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夫人闵氏突然开口,“王妃花颜月貌,竟如此明艳动人,依臣妇所见,哪里是他们说的那般模样,真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夫人过誉,本妃不过蒲柳之姿,当不得您这般夸奖。”路绾微微颔首,笑意温婉和气,与刚刚和易芳菲对峙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而此时在场的男人们耐不住了,闵氏此言无异于是在说他们,可是当初路绾当众摘下帏帽和面纱,确实不好看啊!
看着站在长公主身后的女儿齐悦,礼部侍郎齐箬咬了咬牙,自己这个女儿是个不省心的,他这个当爹的只能为她收拾残局。
“王妃天人之姿,不过...有一点老臣想不明白,王妃脸上原是没有胎记的吗?难道说之前是骗人不成,这可是欺君之罪!”齐箬假装狐疑的说。
毕竟当初路绾露了脸后,可是说自己貌丑所以宁愿停止和亲,若是真的没有胎记,那不就是欺君罔上嘛!
周围的大臣们纷纷点头附和,显然也都是有此虑。
墨乾此时的脸色难看了起来,经齐箬这么一说,确实有这种可能,他再次看向墨燮,此时墨燮的态度很重要。
而此时墨燮的眼神低垂,其中情绪晦暗不明,仿佛此时与他并不相关,墨乾想了想只好递了一个眼神给皇后,后者立刻会意。
“摄政王妃,对于礼部侍郎刚刚所说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皇后脸色微沉。
“谁说本妃脸上的是胎记?”
“呵,当时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止老臣一人在场,当时你脸上明明有一鸡蛋大小的青紫印记,难道王妃要推说是老臣眼花了不成?”
齐箬此时的态度已经有些嚣张,似乎认定了路绾之前是为了推拒与墨燮的婚事所以故意丑化自己,要一口咬死她的欺君之罪。
一时间,在座的人声鼎沸,不乏有很多责备和幸灾乐祸之声。
“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啊?”男人喑沉的声音响起,却让所有窃窃私语的人都息了声,只因为说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墨燮。
太傅夫人想说什么却被太傅拉住了,那可是墨燮啊,还是别去淌这趟浑水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路绾身上,易芳菲一脸得意,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了。
看她们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路绾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易芳菲瞪着她。
“易芳菲,你这小人得志的嘴脸着实可笑。”
“你!”
“长公主,你莫要与这种欺君罔上的大胆狂徒计较了,王爷问话,你怎敢不回答!”
“还不是因为有拦路的狗,一直在汪汪叫唤。”
易芳菲气的要死,看向墨燮,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眼神,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本妃只是说我脸上的不是胎记,又没有说没有印记,离皇在上,王爷容禀,妾身是因为娘胎里带的毒,以至于脸上淤血不散,形成了一块血印。”
“既然王妃说是血印,那血印呢?莫不是要说我们离国的水土乃是圣水,饮了几日就奇迹般的消散了吧。”齐箬讽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