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当温伦深情的凝视着她,喊着小姨的名字时,徐靖宁只觉得恶心。
这人不仅是一个疯子,脑子还有毛病。
“我不是晚晚,我不是顾晚,你找错人了。”徐靖宁不断的解释着。
又不敢说她不是程媛,要是让这个疯子知道,她是顾俏的女儿,只怕这疯子,还要更加的疯狂。
“会是的,你会是晚晚的。”
温伦把帽子给她戴上,徐靖宁快疯了,疯狂的挣扎着。
“晚晚,别让我给你用药。”温伦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完全把她当成了顾晚。
徐靖宁看到他准备去拿镇定剂的时候,她立刻怂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道:“我戴,我戴。”
徐靖宁停止了挣扎,再挣扎下去,一针镇定剂扎下去,她又得睡上一天半天的。
不行,她得自救。
徐靖宁眼神朝着四周看去,她常年在香城,四处走,身手也是有一点的,最开始她试过反抗温伦,可是温伦很谨慎,她的手脚都被绑的死死的,想动都动不了。
她要是挣扎的厉害了,一针扎下去,她就什么知觉都没了。
不行不行。
也不知道这破帽子能不能帮她。
不会真的把她变成小姨吧?
徐靖宁心中这般想着,她心里忐忑而又绝望。
江城悄悄摸索到地下室的时候,正好从通风口处看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徐靖宁。
江城眼睛微眯了起来,他给程媛报了详细地址和位置,同时,让她和君南夜一块来,便琢磨着先动手。
这个地下室藏的很隐秘,就连通风口处,如果不是他找得仔细,也不一定能找到。
江城在屋子里找到了一根趁手的棍子,悄悄的摸进地下室了。
温伦正在做试验,认真而又沉迷在其中。
“不可能,明明就是这样的。”
温伦在机器上按了许久,这一台机器,一来是他研究出来的,另一边,也是他和别人合作出来的,海市的这一家地下室,就是他为了不备之需的。
如今,正好用上了。
理论上,只要他把机器启动,就能把他和顾晚的记忆,全部都塞到戴着帽子人的脑子里,怎么就没用呢??
温伦尝试了很多回。
江城矮着身子,也不敢发出声音,就怕被温伦发现。
江城躲手术病床的旁边,正好是一个视线死角,他悄悄的接近着徐靖宁,正想要告诉徐靖宁他是江城,冷不丁的,徐靖宁忽然就朝着他撞了下来:“撞死你!”
徐靖宁想,撞不死你,也把你撞傻!
“靖宁,是我,江城。”
江城被撞的头晕眼花的。
“江城?”
徐靖宁忙挣扎着,想要将帽子拿开,看到江城的时候,她惊呼道:“小心,小心他的针。”
徐靖宁提醒的十分及时,江城撑着手术床,借力跳到了另一边。
“你不是程媛?”温伦没有错过这一个称呼,他盯着徐靖宁,戴了帽子的她,只露出一双桃花眼,与晚晚的一般无二。
“你要抓程媛干什么?”江城防备的看向温伦,视线在他手中的针上,针管里,可是灌满了液体。
温伦不回他的话,盯着徐靖宁问:“你是谁?”
“为什么要好告诉你。”徐靖宁看到江城来了,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心中瞬间就有义气了,她道:“江城,你来得正好,他就是一个疯子。”
“我又不是警察?”
江城看她还有力气吵架,稍稍放了心。
“你是律师啊,律师也要抓坏人的。”
徐靖宁毫不犹豫的告状:“赶紧把他抓起来,他还想给我脑子里植入别人的记忆呢!”
“一个人的记忆,怎么可能植入给另一个人?”
江城半眯了眼睛,盯着温伦那一张斯文的脸,心里的防备加深了。
“顾俏的女儿?”温伦很快就猜出了她的身份,除了顾俏的女儿,没有谁会和程媛长得如此像。
顾晚只生了程媛这一个女儿。
“对,我妈妈没有害人,你别想胡编乱造。”徐靖宁在江城的帮助下,把帽子拿开了,她总算能不被电流电的又麻又疼了,她道:“温伦,要是我是我小姨,也选姨夫不选你。”
“你胡说。”
温伦听到这话,就像是踩到了痛脚一般,扬起手中的针就要朝着徐靖宁扎下来。
江城手里的棍子,瞬间就派上了用场。
温伦手里的针也不敢随便落下,就这么举在半空中,他盯着徐靖宁那张脸,刚刚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讨厌。
“徐建国和顾俏的女儿啊。”
温伦忽然勾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
“那就更没抓错人了,顾俏害的我和晚晚分别了这么多年,这账,我还没算呢。”温伦盯着徐靖宁,一步步的逼近。
江城一时半会,也只能松徐靖宁一边的绳子,等温伦靠近到危险的距离,想要动手时,江城手里的介绍子毫不犹豫着温伦的肩膀狠狠的打了下去,他一把拽住手术床,往旁边一推。
他的力道之大,让原本连接着手术床的管子和各种仪器掉了一地,哐哐当当的,在这安静的地下室里,格外的明显。
“啊……”
徐靖宁尖叫着,感觉到躺着的床就像是飞了出去一样,最后重重的撞到了墙壁上。
徐靖宁撞上了头,疼的她眼冒金星,差点晕了过去,眼看着江城他们打起来了,徐靖宁一边用唯一松绑的手解绳子,一边大声骂道:“我姨夫对我小姨可好了,他们夫妻恩爱,幸好我小姨嫁给我小姨夫,不然的话,哪有媛媛这么可能的表妹呢?”
“你呀,这辈子都别想找我小姨。”
“你就是不如我姨夫。”
“温伦,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爱。”
“你是一个疯子,正常人都不会和你在一块的。”
徐靖宁的话语,将温伦贬低的一无是处。
温伦格外的激动,一直嚷着‘晚晚是我的。’同样的一句话。
在被江城打了无数棍之后,他手里的针,扎到了江城的腿上。
“小心。”
徐靖宁的提醒,已经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