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
秦鹤轩等身后的人儿没有发出动静后他才转过身去看的。
“嗯。”
路漫漫边揪着自己的衣扣边点头。
秦鹤轩见事已至此,也该可以收网了,他便说:“都这样了,我们来谈谈婚事吧。”
路漫漫愕然,她咽了咽口口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漫漫不敢乱来。”
“哦哦,你爹他远在京城呢,要不就问你干爹吧!”
“我觉得你们是串通好了的。”
路漫漫一听又是李家,她瞬间摇了摇头。
秦鹤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自己只想想娶一个她而已,安排那么多事情本就不是他愿意的。
他解释道:“本王没有哦,那要不你问问你师父?”
路漫漫遥想自己师傅在柱州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喃喃道:“我师傅也好远……”
秦鹤轩见着路漫漫对司徒修远这样的毕恭毕敬,就拿出他来震慑她,他问:“他若同意的话,那你便嫁给本王可好?”
“等我师傅同意再说吧,臣女告退。”
说完路漫漫就想离开了,她觉得多说无益,自己怎样都会很容易的成为秦鹤轩的盘中餐,倒不如自己先跑路再说。
秦鹤轩急忙将她拦了下来,道:“别呀,你来写信。”
“我?”
路漫漫明显就有些儿不相信,她能干嘛?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司徒修远开口。
秦鹤轩眼珠子转悠了一下道“”“就写你拿不定主意。”
“这……”
路漫漫都没有思路的,她该怎么办?
见着路漫漫傻傻愣着的秦鹤轩拍着她的肩膀吐出两字来,“写呀。”
“遵命。”
路漫漫写完一封她认为是很无语的书信之后便没有脸了。
她将书信交给秦鹤轩。
“好了,本王这就让人飞鸽传书送过去。”
“你就好好等着嫁给本王做王妃吧。”
秦鹤轩对自己做的事情特别的有信心,不管是策划那一件事还是忽悠路漫漫。
另一边,柱州。
时间追溯到路漫漫失踪当日,全城寻不见人影。
领头的侍卫抱拳单膝跪地,颤颤巍巍的禀告:“大人,东城没有路小姐的踪影。”
“大人,西城也没有。”
司徒修远闻言脸色一沉,长袖一摆,坐在堂前,大力地将惊堂木拍在桌上,他怒道:“丢了?还是被绑了?就算你们挖遍整个柱州也得给我找出来!”
侍卫们被司徒修远的脾气给吓到了,生怕自己办事不利会受到责罚,他们异口同声道:“是,小的明白。”
见着侍卫们都退下去后,司徒修远大喊道:“赵飞,收拾收拾,明日升堂。”
站在赵飞身旁的陈熙语气里满是怀疑,“大人是没准备放我们走了么?”
赵飞别过脸,对着陈熙挑了挑眉,质问他,“你难道还真就不懂皇上的意思了?”
陈熙了解了,原来皇上是把自己和赵飞送给司徒修远了呀!
“得,皇上是打算把我们全放在这儿等死吧!都说柱州多刁民,今日一见还真不假,要我们在这儿长待?怕是要把我们软禁在这儿吧。”
可是他却一直以为司徒修远被送到这里来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而且还会荒废了司徒修远大人才。
司徒修远温然道:“此话怎讲?”
陈熙就开口说了,“贬大人到这儿做官不就是要支开大人您么?”
“他们若不是还没准备好了让谁继承位置的话,那本官还会在这种鬼地方么?”
说着说着司徒修远就生气闷气来了,他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呀,怎的就被招来喝去的呢?
赵飞笑着直夸司徒修远道:“真有道理,您确实是很抢手,但也真的是比路丞相和李将军还难讨好。”
司徒修远不是很理解赵飞所说的意思,自己并不想的啊,什么朝中势力真的与他无干。
他眨了眨眼,一脸无神的看着他们两解释道:“这不是讨不讨好的问题,实在是本官不想。”
“司徒大人可真任性。”
陈熙还是觉得司徒修远就是任性,明明有那么大能耐却要把自己逼到绝境才肯罢休。
赵飞见陈熙说的话已经快惹怒到司徒修远了,他便感觉转移话题,将重点着重放在路漫漫身上。
赵飞开口问道:“司徒大人,已经找了路小姐一日了,还没有找到,莫不会是她已经不在柱州了?”
“在不在都好,也没听见传来她不好的消息,这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司徒修远眼中已经有了失神的迹象,他真的觉得路漫漫现在很好,不然能怎么办?人都丢了找不到了,现在只能自我安慰了呀!
难不成他要为了路漫漫把整个柱州都反过来?可这样也不一定能找到的呢!
司徒修远只能这样说:“那小家伙也不至于不能自力更生,我的徒儿,我还是很放心的。”
陈熙继续补刀,“司徒大人心可真是大呀。”
赵飞现在是分分钟都想打爆陈熙的头,这么没有眼力价的吗?
司徒修远都快被他气炸了吧?
赵飞赶忙问道:“那大人为何还要让侍卫们继续去找呢?明知道目标已经不见了……”
“熟悉熟悉地形。”
边说司徒修远边看着这两人,怎么感觉他们脑子不怎么好使呢?
司徒修远解释道:“皇上要咱来这儿是解救百姓于水火的,而不是让我真的来这里躲莫初晴,躲她的办法千千万,皇上却将我用用在了刀刃上,真的是……”
陈熙叨叨叨的跟个七八十岁老婆婆一样,他好奇的说:“大人那么会算,那为何还如此这般呢?”
司徒修远一脸无语,心中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反正就是特别的混乱。
他万般嫌弃道:“什么叫做会算,这是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的,那么看不出来吗?”
只见陈熙和赵飞异口同声摇摇头道:“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你们瞎!”
司徒修远说完这话也成功“一箭双雕”惹怒了他们两人。
司徒修远说完刚想走,可这时的陈熙却拦着司徒修远不然走了。
他气呼呼的说:“大人,您不要仗着自己的权势大就这样对别人!”
司徒修远也不跟他争论什么,只是说:“我屋子打扫好了?”
“已经打扫过了。”
赵飞说完点了点头给司徒修远看。
司徒修远伸了伸懒腰,屁颠屁颠的朝着后边走去,他边走边说:“回屋歇息。”
陈熙见着司徒修远走远了就说:“所以他不关心他徒弟了?”
赵飞无奈摆摆手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翌日。
柱州百姓虽没有到民不聊生的惨状,却又很落魄。
司徒修远一大早上的就起来随着侍卫在村子里边瞎晃。
他没发现什么,但是他发觉这里的人真的好少,只剩下些儿老弱病残的,壮丁真的很稀奇,也就昨日才出现过的。
司徒修远在田边拦下一位老人家问道:“老人家,像您这样插秧要插到什么时候呀?”
老汉边插秧边缓慢的挪动自己不灵活的腿脚说:“不慢的,明日下午或者是后日就可以好了,没出意外的话就是这样子的。”
他慢不慢都让人看在眼里,司徒修远沉思了一下,问:“现在就只有这么一点儿人了么?”
“对呀,官兵们已经转移了阵地了,所以这柱州也就这样了。”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现在不管是路漫漫在或者是不在,她都很难再见到她父亲,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路宸渊上哪里去了。
司徒修远继续问道:“他们不会回来了么?”
老汉一脸沧桑,他望着这附近,眼眶里还有热泪,他道:“都被破坏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会回来呢?”
“好吧,确实这个是一个因素,那么帮一下这位老人家插秧吧。”
“是的,大人!”
“这位后生,你是?”
司徒修远侧了侧身子,恭恭敬敬的说:“新上任的县令爷。”
“老百姓的父母官呀!”
“只是来帮助你们的,却不能给予你们更好的生活,我身为官,却不能事事如愿,让你们受苦了。”
“没有的呀,咱们都是柱州的乡里人,我们在这儿住习惯了,没什么大碍的。”
“人口的流失也是引起这儿落后、贫苦的很大因素。”
“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我们真的没想过那么多,我们只想活下去就行了。”
“我懂了,老人家,您的这块地交给他们去处理吧。”
“啊!这……”
“您去帮我召集些儿人来,让大家都先放下手头的工作,我们重造一下家园吧。”
“重造家园?”
“对呀,不管怎么说你们都还是要在这儿的,但是这边的风气却……”
“那群恶霸太欺负人了每次到街上都会受到他们的威胁。”
“老人家说的是?”
“战场上下来的士兵,有个带头的凶神恶煞的,还有前县令的儿子,胡作非为。”
“太过分了吧!敢情这群人是真的没有良心的,他们在哪?”
“不清楚了,每次都是突如其来的出现,然后有一下子没了踪迹的,大家都喊他们为‘瘟神’。”
“哈哈,我倒是想瞧瞧这群到底都是什么破烂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