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姕的理由很简单。
“这可是大明这边的音乐节呀,我为什么不参加?多难得的体验!”
“那你到时候表演什么?”
据朱媺娖所知,朱媺娖从小就对音乐不感兴趣,也没学什么乐器,实在不知她参加大乐会表演什么。
朱媺姕笑道:“谁说我要真表演了?到时候用手机随便放个什么音乐,装一装不就行了。”
“啊?”
郝光明、朱媺娖听了都是愕然。
随即朱媺娖就不禁皱眉道:“那你参加个什么大乐会,弄虚作假可不太好。”
“不太好吗?”朱媺姕似乎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只是想让那边的人欣赏下姐夫这边的音乐而已,也没想得奖什么的。如果皇姐觉得不太好,我不参加就是了。”
别看朱媺姕在宴席上表现得好像非要参加大乐会不可的样子。
可对她而言,能以游客身份去开开眼界也是一样的。
郝光明也想看朱媺姕用他们这边的音乐去跟大明那边交流一下,于是道:“我觉得媺姕真想去玩一玩,也没什么不可以。
到时候可以看潞王是怎么评比前几名的,只要她在角逐前几名时放弃就好了。”
朱媺姕听了眼睛一亮,道:“对呀,我到时候别去争那个前几名不就好了。只是在大乐会上放几首音乐几首歌,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让那些人听一听这边的音乐,也许还能启发他们在音乐方面的创作呢?”
“行吧行吧,你想去就去吧。”朱媺娖终于不再反对。
潞王领的“大乐会”而已,举办得如何还不被她这个大明帝国皇帝放在眼里。
···
两日后。
大乐会在潞王领傲波城如期举行。
如果是在后世,傲波城外的海湾沙滩会是更好的举办场地,因为可以搭建灯光舞台和遮阳棚。
但这里毕竟十七世纪,潞王领没那个条件,便将举办地点定为城内。时间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八点,足足六个小时。
大约因为朱常淓不是一个怎么喜欢激烈竞争的人,所以“大乐会”的赛制简单而轻松。
每个人都可以凭借潞王领的居民身份证,或是暂住证,在潞王府设立的“大乐会”组办处领取特制的票牌。
这牌子分为普通木牌和纪念铜牌两种。
木牌免费领,纪念铜牌则需要十元才能购买一个。
两个牌子可以同时拥有,但都只能拥有一个。
凡参与“大乐会”乐者,需现在组办处报名登记,领一面号旗。
等到大乐会开始,将号旗插在城内某处,站在那里表演就行了。
至于是只表演一首曲子,还是表演六个小时,全凭乐者心意。
凭身份证领了木牌、铜牌的人,觉得谁的曲乐好听,便可以将木牌、铜牌给谁。
乐者不得以钱财购买木牌、铜牌,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等到大乐会结束,潞王府会选出获得普通木牌最多的前十名乐者,共给予一万元奖励。
选出获得纪念铜牌最多的前五名乐者,共给予两万元奖励。
这个赛制是朱常淓和左、右长史以及以及一干王府幕僚商议后决定地,显然是想通过举办“大乐会”收回一定资金,甚至是有所收益。
同时,这个赛制还能吸引一些人成为潞王领正式居民,或办理暂住证。
可见潞王的臣属们,为了满足朱常淓个人喜好的同时还能对潞王领发展有益,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因为大乐会赛制十分宽松,朱媺姕在竹林老宅这边吃过午饭后睡到两点半,才带着平板电脑、音箱出现在潞王府。
明家四姐妹都在朱媺姕卧房外等着,瞧见朱媺姕出来,一起作揖参拜道:“公子!”
朱媺姕点了下头,问:“陈永华、贺铭呢?”
“他们先去府外广场为公子占位置去了。”明梅微笑着道,“据说上一次大乐会,潞王府前的广场是乐者和游客最多的地方。
王府前的广场虽大,可好位置就那么些,按大乐会的规矩,可是先到先得呢。”
“他们不会因为抢位置跟人打起来吧?”朱媺姕问。
“那不会,他们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城中各处都有潞王亲军维持秩序,不允许打架的。”
朱媺姕点头,当即让明菊、明竹各提着一个音响,她则拿着平板,除了王府。
眼下已经是九月份中旬,但吕宋天气仍旧炎热。
好在潞王府周边种了不少高大树木,广场上也搭了不少凉棚,甚至有一处人工喷泉,持续带来水汽,倒使得广场上并不那么炎热。
广场各处,乐声、歌声阵阵,赫然已经有不少乐者不顾炎热,演奏起来了。
朱媺姕走出潞王府没多远,便见陈永华、贺铭在一个独立凉棚下向他们招手,于是就带着明家四姐妹走了过去。
陈永华道:“这是潞王专门给我们搭的凉棚,旁边有大树本就阴凉,还通风。”
贺铭则好奇道:“白公子今日准备演奏什么乐器?”
说话间,他不由看向明菊、明竹提着的音箱,实在认不出是何种乐器。
朱媺姕笑道:“我哪会演奏什么乐器?今日不过是来放几首曲子、几首歌,凑凑热闹罢了。”
放?
陈永华、贺铭一时都没听懂。
朱媺姕又对明家四姐妹道:“我到处逛逛,你们自己看着办。不嫌累的话,拎着音箱跟着我也行。”
朱媺姕带来的只是两个小音箱,很轻,再从随身保护朱媺姕安全考虑,明家四姐妹毫不犹豫地选择跟上。
陈永华、贺铭见状也想跟上,却又不禁看向插在凉棚前的号旗——这号旗是朱媺姕从“大乐会组办处”领的,代表着她这个参会乐者。
眼见朱媺姕要走远,贺铭连忙喊着问:“白公子,这号旗怎么办啊?”
朱媺姕回头看了眼,道:“背着吧。”
背着?
贺铭听了一愣。
却见陈永华拍了拍他胳膊,指向一辆走过去的伞车。只见那伞车上有一个乐者和一个歌者在奏曲、歌唱,伞车一角,赫然插着一面号旗!
“这···长见识了呀。”
贺铭感叹一句,当即背上了朱媺姕的号旗,跟陈永华一起追上朱媺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