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言彻底昏了过去。
傅靳岚和明飞的车一直尾随,直到他们进了一个园区。
“怎么办,我们进不去了。”明飞不得已将车停在了路边,这个园区的保安力量巨大,而且这里属于私人园区,其他人进不去。
“你查一下这里的是谁的地盘。”说完,傅靳岚下了车,偷偷从围墙外翻了进去。
明飞想要叫住他却已经来不及了,他摸了摸脑袋,表示十分无奈。
园区很大,路小言所在的车辆绕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停下来,两个大汉将路小言扛上了楼。
二楼的窗口,一个男人正坐在窗户前看着这一切,手中的红酒鲜艳如血。
“六爷,您要的人我们已经带到。”其中的一个壮汉挥了挥手,随后路小言便被丢在了上。
六爷慢慢转了过来,带着黑色的墨镜,他随意的转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她怎么了?”
“我们给她注射了点药,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送回去。”
墨镜下,谁也看不清六爷的眼色。
“六爷,这人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抓来的,就这样送回去了,那我们哥俩不白忙活一场了么!”彪形大汉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才将路小言抓过来的。
六爷把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你们擅自动手征询过我的意见么!”
两个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跟在六爷身边的人都清楚。
只要六爷一生气,必有人遭殃。
六爷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刀,比在大汉的脸上,声音森冷,“我可让你们将她带来了?”
“可是六爷您最近不是一直在调查她的资料么?”彪形大汉询问,这不是说明六爷对这个女人感兴趣所以才会花费时间么?
“愚蠢!”六爷眸***,“你们坏了我的大事。”
两个彪形大汉的身体竟然无可避免的抖动了起来,声音颤抖,“六爷,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们不断地磕头求饶,六爷将刀子丢在了地上,“自己断掉一根手指。”
大汉颤抖的拿起了刀子,然后猛地冲了上去,就在刀子快要扎到六爷的前一秒,一声枪响,大汉倒在了血泊之中。
六爷淡定的点了一根烟,坐在鳄鱼皮座椅上,翘了一个二郎腿。
“还不动手,等着我帮你呢么?”他的声音十分平静,但是却让人感受到了无尽的寒意。
彪形大汉颤抖的拿起了刀子,枪的红外线瞄准仪打在了他的脑门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击毙。
男人心一狠,自己断了一根小拇指。
“啊!”房间里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六爷将抽了一口的烟插在了刚才死去的人的嘴里,“以后办事机灵点,否则就是这个下场。”
这时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了一批人,对彪形大汉拳打脚踢,只剩下了一口气才作罢。
六爷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男人,声音冰冷,“你把我的地板弄脏了。”
下一秒,那群人将两个大汉全都拖了出去。
六爷蹲在了路小言的身边,手指轻轻滑过了她的脸颊。
“爸爸,妈妈。”路小言的眼角滑过了一滴泪,她又梦魇了。
六爷的手一僵,随后让人将路小言送了回去。
此刻的傅靳岚还在园区内摸索着,当他听见了枪响,一颗心高悬,该不会是路小言……
他加快了步伐,这时一辆车正往出口处驶去,他清楚的看见了昏迷的路小言。
“可恶!”傅靳岚双手握拳,暗暗通知了明飞,他则是追了上去。
“快追上前面的那辆车!”傅靳岚快速跑回了车里,一脚油门启动,二人再次跟了上去。
“奇怪,这不是回傅氏的路么?”明飞越走越觉得奇怪。
“先看看情况吧。”傅靳岚脸色严肃,他总觉得院内不简单。
那边究竟住着什么人?
“他们停下了。”傅靳岚的思路被打断,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的车辆,只见路小言被抱了出来,丢在了门口,随后面包车离去。
傅靳岚赶紧从车上跑了下来,将路小言抱进怀里,“还有呼吸。”
他送了口气,起码还活着。
“小言,小言,快醒醒。”傅靳岚轻轻拍着路小言的脸。
“等一下,先将她带回去,你现在还不能暴露。”明飞阻止了傅靳岚的行为。
在迷糊中,路小言感觉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靳岚二话不说将路小言抱进了车里,他紧紧的抱着路小言,心中的不安被再一次放大。
“放心吧,我已经叫了私人医生。”明飞从后视镜看见了眉头紧蹙的傅靳岚,没想到因为路小言的出现,竟然让这个男人变得如此惶恐不安。
回到他们住的地方,私人医生早已经等候,路小言被轻轻抱在了床上。
没过一会儿,医生给出了诊断结果。
“病人被强行灌下了安定剂,会造成昏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两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傅靳岚接着问了一句,“她身上为什么这么烫?”
“是**的效果,但是她已经喝下了解药。”路小言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温度也慢慢恢复成常温状态。
明飞出去送医生,傅靳岚坐在路小言的床边,轻轻的摸着她的碎发。
为什么那群人抓了她却又轻而易举地放过了她?
“你不觉得事情很奇怪么?”明飞站在门边,掐着腰,慵懒的倚着门。
“确实很奇怪。”傅靳岚替路小言把被子掖好,随后转身。
“你去哪儿?”
明飞以为傅靳岚想要擅自行动,一下变得警惕起来。
“当然是去客厅,她需要休息。”傅靳岚沉着脸,明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随后悄声把门关好,也跟着走了出去。
客厅里。
傅靳岚开了一瓶新的红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喝酒都不叫我。”明飞也拿了一只酒杯,给自己倒满。
“这次的事你怎么看?”明飞突然开口,这次的事诡异得很,但是又不想是一场意外。
“不知道。”
敌在暗他们在明,本就不好处理,结果现在又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两个人的心情也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