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直播的郑雄,哈喇子都快掉到地上了,但他们现在被关在金探长的审判室,哪里都不能去,完全失去了自由。
“就不该让你帮我望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郑重林怒不可遏,走错了一步棋,可就全盘皆输。
“我俩都是一艘船上的人,你别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我也没料到,你在公司的人品这么差,连你的同事都在背后捅你一刀。”
“你还有理了!若你还想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别惹我。”郑重林的手被扳得“咯咯”作响。
郑雄强压着怒意,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和眼前的人硬碰硬,吃亏的是他。
“每一张密码扑克,都有一个对应的动物的珠子,谁能在第一时间找出对应的珠子,谁就能得到今晚的神秘大礼。”
此话一出,众人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密码扑克上,钱天乐的眸中掠过一抹算计,他准备的神秘大礼,对郑家和魔妆公司而言,是一场惊吓,但他们还一无所知。
过了三小时,梁岸霖就在博物馆的顶楼,找到了他的密码扑克对应的动物的珠子,但就在他离胜利还有一尺之遥时,他的背部被打了一拳,但他仍忍着痛意把珠子放进了箱子。
“别,别压着我!”在他的手离开箱子的那一瞬间,身后的人就涌了上来,趴在前面的几个人,不知被何人绊倒,跌在了梁岸霖的身上,梁岸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迟了一步。”陈探故作可惜道,在背后暗算梁岸霖的就是周业平,周业平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只是一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恭喜你,获得第一轮的神秘大礼。”话音未落,钱天乐就打开了手机的一段视频,视频里的人,是梁岸霖。
他闯进江药厂后,就在江药厂的化妆品里添了一些粉末,还顺手捞走了不少药草。
“把视频关了!难道这是你故意准备给我的神秘大礼?”梁岸霖难以置信地看着钱天乐,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怎么?敢做不敢当?你还没有给江药厂一个交代。”有了钱家做靠山,程嘉明就挺直了腰板,把他收集的证据都摆在了众人的眼前,揭开了梁岸霖丑陋的嘴脸。
众人的脸色一变,之前买下魔妆公司的化妆品的顾客,仿佛被雷劈中,一动不动地看着大屏幕。
“看来魔妆公司打着是在为我们谋福利,帮我们争取以最优惠的价钱买化妆品的旗子,不过是个幌子。”
“把我们的钱吐出来!”顾客气急败坏。
“还好我之前没有跟风,买他们家的化妆品,否则我这张脸也要毁了。”不少人幸灾乐祸。
梁岸霖的身子气得直发抖,一不小心就中了钱天乐设下的圈套,可惜站在他身边,为他说话的人寥寥无几。
魔妆公司的员工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还没有走出公司,就被记者们挡住了视线范围,数十个话筒被推到了他们的眼前。
“你既想整垮魔妆公司,为什么之前还要救我一命?”梁岸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钱天乐。
“你没资格知道。”钱天乐冷声道,梁岸霖的额头上落下了数十道黑线,钱天乐是有备而来,但他被打得措手不及,毫无还手的余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梁岸霖不怀好意地看着钱天乐。
“奉陪到底。”钱天乐挑眉道,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梁岸霖,也被抓到了审判室,空中的气氛夹杂几分尴尬。
郑雄上一秒还在嘲讽梁岸霖,下一秒屏幕上的主角就换成了他。在郑重林偷走密码扑克后,博物馆的古石狮也不翼而飞。
留下的蛛丝马迹,都指向了郑重林。钱天乐的脸上看不清楚神色,但周边的人能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
“我可没有偷古石狮。”郑重林一脸错愕,但是他破坏了监控,先找到罪魁祸首,无疑大海捞针,这下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恐怕他们也不会相信我的证词了,你好自为之。”郑雄的眸中掠过一抹无奈,事情的发展,远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
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去偷密码扑克,惹了一身泥,还不知何时才能离开审判室。
郑重林心下一沉,除了郑雄,只有许骁能帮他一回,但他们的“牙齿印”太深了。
郑家和魔妆公司的股票,也受到了影响,许资琦收到了钱家抛来的橄榄枝,与其选择一个摇摇欲坠的靠山,不如另谋出路。
“你可是魔妆公司的主心骨。”李成荣拽住了许资琦的行李箱,继续道:“若你要离开,把我也带上。”
许资琦的额头上落下了数十道黑线,李成荣是他培养的徒弟,但李成荣不成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李成荣涨粉丝,拉广告,李成荣的业绩仍是垫底。
久而久之,许资琦就不再在李成荣身上浪费时间,可如今李成荣就像一块牛皮癣,无论他走到何处,都能看到李成荣的身影,为了挤进钱家,李成荣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事成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许资琦不厌其烦。
李成荣点头如捣蒜般,他脸上的阴霾倏地散开,他在化妆界也是“半桶水”,但进了钱家,他就能接近化妆界的高级大师,李厚生。
有了更高的*,他才能攀上更高的山。
进行到最后的抽奖环节时,博览会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等奖是上涂鼎。
“原来江城方书上的宝贝,不是假物。”五年前,江城城主不小心丢了江城方书,不少别有用心的人,就复印了几百份方书,盯上方书上的三大城宝的人,就把歪主意打到了江城城主的头上。
殊不知,三大城宝,不在江城城主的手里,反被钱家收入囊中。
一个城宝,能在江城卖出过百万的价钱,喜爱收藏古董的人,鲜少在意价钱,尤为在意真假。
“哼,抽奖不过是走个过场。”周业平阴阳怪气道。
“众目睽睽之下,钱家不会耍手段,一切就看大家的运气了。”程嘉明走到了角落,钱天乐才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旦钱家暗箱操作,东窗事发,钱家十有八九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周业平如鲠在喉,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程嘉明,钱天乐给了他一点甜头,他就对钱天乐忠心耿耿了?
看到屏幕上亮起的数字时,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倏地把他抽到的号码牌,举了起来。
“他是几悦娱乐社的副总经理?”陈探拍了一下钱天乐的肩膀,钱天乐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林禾表面身患残疾,实际他的腿伤早就治好了。
在开展博览会的前一天,钱天乐就收到了一封林禾发来的邮件,在附件里钱天乐就看到了一张照片,在福伯的左侧,有一把染血的刀。
若他不把上涂鼎拱手于林禾,林禾就会让福伯成为这世上的孤魂野鬼,钱天乐打了几十通电话,也联系不上福伯,连福伯的亲人也不知他去了何处,钱天乐就退而求其次,答应了林禾的条件。
但私下他就让李侨盯着林禾的一举一动,他们还没查清林禾的底细,轻举妄动难免会打草惊蛇,现在他们就要见步行步。
等博览会拉下帷幕,周业平就不动声色地跟上林禾的步伐,几悦娱乐社的记者们,被诸位企业的董事长留了下来,他们可不会放过表现自己的机会。
等他们离开后,江粟一行人就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博物馆。
“再丢东西,我们的工作也要丢了。”江粟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施络的身上,施络如坐针毡。
“别指桑骂槐,古石狮不见,我们大家都有责任。”施络的脸上看不清楚神色,但周边的人能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
“一人让一步,我们都是一艘船上的人,与其争个你死我活,不如想方设法守住博物馆。”举办完博览会,会有更多的人盯上藏在博物馆的古董,他们已成为众矢之的。
一旦掉以轻心,再让博物馆陷入险境,钱天乐就不会让他们继续留在博物馆。
钱天乐给他们开出的工资和福利,远高于江城的企业,丢了这份工作,他们也难以在江城站稳脚跟。
循着福伯留下的蛛丝马迹,陈探就找到了一处荒芜的庄园,但在庄园转悠了半晌,也没看到来庄园打扫的人。
“林禾不曾来过这庄园,福伯怎会在这?”钱天乐若有所思道,难道不是林禾绑了福伯?
“我们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不会骗你,但林禾就不一定了。”陈探的唇角掠过一抹嘲讽的弧度,钱天乐心下一沉。
“我要回去找那杂碎算账!”钱天乐咬牙切齿道,但过了几分钟后,他就发现他走错了方向。
庄园有十扇门,钱天乐凭着直觉,走向南侧的门,却走进了十连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