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一旁也有不少路人。
刚开始见到易天甩出水晶卡的时候,纷纷大惊,议论纷纷,向易天投来了不敢置信的目光。
毕竟,水晶卡简直就是吊炸天的存在。
有了这张卡,下辈子的吃穿玩乐都不用愁了。
稀缺度别说拿到碰到,就是看到都非常难。
正是这么一张卡,被一名打扮穷酸的一米七青年就这样甩出,着实令人不可思议,也令众人重新审视青年的身份,皆都以为这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
然则,就在牛经理开口质疑易天的身份以及水晶卡的出处的时候,众人便是反应了过来。
怎么看,易天这种穷酸打扮的青年,是不可能拥有传说中的水晶卡的。
要么这张卡是伪造的,要么就是偷的。
只有这两个可能。
不然也不能解释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郎身上为什么会有这张卡了。
不仅路人,就是邹鹏一行人也不太相信。
见易天神色清冷,邹鹏和吴奎几人便走过去挽劝道:“老四,算了吧,我们就去另外一家吧。”
苏洁和姚梦梦两人也过来附和道:“是啊,易天,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去别家的场子也行的,我们走吧。”
易天没有立即回话,沉吟了少许,接着微微一笑道:“走什么呢,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就算要走,也是他走。”
易天说着,抬起头冷冷地将目光锁定在牛经理身上。
“好大的口气!还想让我走?”
牛经理彻底被激怒了,不耐烦地怒斥道:“你小子弄一张伪造的水晶卡,这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竟然还想赖在这里不走?还以为你真是我们谷镇海顾先生的朋友?我可告诉你了,谷先生家岂是你这种穷人攀爬得起的,你给他洗脚都不配!”
牛经理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见易天等人还不走,便大手一挥,冲着保安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赶他们出去,占了过道不说,还拉低了KTV的档次!”
说话间,几个手持警棍的保安已经围了过来。
“这可是你自找的。”
易天淡淡地说着,冷眼扫过那几个保安,同时拿起了手机,拨了个电话。
不出一会,易天的耳旁便响起了谷镇海爽朗的声音。
“易先生,很荣幸接到你的电话,近几日都没有你的讯息,这次打电话来,可有何事?”
“谷先生,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在你名下的稻谷KTV这里碰到了一点小问题,有个姓牛的经理好像挺牛的,有点瞧不起人,都叫保安来赶人了。”易天秉笔直书道。
牛经理原本不耐烦地想要离开,听到易天这么说,当即停住了脚步,回头略显困惑地望了望易天,当即怏怏道:“嘿!你小子演戏还演上瘾了是吧?伪造水晶卡也就算了,你还假装给谷先生打电话?你要是能给谷先生打电话,我都能跟美利坚总统通话了!”
易天没有理会牛经理,对着手机说:“谷先生,你也听到了吧?”
手机那头的谷镇海确实已经听到,说话的语气也当即严肃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易天没有怠慢,将事情简白了说了一下。
虽然说得极为简白,但话刚一讲完,谷镇海便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般,顿时大怒道:“什么!他们竟然敢对易先生如此做法!易先生,你别着急,我马上找人去处理!”
电话刚一挂,手机那头的谷镇海便急急忙忙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实际上,谷镇海让易天不要着急,其实是叫他不要冲动。
虽然谷镇海知道易天是个重情义的人,不会乱来。
但情义这种东西,也只是在人生过程中才有。
在没遇到易天之前,他是什么人,谷镇海又无法知道,只能认定易天是个修行之人。
何为修行之人,最确切的形容便是率性而为的高人。
既然率性,遇到这种事情,哪个不怒?
怕是还没等人来去劝解,便早已出手了。
所以,谷镇海这句话看似是在劝解,实际上也有保命的意思在里头。
然而,谷镇海之外的人就不同了。
见易天放下了手机,牛经理便继续开启了作死模式,冷笑道:“戏演完了?可以滚了没?”
易天眼睛一眯,唇角邪魅一勾:“我方才不是说了,该滚的人不是我,应该是你。”
“好,你小子还想继续丢人现眼不是?我成全你!”
牛经理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极了暴怒的狮子,眼里迸射出令人可怖的目光,大手一挥,一旁那几个保安便迅速围了过来。
邹鹏等人见了此状也颇为惊慌,可目光一转,却见到易天一脸淡淡然的模样,彷如不把这场面当一回事。
见了易天这模样,吴奎几人都懵了,困惑地问:“老四,都这个情况了,你咋还能保持得这么淡定啊?”
易天微微抬眸,老神在在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快来了。”
这话更是让这一行人越加不解。
易天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底气了?
可没想,易天的话这才话音刚落,一道慌急的声音便从一旁传了过来。
“都……都给我住手!”
此话一出,各个围过来的保安的动作都顿住了。
实际上,还没叫住手,刚听到一个“都”字,这帮保安就知道来的是个大人物了,各个手上的动作便停住了。
毕竟,这道裹挟着威严的声音,稻谷KTV里的职员保安们听过一次便能记得,此刻怎会不知道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就是牛经理听到这道声音也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去。
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满头大汗地走来,脸上写满了惊慌。
惧意越大,怒气越大,这名中年男子一过来便气喘吁吁地怒斥道:“谁特么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敢这么对待谷氏集团的家人易先生!”
牛经理见了此人,听了此言,脸上惊疑不已,语气当即变得低微起来:“张副总,你咋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