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走,你别管我,我要去救我妈妈……放开我……”
洛雨欣的情绪太激动,纪宗云为了能把她带出去,只能够将她打晕。
婚宴的大厅里,宾客们也能够感觉到地面在震动。
“地震了吗?”
“好像是吧。”
“赶紧跑啊……”
场面一片零乱,所有人都为了活命,疯狂的往出口跑去。可他们却不知道这并不是地震,地面的震动是原于另一栋大楼。
纪宗云抱着洛雨欣刚从大楼里跑出来,那三层楼的小洋房,刹那间变成了一片废墟。
百花齐盛突发这样的变故,新闻里很快就上映了直播,全世界的人都知晓。
纪宗云虽然不承认这段婚姻,但在外人看来他已是百花齐盛的女婿。收拾大局的重担自然会落在他的身上。当然他也可以不用理会,甚至还可以落井下石。可纪湘兰是纪湘兰,洛雨欣是洛雨欣,他没办法把他们母女二人视为一人。更重要的是,之前电话中纪宗清所说的那些事情,他也不会全部都相信。
战瑾煵会来兴都城,全部都是为了林筱乐。计划了那么多天,终于拿到了那幅女像油彩画。他急于带林筱乐回酒店跟孩子们会合,然后他们就连夜回瑞城去,百花齐盛的事情他并不打算插手过问。
“我们就这么走了吗?要不要帮百花齐盛一把?”林筱乐坐上车询问着战瑾煵。“牡丹夫人真的死在里面了吗?好端端的洋房怎么会突然就倒踏了呢?我来兴都城就是跟百花齐盛合作,如今牡丹夫人下落不明,战氏颜料工厂要跟百花齐盛合作也没有办法了吧?”
“商界之事都很复杂了,各扫门前雪吧。”战瑾煵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不是问我牡丹夫人带我进去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吗?”她想着下午他问她的问题,因所有的事都发生得太突然了,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告诉他,这会跟他讲应该也不迟吧。“牡丹夫人用我从寒山岭盛开的红色郁莉蓝花粉,让那个冰室里的一株郁莉蓝开花了。在那个冰室里有一个水晶棺,棺中躺着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她把新盛开的红色郁莉蓝花放在水晶棺里的男人身上。
她说……她说那种红色郁莉蓝花有起死回生之药效。可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药啊。”
“那个男人长成什么样,你还记得吗?”战瑾煵握着她的手臂,因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温柔的询问起来。
“当时水晶棺里的白雾气很大,我只扫视了一眼。只看到男人的脸色很苍白,那是死人的状态。至于他长成什么样,我……我不太记得了。
男人的尸体并没有因为红色郁莉蓝的花效活过来,反而他的尸体都化为了一滩尸水,整个水晶棺里都只剩下他的衣服。牡丹夫人因为男人的变化,她的情绪突然变得崩溃,还说着一些让我听不懂的话。
她说我害死了那个男人,我是天生的灾星……”
“她一定是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战瑾煵紧紧的抱着激动的林筱乐。
“如果不是真的,牡丹夫人为什么会带我进那个冰室?还要对我说那些话呀?还有……”她扬起自己的手来。“她割伤了我的手,用我的血滴在水晶棺里。原本红色的郁莉蓝花突然变成了黑色。到底是那红色郁莉蓝花有问题?还是我的血有毒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为何我的血可以让红色郁莉蓝开花?寒山岭上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我总感觉跟我有关系……”
“筱乐,你冷静一点,相信科学,不要相信那些东西。那都是鬼神的迷信。你说的水晶棺里的男人,如果是尸体的话。在冰冻的情况下不管是什么尸体,那都可以完整的保存。至于那红色郁莉蓝花,为什么会让尸体化为尸水,你若想知道答案的话,我一定会为你寻找出来的。
你学过医的,不应该害怕这些东西。忘了在冰室里发生的事吧,或许当初我就应该阻止你来兴都城,否则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正因为林筱乐学过医,所以在冰室的时候,她看到水晶棺里的尸体,她才没有感到害怕。可此时想起来那一切都太悬乎了。
“忘掉那些事情,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战瑾煵从车座的沙发上拿出一个大袋子交到林筱乐的手中。
“这是什么?”
她接过那个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个相框,里面表着一幅精美的油彩画。
“这是牡丹夫人放在大屏幕上的那幅油彩画?”
“对,确切的说,这应该就是你父亲林正阳当初为你准备好的十九岁生日礼物。”
闻言,林筱乐把相框拿起来,查看右下角的地方,果然在那里有与她之前戴的那个戒指上一样的LOGO。
“文!这是什么意思呀?”
父亲留给她的那封遗书上写得很清楚,每一样礼物中都会有不同的东西存在,但那个LOGO是一样的。
“十八岁的戒指上是‘宇’,而这十九岁的油彩画是‘文’。加起来就是‘宇文’……”
“宇文?这又是什么意思?是姓氏吗?”林筱乐自我猜测起来。
“也有可能吧。”
“如果真的是姓氏,那么这会不会是我妈妈的姓氏?不然的话,爸爸为什么要给我这些东西?他不就是想在冥冥之中告诉我母亲是谁吗?
她复姓宇文,那么她的名字又叫什么?”林筱乐太想知道真相了,言辞显得格外激动。
“或许把你父亲送给你二十岁的生日礼物克约汉的画笔拿到,就知道她的名字了吧。不过,即使知道了,那也如同大海捞针,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姓宇文的人那么多。更重要的是,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还不能当成足够的证据。所以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不然最后的失望肯定大于希望。”
林筱乐把手中的油彩画放下来,抬眸静静的注视着身边的战瑾煵,眼眶突然湿润了。
“怎么了?找到了这幅油彩画,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