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理化期中考试之时我那时只是匆匆忙忙利用仅有的时间复习过一次,那次成绩出来之时还是颇为紧张的,不敢说是十拿九稳,这次时间充足,复习得更全面更有深度,综合性也更强,抽屉里所有的练习我都全做了,参照答案之后发现都非常不错,基本上有97,8分,最少的也有95分,英语更不用说,吹牛地说上句,我写下来的答案也就是参考答案了。只是语文没什么把握的,这需要日积月累的东西无法在短期内改变,不过我也无所谓了,反正这阻止不了我顺利走进冰际高中的大门。
离考试还剩3天,初一初二已经放假,我送思思回家去,随便在中考前最后在家吃一顿饭,住一晚上,放松一下高度紧张的身体和大脑。之后考前我便不打算回家了,在学校能时刻保持一种紧张感,大脑细胞总能维持在一种比较亢奋的状态之中,每次回家后我大脑都会比平时迟钝一些,回到学校一时之间都恢复不过来,就像平时星期天晚上晚自习,我总是无法最大限度地集中精神,这也许是人体生理上的习惯吧,古有名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话是绝对没错的。
今晚家里的菜是前所未有的丰富,摆了满满的一桌子,吃饭之时,爸满脸严肃,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逐啊,我知道你现在成绩虽然很好,但是考试的时候一定还是要小心啊,千万不能骄傲,以为做得顺利就好了,一定要检查!反复地检查!对于错误,要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痛恨!像当初我们无产阶级在群众中将那些破坏革命的人揪出来一样的心细如发……”
爸越说越激动,不时拿起手中杯子喝上一口,眼看已经说当年打倒反革命分子的狰狞岁月之上,妈瞪了他一眼说:“说什么呢?小逐考的可没有政治。”爸一时失言,满脸通红的,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尴尬。
妈转过头来对我说:“你爸就是这样,专说些没用的废话!还是我跟你说一下吧,我只简单跟你只说两点,第一是要细心,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大意;第二还是要细心,即使是一个词语的本义引申义直义曲义同义异义一般义特殊义,还是一个字的一横一竖一撇一捺一点一折一勾,抑或是一个单词的大写小写全写缩写简写详写略写,再者是一个标点符号错用了逗号句号问号冒号顿号破折号惊叹号省略号……然后是……,最后是……,全部都马虎不得,任何大错误都是由小错误引起的,小毛病不注意,必然引起大病,千里之堤,溃于蚁**,一颗老鼠屎弄脏一锅粥,上次我帮你织衣服时,就是因为一个线头,结果……”
我无语,一个女人说一个男人说的是废话,然后她亲自出马教育你,你千万不要相信她能说出什么更有建设性的东西来,虽然我妈也是女人,这一竿子把她也打了进去,未免有些不敬,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的确是很有道理。
爸在旁边闷头喝酒不说话,看来他也对妈的话很不以为然,因为她说得也是越来越离谱,不过却不敢反驳,看来妈在家中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啊。
我哭笑不得地说:“妈,你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妈点点头说:“好,那我就不多说了。”末了还是忍不住补充了句:“记住,一定要细心啊。”
其实我以前是内向之人,这种人通常比较稳重,不容易冲动。虽然我这年龄还是活泼一点的好,后来我变得开朗后,不过依然还是夹带着稳重早熟的个性。爸妈对我还是很放心的,只不过对所有的父母来说,自己的孩子无论多大多成熟在他们眼中始终还是小孩,总会有做得不如意的地方,我爸妈也知道,我这次回家之后,考试前就再也不回来了,而且我还坚持不用他们考前陪我一起去,就是说我走之后这话他们就没机会叮嘱我了,所以我爸妈现在不免罗嗦上几句。
吃过饭后,我在房间里看书,在家里放松一下可以,不过还是要保持一定紧张感和大脑的兴奋度。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我去开了门,思思笑嘻嘻站在门口,我开玩笑道:“喂,我们的林思思大小姐站在哪里傻笑什么啊?”
思思见我不像往常那样叫她,小嘴一撅,哼了一声,有点生气地说:“我喜欢,怎么样?不许吗?”
我一楞,哪里又冒犯她了,本来还笑得那么开心的,一下就变脸了。
思思走进厅里,脸上又换上甜甜的笑脸,娇声对爸妈说:“叔叔阿姨,你们吃过饭了?”
妈看见思思,慈爱地说:“吃过了,思思,又来看小逐拉,对了,你一定要叫你霖哥哥考试时注意一点,他这人平时粗心的很,总让我们操心……”
爸嘴唇也开始跳动,估计是要乘机也说上两句,我忙拉了思思手把她拖进房间,不然等下又要像黄河泛滥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了,中考的威力真是大,居然让平时不喜多说话的爸也变得如此罗嗦。
思思一进房间后就双手圈上我臂弯,脸上生气的神情再也看不见,女人真是奇怪,翻脸比翻书还快,让我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花眼了。
思思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抬起头,漆黑闪亮的大眼睛直直盯着我说:“霖哥哥,过几天你就要考试了,有信心吗?”
不过嘴上自是不会这样说,我拍拍膛大声说:“这个自然,你还不相信你霖哥哥吗?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拉?”现在我身材是要比以前匀称了许多,肌也发达了不少,拍上去居然砰砰的响,在这声音伴奏之下,似乎说服力也增强了不少。。
思思有点忧愁地说:“霖哥哥,你以后上了高中,我就不能常常看见你了,放假你也不能和我一起回去了,那怎么办?”
我笑道:“等你一年后升上冰际高中,那我们不是又可以在一起读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