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慈善晚会举办的日子。
来往的人们络绎不绝,各个都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傅靳岚站在晚会的门口,将鸭舌帽再次压低。
他这次穿的一身休闲服装,乍一看跟工作人员一样,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路小言带着凛宝提前熟悉会场。
“路总,这边还有些地方请您核对一下。”主办方前来寻求路小言的意见。
凛宝四处打量,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于是立刻插话,“妈妈,您先去忙吧,我自己熟悉,一会儿跟您会和。”
“好,别走的太远。”路小言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傅靳岚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路小言,眼里是无尽的爱恋。
路小言离开后,他也转身去了厕所,他站在镜子前洗着手。
凛宝注意到了傅靳岚,于是跟了上来,堵在门口,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终于回来了。”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凛宝无比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傅靳岚的手一僵,悄悄地将头低下,不让他看清自己的脸。
“你认错人了。”
凛宝皱着眉头,往前一步,伸手想要摘掉他的帽子,却被傅靳岚躲开。
他将帽子再次压低低到只能看见他的嘴,“小鬼,你这样的行为可是很不礼貌的。”
凛宝鼓足勇气再一次来到傅靳岚的面前,他偏执的想要看看帽子地下究竟是怎么样一副面孔。
傅靳岚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几次下去总能被他灵巧的躲开。
“小弟弟,适可而止。”傅靳岚再次提醒,可是凛宝就像着了魔一样,一心只想看见他的容颜。
凛宝眉心紧蹙,他感觉自己一直被戏耍,小小的拳头用力攥紧,他低沉着嗓音,冷声说道。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他沉着眸,红着眼看向了傅靳岚,“你知不知道妈妈和妹妹一想到你总会忍不住落泪,可是你现在明明回来了却连承认的勇气没有!”凛宝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傅靳岚以为,凛宝埋怨自己,甚至恨自己,但是他却狠狠吃了一惊。
“我想你了。”
听着凛宝难得的袒露心声,傅靳岚心中微微一炙,他闭眼又睁开,蹲下来“爸爸这样做也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凛宝,相信父亲好吗?”
凛宝不说话,还是盯着他看。
傅靳岚叹了口气:“这次你的妈妈坠海。我怀疑幕后有人指示,如果不能查出幕后黑手。怕是以后还会遇到这种危险的情况,凛宝你愿意以后我们一家人生活在这种未知的危险当中吗?”
凛宝摇头。
“爸爸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傅靳岚“爸爸希望你跟妈妈和妹妹保守这个秘密,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爸爸自然会回来的,相信我好吗?”
凛宝一脸凝重,明明还是个小孩子,但却听懂了傅靳岚话语中的含义“我相信爸爸,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安全的回来,妈妈和妹妹还在等着你。”
傅靳岚看着凛宝小大人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头,“爸爸答应你,一定会回到你们身边。”
宴会厅
受邀前来的客人们觥筹交错,或举杯微酌,或找人谈论。
栾筱阁跟身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有些漫不经心。他看着今天慈善晚会上最亮的那颗星辰,注意力一直在路小言的身上。
今天的路小言着实惊艳到他了。他见过她很多面,初见时的青涩,再见时的温婉,再到现在能支撑起傅氏的优雅大方。
她就像一朵花从发芽一路成长到绽放,他是观花人,却不是花的主人。当她支撑起傅氏的时候,他们就站在了对立面。
“小言,祝贺你。”栾筱阁端着酒杯走到了路小言的面前,一杯酒下肚,脸上有了些许的醉意。
“谢谢。”
路小言酒杯轻轻相碰,小泯一口。
就在气氛达到**的时候,上次挑衅路小言的兄妹俩再次出现在慈善晚会上。
“路总,好久不见啊。”女孩的眼里闪过一抹暗芒。
她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路小言完全捕捉到了,碍于情面,她装作毫不知情而已。
“不知路总坐在这个位置,可还心安理得?”男人扬着头,得意的看着路小言。
“挺好的,怎么,你想感受一下?”路小言挑眉,万种风情中夹着讽刺和冷嘲。
男人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但愿你坐的安稳。”
“这话,貌似大有深意。”站在一边的栾筱阁突然开口,而路小言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仿佛说的不是她一样。
她记得有个人跟她说过:无视就是最大的讽刺。
站在角落的傅靳岚唇角微微勾起,“孺子可教也。”
“铃木财团还真是不一般啊。”苏夏岚脸色微红,看样子喝了不少的酒。
她的目光中带着嘲笑,更多的却是看热闹的心里,“你们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男人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他拿出了一沓的照片丢在地上,“傅靳岚明明跟许多的女人都在一起过,但为什么你却成为了傅氏的新总裁?”
这背后的原因不由得令人深思。
大家下意识地将思维联想到路小言为了得到傅氏得财产,故意设计圈套引傅靳岚中计,导致命丧黄泉。
路小言轻蔑的扫过了照片,“这又能证明什么?”
富家子弟哪个身边不是莺莺燕燕,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争议的。
栾筱阁在这时突然开口,“你们为什么离婚?”
男人抓住了机会,也反问路小言,“是不是傅靳岚发现了你的野心,所以才选择和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离婚?”
顿了顿,男人继续补充道,“据我所知,早期傅氏的倾覆是因为你父亲吧。”
女孩眉眼弯弯,尽是冷意,她围着路小言慢慢走动,“你的父亲害死了傅靳岚的父亲,而你害死了傅靳岚,你这么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得到现在的一切?”
路小言瞳孔骤然紧缩,无尽的寒意似乎要将女人吞噬。
“你说什么!”路小言体内血气翻涌,她在讨厌有人拿她死去的父亲说事。
“怎么,被说说对了,戳到你痛处了?”女孩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路小言现在只想掐着她的脖子让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