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坐在位置上轻声咳嗽,她冷笑道:“敢情在座的各位对臣女有很大的误解呀?”
她的笑容很凄苦。
秦景裕看着她这样连连摇头,安慰她,“没有,只是好奇而已,妹妹莫要生气。”
听见秦景裕乱认亲,李辰洛拍桌不爽,“谁是你妹妹了?”
秦景裕尖着嘴巴笑道:“辰洛兄吃醋了?”
李辰洛撇了他一眼,拍桌道:“我是李辰洛的妹妹,辈分不能乱,你们也不能占我便宜。”
秦鹤轩坐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李辰洛好大的福分呀!”
路漫漫见局势越来越不稳定,便想着让他们将话题再次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她可不想李辰洛跟这群人争执起来。
他们可是皇子,她们得罪不起。
路漫漫端坐直身子,双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她轻笑起来,“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的事情,那这庆功宴改为我路漫漫专属的申冤宴吧。”
她凄然一笑,笑容里满是苍凉萧索的意味。
就连在场的人看着都莫名有种心疼。
秦景行恭恭敬敬的说:“姑娘有何冤屈,你请细细道来。”
只见秦鹤轩毫不避讳地直盯着她看,好看的嘴巴说出一堆伤人的话来,“她能有什么冤屈?不过就是母亲去世,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被她连累而死……”
秦鹤轩一出声便没人想再说话了。
路漫漫双眸中含着水汽,整张小脸苍白得可怕,她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凄苦的说:“七王爷说的没有错,路漫漫没有什么冤屈可言。”
秦景行将手中的折扇拍在追上,严肃道:“姑娘请讲,本宫为你做主。”
他这样一做就是想让秦鹤轩好好闭嘴不要嚼舌根。
路漫漫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秦鹤轩,见他不再说话之后她才开口的。
她唛濡着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卖惨,“都说生在丞相府是我路漫漫极大的荣幸,可谁知道我与丞相府没有那个缘分呢?”
秦鹤轩瞥了一眼去看秦景行,见他没有说话就扭头去看路漫漫,问道:“好一个没有缘分,都说丞相最疼的就是你了,怎的还没缘分呢?”
她叹了口气道:“我爹是疼我,但他也疼爱他的续弦——莫初晴,那女人害死我娘亲,还害死我外公、外婆,这叫我怎能不难过?可我手上却没有半点儿证据可以指控她……”
说完这事她心中难受极了,谁能想到她是怀着什么心情去回忆这件事的?
秦景裕轻声问她,“你拿不出半点儿证据?一点儿都没有?”
他生怕自己一句话给戳伤了路漫漫幼小的心灵。
她竖起眉来,嘴角上扬,冷笑道:“呵,我要是有证据的话我还会逃到这儿来吗?”
秦景行听明白了,他点点头,“确实,有道理。”
秦鹤轩笑着说:“像你这么蠢的女人还能活那么久,简直就是奇迹。”
路漫漫闻言后是极度嫌弃秦鹤轩的,她咬紧牙关将话说完,“七王爷,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李辰洛伸手去拍了拍路漫漫的肩膀安慰她说:“呵呵,妹妹说的对,秦鹤轩,你还是闭上嘴巴吧!”
说完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秦鹤轩。
越看越觉得生气,他双手抱胸,臭着脸不再看他。
秦鹤轩只觉得自己心口轻轻一颤,双眼微眯,皱着眉头看着她,道:“女人,敢对本王这样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还有,李辰洛,别以为你在这儿有靠山我就不敢动你!”
李辰洛对于秦鹤轩发的话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是想这作对到底。
他挺起胸膛拍桌道:“有本事朝我动手,别碰我妹妹!”
秦景裕见着李辰洛对路漫漫如此上心,便调侃道:“哈哈,自从有了妹妹后就不要我们这帮兄弟了!”
秦景行伸手将折扇拿去摁住秦景裕的肩膀,心平气和的说:“秦景裕,好好说话。”
李承聿坐不住了,他伸手去拍李辰洛的脑袋道:“李辰洛,你才要好好说话,不能对王爷们不敬不懂吗?”
说完他还对着秦景行还有秦景裕和秦鹤轩笑了笑,这就当是对他们陪不是了。
李辰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爹,我们开玩笑呢!”
秦鹤轩不以为然的双手抱起胸来,“是不是开玩笑就试试看。”
“秦鹤轩,你不会真这么小气吧?”
李辰洛皱着眉头,双眼微眯,他看不透他呀!
秦景行再次将折扇拿起来拍桌说:“行了,安静听路姑娘讲完,父皇既然选择放司徒修远和她走,那必定是想保护路姑娘的。”
路漫漫听完后心情好了很多,她点点头,微微一笑,“多谢太子殿下给臣女一个证明自身的机会。”
秦景行摇摇头,温然道:“父皇信你,我听父皇的。”
路漫漫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她看着秦景行,心中一沉,吐出话来,“我自出生以来,娘亲就待我很好,爹爹也是,在我九岁时,莫初晴出于对恨意将娘亲毒杀,我能记住的是她用一种名为见血封喉的毒药掺和在碗筷里。”
秦景裕挠挠头问:“掺和在碗筷里?那你们怎么还活着?”
秦鹤轩闻言后不禁一笑,心想,这女人怎么讲的话?不清不楚的,真不知道是被谁教成这样的,交代案情模模糊糊的,真不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吗?
秦鹤轩随即开始接话道:“笨,解药肯定在食物中,她娘亲肯定是没吃到。”
路漫漫点点头,缩了缩脑袋,她不禁对秦鹤轩有了别样的看法,“对,七王爷说的很对,解药掺在我娘一贯不喝的鱼汤里。”
秦景裕拍手道:“不喝鱼汤的话,指不定是不能喝那鱼汤,你娘莫不是对海鲜过敏?”
路漫漫点点头回答道:“对,我娘忌口。”
秦鹤轩下意识道:“哈哈,好计谋。”
秦景行眼见着秦鹤轩又要说错话了,便连忙喝住他,“七弟,少说两句。”
秦鹤轩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他恭恭敬敬的说:“是,太子殿下。”
“我爹她拦着我娘,让她别喝……要不是这样的话我娘她也不会就这样没了……”
说完这话的路漫漫眼眶的红了。
李承聿站起身来走到路漫漫身旁去摸了了摸她的脑袋,心疼的安慰她,“漫漫,你爹当时不知情的,他是在关心你娘的身体。”
李辰洛也跟着安慰道:“漫漫不要哭,哭花了脸可就不漂亮了。”
路漫漫的眼泪特别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趴在李承聿怀里大声哭泣,嘴里还哽咽的说出莫初晴残害她亲人的经过,“但是我娘没了……年头,我给我外公、外婆送贺年礼物,礼物被掉包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毒药我也不清楚,她们熟悉我的送礼方式,结果最后一次我换了风格,听师傅的话写了两幅对联过去,不然的话这锅我背定了。”
秦景裕没有将重点放在案件上,而是赞叹司徒修远,“司徒修远的脑子可真好用。”
“嗯。”
李辰洛也跟着点了点头。
“你师傅是司徒修远?”
秦鹤轩眉头一皱,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心想,这位到底是他的幸运星还是扫把星啊?
路宸渊是她爹,李承聿是她义父,司徒修远是她师傅,父皇对她也是极其的重视,她怕不是新后的第一人选?
想要她当新后的话,那必须要处理掉太子妃才对,不过,太子的地位保不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鹤轩暗自庆幸,好在自己还未有家室,这是等来的小福星呀!
路漫漫他势在必得。
路漫漫哭完后揉了揉双眼,沙哑的回答他,“司徒修远是我师傅呀,他现在在柱州。”
秦鹤轩开口了,“证据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吧,只要是人为的,那肯定是有痕迹的。”
“我有一块手帕,上边沾有当年鱼汤的汤汁,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路漫漫皱起她好看的眉头来不再说话了。
秦鹤轩点了点头,接话道:“时隔多年,这个恐怕很难检验出来了吧,除非你的手帕没有沾上别的什么东西。”
李辰洛也跟着说:“拿出来验验就好了呀,试试看看能不能成!”
秦鹤轩直接冷和道:“她要拿出来早拿出来了,现在只怕是拿不出来吧。”
说完他双手抱胸,低下头来沉思着。
路漫漫脸色很难看,她点点头说:“七王爷说的对,希望很渺茫,但是手帕不在我身上,在丞相府里。”
“果然。”
秦鹤轩轻蔑的语气真的很伤人,路漫漫都不想说话了。
李辰洛问:“那有人证吧?”
路漫漫看着李辰洛说:“不知道管家知不知道莫初晴干的好事。”
秦景裕好奇的问:“那个管家还在府里?”
秦鹤轩直接继续补刀道:“在的话早就被灭口了。”
她见着秦鹤轩说出这话时,她心里是中伤的,她轻启朱唇,“管家年头就被赶出府了。”
秦鹤轩见不得别人说话三言两语没重点的,他不耐烦的训她,“你说话怎么这么磨蹭呢?”
路漫漫哭完了心情也好了很多,便将话直接跟秦鹤轩争论了起来,“七王爷听得不耐烦的话那就不要听呗。”
李辰洛复和,“对呀,你都不曾有怜悯之心,别说话好了,没人当你是哑巴的。”
“李辰洛,你就是想找事对吧?有本事今晚军营练练?”
秦鹤轩盯着李辰洛开始挑衅他。
“练练就练练,还怕你不成?”
说完话的李辰洛正准备挽起衣袖抡起拳头呢,可这被路漫漫给拦住了。
平常拦李辰洛的都是他爹,现在变成了路漫漫,顿时有些儿不适应了起来。
路漫漫揪着李辰洛的衣角,扭头去跟秦鹤轩说:“辰洛哥哥有伤在身,七王爷莫要同我哥哥置气。”
秦鹤轩见着路漫漫如此关心这李辰洛,他心中莫名有点儿不舒服了。
他气焰嚣张的说:“哟,那本王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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