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学校的有钱人还真多,我已经见了不少人开着小车进出的了,而且大多数是青年男女,看打扮十有八九应是校内学生。
“奔驰300SL第五代,好了不起吗?”身旁的女孩一脸的不屑。
我转头奇道:“你很有钱么?”
她没口气地回答:“关你什么事?”
我没再说话了。
走过枫林,眼前一亮,忽然豁然开朗起来,连绵不绝的树林消失了,面前是一座大桥,恢弘广阔,桥下浪涛汹涌,气势磅礴,我记得这是经过的第三座桥了,似乎有一条大河横穿学院,不知建立医大的人是否故意选址于此地。
遥遥看见河对岸一片建筑的影子,照接待我的人所说的第三座桥后是新生报到处,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们是凌晨四点到上京的,在车站待到六点半,张可和单若早早踏上了去川西的火车,而我们还没来得及欣赏首都的风光,上京大学和上京医科大的校车就先后到了,我带着行李,也不便送她们,反正有校车专门接送肯定是安全不过的,因此也不担忧,只是约好到学校后彼此把电话号码给张可或单若,因为我们几人当中只有他们俩有手机,其他人必须通过他们才能联系得上。
来到生物技术专业的报到地点,我发现那女孩此时才怒气冲冲的从我身旁过去,我拉住她衣服道:“嘿,同学,对不起啊,刚才我不是有意的。”
女孩转过头来,横眉竖目的拍开我的手:“你不是有意?你分明是故意调……”声音嘎然而止。我道:“调什么?”
“调戏我!”女孩忍不住又提高了音量,这次是在报到地点,身边的人比刚才的还多,千百道目光聚集过来,她的脸又红透了,看了一眼我们系高悬的牌子,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会记住你的!”说完拖着行李箱狼狈不堪地走了。
哎,又搞砸了,还挂上了个别号。
在汹涌的人群中我赫然发现那位脸上没写着“色狼”二字的色狼兄是和我同在一个报名处的,也就是说:我们是同一个专业的。他就在排我面前,嘴中不住嘟囔:“奇怪,奇怪,生物技术专业的怎么全是恐龙?为什么没一两个养眼些的?”此话一处,立刻招来身旁不少女生怒目而视,但他只当没看见,继续抱怨,重点大学的高才生果然不同啊,非但比别人色,而且脸皮都比一般人要厚得多。
报道完去领棉被蚊帐和桶碗,军训服装等用品时又碰上了他,“同学,你也是生物技术的新生吗?”色狼倒是比较热情,因为刚才上车后我们就一直在见面,也不算面生了。
“是啊,我3班的,你呢?”
“靠,真巧啊,我也是,宿舍呢?”
“北区16栋409。”
色狼一拍额头:“得,老弟,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我心道不是真那么巧吧,不由出声问道:“难道你?”
“我也是409,原来我们是舍友嘛,相见即是有缘,先自我介绍一下,宋雄斌,来自湖贝省台洲市,良好青年,不抽烟不喝酒,亦无其他不良习性,只有三点小嗜好,第一是看美女,第二是看更美的美女,第三是看最美的美女,嘿嘿。”
我立刻在心里把这句话的真正意思翻译出来:这小子是个色狼,这小子是个大色狼,这小子是个超级大色狼。
宋雄彬言下颇为得意,没有半分的羞愧,仿佛是平生最为值得炫耀的得意之事一般。我不禁在心里感叹,祖国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我是一只井底之蛙啊!
不过这兄弟至少还是只热情的色狼,今后几年会比较容易相处一些,我伸手出去道:“你好啊,我叫陈霖,庆西省冰际市人,以后还请你多指教。”
“好说好说,我收藏的“极品”好网站多的是,有空一定给你几个,包你过上几个热血沸腾的夜晚!嘿嘿!”宋雄斌眉飞色舞,热诚有加,伸出手来和我握了一下,我听了他的话却差点跌倒,靠,这小子,这就是所谓指教的含义吗?
一起去宿舍的路上我对这位新舍友有了更多的认识,他人有点色,不过颇为坦率,什么事都藏不住。只是一路上遇见身边稍有几分姿色的女性他都要停下脚步,眼光定定地追随着直到离开视线范围之内,原本十分钟便可以到达的一段路程,走走停停,最后居然用了半个小时之久。
我有些怀疑台洲莫非是缺水少粮不成?不然的话那里的人为何如此饥渴?
宿舍区是分男女的,进了男生宿舍区后,女生明显少了许多。宋雄斌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当即蔫了,无精打采的,看来美女是他的精神支柱啊,如果这世界没有女人的话,估计他的生命是可有可无的了。
一路上来顺便看了一下楼梯间的宿舍设置,略略有些失望,医科大的宿舍比起冰际高中来似乎也好不了多少,除了多了几张电脑桌之外便无其他特异之处了,和我想象中的相差甚远。唯一不同的是想邻两宿舍对门的,如我们宿舍409和408只隔着一道走廊,在冰际市只有一些大酒店和少数有空调的楼房才会采用这种建筑布局,其他一律是前走廊后阳台,以利于通风透气,因为我们那的天气实在太闷热了。。
我们拖着背包,两手分别提着桶和蚊帐,被褥等物,进宿舍门时被挡住,一下被卡在里面进退不得,此时一把如洪钟一样响亮的声音立刻传来:“呵呵,又来了两个,还差一个就到齐了!”
话音刚落,我手上一轻,被褥等物不见了,眼前站着一个铁塔般粗壮的大汉,我现在虽有一米七八高,但比起他还是矮了一截,他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虽是天凉仍赤露着上身,两大块胸肌高高贲起,正中一小撮黑毛更增添了他的威猛,轻轻松松提着我的被子和桶,仿佛手中的只是两团棉花一般轻盈,随手放到旁边一张空床上,接着宋雄斌手上的东西也一样被他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