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祝兴旺家前些日子住过一个小老乡,孙喜民觉得那眼神中透着杀伐的凶光。小伙子时常把打工时认识的年轻人带到老祝家宰鸡杀狗,有时还弄来几个姑娘助兴,喝醉了居然上山不干好事,到处都遗弃着卫生纸和安全套,把村民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小伙子一个月前突然发达起来,不再住老祝这里,可还是时常开着小汽车来到二道村,最近又和祝兴旺的女儿搞在了一起,为了这,祝兴旺还打了他女儿一顿。
贾丹他们走后,孙喜民突然想起了这个年轻人,奔出办公室,刚好看到贾丹从山坡上下来那沮丧的神情,就知道他从老曾头的嘴里什么也没得到,也把那犟种般的家伙狠得痒痒的,但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孙喜民对贾丹说了这件事后又告诉贾丹,老祝开着一个煎饼摊,早晨在家加工好煎饼,中午到市里的东兴大市场上卖,很晚才回来,现在去那里就能见到老祝。
贾丹一行立刻前往乡村与城市交接处的东兴大市场。
祝兴旺倒是个老实汉子,看到来了这么多警察,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自己是否惹了什么麻烦,但却恶狠狠地横愣了旁边的一个小姑娘一眼。贾丹注意到,祝兴旺身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身材偏瘦的姑娘,身高一米六十多一点,看到他们,似乎故意摆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和她爸爸老实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贾丹觉得,这个乡村小姑娘,即使弄出一些出格的事,怎么也惹不到迟娟的头上,她们原本就是生活在两条轨道的女人,永远也不可能相遇。 𝓜.𝓥𝙤🅳𝙩🆆.🄻🄰
但贾丹自然知道,这种先验论的东西最是要不得,任何事情都没这么简单。
祝兴旺在河北老家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老乡,还过着贫困生活。祝兴旺老家有个没儿没女的叔叔,死的时候就是这个老乡发送的。为了报答老乡,他邀请老乡到这里打工挣点钱,总比家乡种那几亩薄地好上许多。老乡就到这个繁华的都市打起了工,一年下来着实赚了些钱。今年过了年,老乡说是要把儿子也带来。可路刚走了一半,得了病,就返了回去,儿子祝达彪就自己来了。祝达彪在家乡时当过几年汽车修理工,来到这里后就找了个汽车修配厂干了下来。
祝兴旺实在地说:“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不正常,可他没干多长时间,就成了那个规模不小的汽车修配厂老板。你说,有这么快就当上老板的吗,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他干的那些事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说着又横了女儿一眼。
“你就别说了。”祝雯雯抢白着爸爸。
贾丹问:“那过去的老板呢?”
祝兴旺叹了口气继续说:“不知道啊。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啊。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就对不起我的老乡了。我就琢磨,他没几天自己就买了汽车,一下子就发了,还时常带些吃的喝的到我这里来,有时还带着些年轻的男女,在山上闹哄着玩一天。祝达彪有一身功夫,一般的人都不敢靠近他。”
贾丹问:“他们到山上干什么?”
祝兴旺说:“我听他们好象在说,要把山洞利用起来,做什么仓库。”
贾丹怔了一下说:“做仓库?他开着汽车修配厂,为什么要在这里做仓库?”
祝兴旺说:“不知道啊。我觉得他们像是不干什么正经事情,我就不让雯雯和他们来往。”
祝雯雯拉了爸爸一下说:“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我也没干什么不正经的事,大家又都是朋友。那达彪不还是你介绍来的吗?”
贾丹拿出迟娟的照片说:“你们看看,他带来的那些人,有这个姑娘吗?”
祝兴旺看了一眼说:“我也没看清楚那些人,可我觉得那些姑娘个个好象都挺漂亮的。”雯雯也在一边摇头,表示并没见过这个漂亮的女子。
贾丹说:“那个山洞只是做仓库,就没有放别的东西吗?在什么地方做不了仓库,怎么在这么偏僻的山洞里做起了仓库?”
祝兴旺正准备说什么,贾丹忽然发现,祝雯雯暗中用胳膊捅了她爸一下,显然是不让他说下去。这让贾丹产生了警觉。贾丹叫来苏先军,对他耳语了几句,苏先军会意,立刻叫上几个同行,上了车,向二道村驶去。
没多长时间,苏先军的警车呼啸着开了回来。他跳下车就对贾丹说:“贾队,二道村的山洞里藏了许多辆汽车,那些车很可能都是些偷来的汽车。”
贾丹雪亮的眼睛立刻扫了一下祝雯雯,祝雯吓得立刻往后退。贾丹对祝兴旺说:“老祝,我们现在就不能在这里是说话了,要带着你的女儿回到队里。你是个老实人,只要你的女儿把该说的说出来,我们也不想把你的女儿怎么样。”
祝兴旺狠呆呆地说:“让她去,有什么事情老实说出来。我就知道这里没什么好事。这些该死的。我也跟你们去。”
贾丹同情这个老实人,同意带着他一起去公安局。到了队里,祝雯雯一五一十地把她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祝达彪心狠手辣,但表面却显得老实厚道,博得了老板的信任,两个人竟然称兄道弟,趁两人在外喝酒的机会,杀了他的老板,又弄成了老板出去做买卖,把修配厂转让给了他的假象。祝达彪接手这个修配厂,觉得正常修车太累来钱太慢,于是就打起偷车的勾当,把偷来的车进行改造后出卖,牟取暴利。那个山洞就是他们藏匿汽车的地方。祝达彪杀人偷车销赃和迟娟被杀一案完全没有关系,但这仍然是一个重大的案子,而居然没有接到修配厂老板被杀的报案。
“祝达彪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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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迷雾重重(2/2)
男人产生一份敬重。现在才知道,这个人可不单纯是她的老乡,更不单是迟娟恩人。
一个五十岁的男人,把一个姑娘从家乡带了出来,竟然抱着要娶为小妾,包养二奶的企图,简直让杜思成义愤填膺。回想起迟娟流露出对顾大海的不恭和轻蔑,杜思成意识到,这个人一定发展到让迟娟讨厌的地步。两个老乡之间的那种乡土般的亲情,从密切到疏远又到最后分手,这里的情况也许真不那么简单。迟娟这样一个各个方面都十分优秀,又出身寒门的女子,更是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争相追逐的目标。
来到亨通建筑开发公司,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打量了他们几眼,说:“顾总不在。他出门了。他也没说他去干什么。”
杜思成一愣,口气硬了起来,说:“既然你不知道,我们要找个知道他下落的人。我是警察,这位女士是记者,我们找顾大海当然是有大事。” 𝕄.𝕍𝙊𝓓🅃🆆.𝙇𝙖
女秘书只好把他们带到副总经理办公室。副总经理叫万春山,是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他告诉他们,顾总在六七天前招呼也没打,就急着出门了。
杜思成周身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声音有些轻轻颤抖,发出一连串的提问:“你是说他出门了?就在六七天以前吗?可他为什么要急急忙忙地走了?他去了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万春山十分平静地看着杜思成,和对方紧张的神情刚好相反,他不慌不忙地摇着脑袋说:“不知道,他也没说去什么地方。他不说,我又不便问。”
一个和迟娟有着某种关系,甚至怀着一腔仇视心理的人,和迟娟的被杀一起突然失踪,不说明问题吗?他看着万春山,神态尽量显得诚恳平和地轻声责问道:“你不是公司的副总吗,怎么能对你老板的行踪一点都不知道?这不可能吧。他一定去了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说,他不方便告诉你,或者你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想告诉我他的行踪,是不是这样?”
“我觉得你有些自作聪明。”万春山微微一笑,依然是那样的不慌不忙,“老板做什么不做什么,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可不用去关心。我可是知道自己是吃几两干饭的。我不想知道的事情我也绝不去知道。哎,让我现在关心的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石艳春言语温和地说:“万经理,您别介意,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是想通过顾总了解一个情况,这和一起案子有关。所以,希望你能配合。”
万春山说:“你们就想知道我们老板去了哪里吗?也用不着这样神秘莫测,我告诉你们,那天他来了个朋友,他们正吃饭,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杜思成严肃地说:“他是哪一天出门的?”
万春山翻了翻眼前的台历,说:“哦,是十五号的下午。”
杜思成“腾”地一下子站起来,大声说:“十五号的下午?”
杜思成急忙问:“你现在能和顾总联系上吗?”
万春山一口回绝说:“对不起,我不能打扰他。”
杜思成心中的怒火又在慢慢地上升,忽然,他在万春山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拍摄于某个风景区的照片,中间被大家簇拥着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顾大海,身边竟然就是一脸妩媚的迟娟,其他的人似乎是公司各个部门的干部。迟娟的美丽犹如在荒草中一朵怒放的牡丹。年届中年的顾大海一副十分幸福的表情。万春山面无表情地站在顾大海的身后。从照片的时间上看是六年前的夏天,那时迟娟刚到松江。
“你们顾总和迟娟发生过什么吗?迟娟为什么并不感激顾大海这个帮了她的老乡?”
万春山的脸上浮现出诡谲的神情。看了看杜思成,突然笑了,说:“哦,我知道了,想必你们是为了迟娟的事情来的喽?现在满世界都传开了。她居然被杀,真是难以想象。她刚到松江的时候,如果没有顾总的帮助,她能走到今天吗?那时的迟娟两眼一摸黑,除了顾总,她可谁也不认识。至于别的什么,那我就没法告诉你了。”
杜思成问:“顾总的一儿一女,现在都在松江吗?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万春山说“也许和他们爸爸一起走了吧,这个吗,我说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我知道你们还想问其他的一些事情,可我真的无可奉告。我想,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说的太多。哦,听说迟娟有个做警察的朋友,想必就是你了吧,如果我是你,我就绝对不会和这样的女人交朋友,不管她是怎样的聪明漂亮,但正是她的聪明漂亮才是惹祸……”
杜思成大步走出亨通公司。他仿佛要把心中说不出来的愤懑,发泄在这急匆匆的步履上。
迟娟周旋在这些家伙中间,她真的幸福吗?她说过她的周围充满着凶险,看来是真的。作为她的男友,在享受她容颜的娇美和肉体欢乐的同时,也在无形中承受着巨大的但又是难以言喻的压力。
可是,杀了迟娟的凶手会是什么人呢?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觉得这个顾大海是最值得怀疑的人,有时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成为仇敌。由于顾大海和迟娟发生了过分的情感纠葛,顾大海的儿女想必和迟娟的年纪差不多,他们怎能容忍一个和他们同样年纪,又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姑娘,成为他们老爸的情人?他们的颜面何在?
还有迟娟那个莫名其妙的同学付伟,仿佛是个迟娟身边的幽灵,驱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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