咐李明,楚五二人调集人手,围着树林范围向外扩展收寻。
凤舞立即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土,上前拉拽着大人问道:“这样能到我家主人对吗?”
曲南笙有点尴尬,虽然他温文儒雅,性情凉薄,但实际上还只是个二十岁的未婚男子。
被一个丫头这样亲密的接触,脸色变得有些羞红,不着痕迹的扒拉开她的手,“既然这里有打斗的痕迹,没有看见尸体,那就说明两个有可能?”
“哪两个可能?”凤舞瞪大了眼睛,现在的曲大人就是凤舞眼里的救命稻草。
被女孩子这样紧盯着,曲南笙有点不大习惯,突然变得有些不大自然。
“第一,说明两个人没死,顺着某个方向逃走了,第二,就是被那些人围攻,寡不敌众被俘!”
凤舞赶紧反驳:“不是人,不是人,是一些鬼东西,而且是最厉害的鬼王!”
鬼,鬼王?宋兆文听了,脑皮就有些发麻。
忽然惊讶的发问:“弟妹又招惹那些东西吗,难怪现场这样恐怖?”
楚五有点不敢置信,脸色铁青怒道:“大胆,竟然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来的鬼神?”
凤舞听了,杏眼圆睁,上前一把拍在他的胸膛上:“那是你孤陋寡闻!”
楚五刚刚就对这女子轻浮的举动反感,现在她又散播谣言还对自己动粗有点生气:“凤姑娘请你说话想想后果,你这样就叫危言耸听?”
凤舞忽然掐腰对着楚五吼道:“你才见识浅薄,坐井观天,老娘活了这么久见过的事情比你多,你算个老几?”
楚五作为一个男子汉,当众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侮辱,面子上挂不住,就欲动手。
崔九见识过凤舞的厉害,一个不小心伤了官差不是小事。
“凤舞姑娘,咱们正事要紧,不要误伤了楚大人,伤了和气?”
凤舞听了抬眼一看眼前的楚五,身材魁梧了一点,面色严肃了一点,功夫有那么一点仅此而已,还是算了。
可是就这轻蔑的眼神却极大的侮辱了楚五的尊严,除了曲大人,他还没有真正的服过谁,尤其面前站着的还是一个爱哭哭啼啼的小丫头片子。
“崔公子的意思是我打不过她吗,不服气就出来练练,放心,我代表的是我个人,和大人衙门无关。”
曲南笙有点迟疑,本想出言制止,但是这个乌玉镇上让他怀疑的人太多,尤其是这个站在凤舞姑娘身边,煽风点火的崔九?
楚五看着大人并没有出言阻止,便。放心大胆的和凤舞形成对阵趋势。
宋兆文一见,内心焦急万分:“凤舞姑娘,咱们不能人没找到就先伤了和气?”
“姑爷说了,官家没一个为民做主的好人,他敢大言不惭的怒怼我,我就让他见识见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完晃动双掌就直接朝着楚五袭来,楚五虽然武功精进,但是毕竟凤舞是灵兽,身上施展灵力,轻而易举就把楚五打翻在地。
曲南笙不敢置信,凤舞的功夫居然出神入化,以为会和楚五缠斗一阵,没想到就着一眨眼的功夫就落败?
宋兆文生怕日后县令会找少阳夫妻的麻烦,赶紧上去搀扶起楚五,赔礼道:“大人,休怪,都怪我那我弟妹把她宠坏了,您别在意?”
楚五内心受到巨大震动,不知道这个娇小女人身上哪来的巨大神力还有诡异的功法。
他只是灰溜溜的走到曲大人身边,灰头土脸的不敢与曲大人直视。
凤舞伸手对着他说道:“我都说了,老娘活了那么久,你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以后说话做事要懂得谦卑?”
崔九眼神闪烁拉着她,上前劝道:“别说了,就跟你活了几百年似的?”
“老娘就是活了……活了百年不行吗,你是不知道我跋山涉水来找到主人吃的苦有一百年那么久?”
崔九沉思了一下回道:“说话别大喘气,不知道还以为你不是人呢?”
凤舞眼睛眨巴眨巴,忽然大眼睛一忽闪:“我找主人都快累成狗了,当然不是人了。”
几个人正在说着,就听到官差回话有新线索。
“回禀大人,前方断崖有打斗痕迹。”
话音未落,凤舞便朝着那官差来的方向奔去。
再说姜宁跳下断崖的瞬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不甘心就这样摔的粉身碎骨,至少不要连累了谢少阳陪葬。
她趁着掉落的空隙,手里凝聚仅剩一丝的灵力捻了一张符咒,二人的下降速度忽然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像降落伞一样飘飘忽忽的在空中缓缓降落。
纵然这样,从上面掉下来的重力也是把二人狠狠的摔在了崖底。
姜宁彻底的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偌大的山洞。
山洞很是空旷,虽然里面很潮湿但是能有个遮风的地方,谢少阳应该是找了很久吧。
“你醒了,怎么样还哪不舒服吗?”
姜宁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火堆把整个山洞照的很亮。
“你没有受伤吗?”
谢少阳把手里的干树枝放在一边,拍了拍手过来,坐到姜宁刚刚躺过的枯草铺成的床铺。
“没有伤到筋骨,幸好你施展了咒语,才没有直接坠落,只是你的伤我没有找到草药?”
姜宁这才低头瞧了瞧自己手臂上的伤,已经青紫到流出黑色脓血。
姜宁也不掩饰,抬手一只白色的瓷瓶赫然出现在她的手上,往前一送,示意谢少阳帮她。
谢少阳已经不止一次看见姜宁作出这样的举动,就好像她是个变戏法的,脑子里想啥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