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耳光事件’也不知道东方强是怎么处理的,反正就这么不了了之。
谢衣知道,东方强因为老头子的关系一直对自己另眼相看,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看待,更像是对待一个亲人。
而且才刚刚帮他处理好了岚山和乔氏国际的事儿,他不可能因为沈青川就真的过来惩罚自己。
对于他来说,谢衣远要比沈家要重要的多,这不单单是谢衣可以治愈东方晴,还因为谢衣是医圣的徒弟,背后有一个比沈家更为强大的势力——鬼谷。
东方强作为东方家的家主,家族的利益自然是要放在第一位,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以小失大的事情。
沈仙儿没有跟四叔四婶回去,看来她确实是和那个刘家大少对不上眼。谢衣也觉得奇怪,那个刘家大少他也接触过,无论是身世相貌,还是待人接物的态度都极其优秀,有一股子世家子弟风范。
这样的男人本来非常容易博得女人的好感,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撬不开沈仙儿的芳心。
现在谢衣已经逐渐融入了大学生活,并且形成了一个自己的小圈子。
李杰、李大壮、赖月金以及中医系花林诗韵都是这个圈子的成员。
除了睡觉之外,他们几乎都待在一起,有的时候李杰和李大壮还会出去打几场篮球,叫了谢衣几次,谢衣拒绝了,他们以为谢衣没有远动细胞,之后就不再为难他了。
陈无声对谢衣的态度转变非常大,时常会在课堂上和谢衣讨论一些中医古籍方面的问题。
这是谢衣的强项,每一次都会给陈无声一些惊艳的观点。
也正是因为谢衣那些惊世骇俗的观点,引起了陈无声的兴趣,有的时候几乎整堂课都是他和谢衣在对话,这让其他的同学既羡慕又嫉妒。
谢衣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担心自己的表现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在陈无声的课堂上连续几次发挥失常后,陈无声也只能放弃这个能和他产生共鸣的学生。
倒是时不时地提醒一下谢衣《伤寒杂病论》的进展情况,谢衣也只能以正在进行的借口拖着。
这几天谢衣经常去图书馆,并将目标放在一起落满灰尘的大部头书上去。什么《神秘的古城楼兰》、《湘西赶尸之谜》、《西域发展历史》、《西域医学之路》这一论古老的书籍中去,想幸运的能找到有关冥蛊的问题,遗憾的是仍然一无所获。
《中医历史研究》的杨老师讲课时仍然神采飞扬,与之情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教室里的鼾声此起彼伏。而他也不在意学生对他课程内容的反应,自顾自地讲下去,自娱自乐。
李杰有些恶心地扯了一堆纸巾将李大壮的口水拦截在他自己的地盘,对坐在他前排的谢衣说道:“下次让大壮自己坐好了,我是不敢再和他坐在一起了。他的口水蔓延成河,整张桌子都跟遭洪灾似的。”
李杰现在都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上《中医历史研究》这门课,他都会在口袋里装几包纸巾,为的就是怕李大壮的口水翻水越岭流到他那半边桌子上去。
见到谢衣和林诗韵抿着嘴笑,李杰就笑呵呵地说道:“这老头还真是怪异。好像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教会学生多少知识,而只是享受站在讲台上畅所欲言的快感。谢衣,你是班长,要不下次再上杨老师课的时候你干脆组织班里的人出去逛街得了。估计这老头能对着空教室说上两节课呢。”
“什么?下课了?”李大壮正睡得正香时,听到李杰说起‘课’这个字眼,还以为下课了,抬起头茫然地问。
李大壮其实应该改名叫李大声,他突然间来的这么一句话一下子就盖过了杨老师的声音,也震醒了其它正在睡觉的学生。
正陶醉在自已世界里的孙老师也发现了这个异端的存在,用手里的粉笔点点李大壮,说道:“这位同学,唐朝时期的孙思邈被世人称为什么?”
“医仙?”李大壮脑袋正迷糊着,突然听到老师让自己回答问题,瞄了眼四周也没能得到答案,只得自己猜测道。
“很好。看到你桌子上流的口水,我还担心你会回答是医神呢。”老头子板着脸说道。
众人皆惊,这才发现这老头子不可小觑。能在水木大学混成教授的,那一个没有一段彪悍的人生?
李大壮脸红脖子粗,差点将脑袋低到桌子下面去。
等到下课老头子夹着课本走出教室,众人一直憋在肚子里的笑声终于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一个个指着李大壮狂笑,包括那些桌子上的口水并不比李大壮少的家伙。
“你们这两个家伙太不够义气了,竟然不告诉我答案。”李大壮郁闷地说道,这次丢人丢大了。
“我都说了,是你自己没有听见。”李杰呵呵笑道。
“你的答案也不错啊,至少还没那么离谱。”谢衣也落水下石。
“唉,交友不慎啊。我原来还一直埋怨班里没有女生,现在看来没有女生也不是一件坏事儿,至少我没在美女面前出丑——”这么想着,李大壮又开心起来。
陈爱国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教室传出来的笑声,心里疑惑,走进来笑着问道:“有什么喜事儿?这么高兴?”
陈爱国的学生缘还是挺不错的,便有人将刚才课堂上发生的事儿讲给他听,陈爱国笑着说道:“如果你们认真听的话,会发现杨教授的知识是非常渊博的。我们当初也是常常在杨教授的课上睡觉,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学好中医历史研究对以后的实践是有很大的用处的。”
陈爱国也是中医系的学生,因为成绩优异而留校。算起来他也是杨教授的学生,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陈爱国说完,又将视线投到谢衣身上,说道:“谢衣,你出来一下。”
谢衣走出来,陈爱国正站在走廊等他,问道:“陈老师,有什么事吗?”
“谢衣,是这样的。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你的社团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吧。”谢衣心虚的说道。这几天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件事儿。他知道在社团招新完成之后,就要开始做活动了,可谢衣至今为止都不知道社团是为什么而存在。
“哦。那就好。是这样的,学校又分配下来一个任务。半个月后你们不是要军训了吗?军训结束后每年的迎新生晚会也要同期举行。学校要求每个系都要出三个节目——我们系情况特殊,只出一个节目就成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中医系总共就只有二十个学生,却有十九个是男人。
到哪儿去出这个节目?
大合唱——太老土了,独唱——没人选,跳舞——不合适,小品——没笑点——谢衣心里郁闷不已,真后悔当初没有果断地拒绝这个班长职务,现在倒好,麻烦事儿一件接一件地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