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轰然倒地,头一歪,就断了气,只是一双眼睛依旧圆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杀吓傻了,却没有人敢为这胖男人多说半个字,就算是这个胖男人的朋友也没有一个敢吱声。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是这个胖男人闹事在前,自己找死,能怪的了谁。
还有就是这个站在他们面前,狐狸一般的男子,他的手段极其毒辣,那真是说杀便杀,毫不留情,这种人不是他们可以惹的起的。
他们虽然有钱有权但是也怕死,更何况他们的护卫暗卫之类的人早就被隔离在这艘画舫之外,根本不可能来救他们。
灰衣人见胖男人已死,伸手就拖起他的一只脚,缓步往外走,就好像拖在手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死猪,而胖男人身上还在流的血迹也顺着他走出的方向染红了地面,这场景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却又一个声音再次自上而下的笼罩下来,那声音说:“割了他的舌头,砍了他的右臂丢到野外喂野狗。”
众人听出来了,这个声音就是刚刚叫价一百万两黄金拍下乾坤针的人,没想到还有人比青衣男子更加残忍,人死都死了,居然连个全尸都不给人留。
众人皆是一个寒颤,纷纷起身想走,他们这些人,从来都没有比这一刻更想要逃离这座画舫。
只有狐狸眼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嘴角,因为只有他知道为何这个家伙要这么做,他朝苏纤绾偷瞄了一眼,刚刚那个胖男人对这个女人出言不逊,还伸出了右臂揽住这个女人的肩膀。
他觉得自己还是离这个女人远一点,鬼知道上面那位生起气来会不会揍他一顿,毕竟这个女人能出现在这里也是他的杰作,想想都为自己担忧。
胖男人的尸体被拖了出去,没人知道这具尸体最后会被扔到哪里,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就这么没了,连个全尸都没有给他的家人留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拍卖行的侍从动作十分麻利,尸体刚被拖走,地上的血迹就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还点燃了熏香,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立刻掩盖了原本的血腥之气,让众人的原本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
“诸位,招呼不周,刚刚只是一个小插曲,诸位接着尽兴,在下就先告辞了。”狐狸眼对着众人一拱手,然后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看见他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好功夫!”夏如倾站在雅间的窗边一脸崇拜的感叹道,“我什么时候要能练成这身功夫就好了。”
滕真真却依旧眉头紧皱,然后对夏如倾说道,“这里太闷,我去甲板上透透气,待会再回来找你们。”
不等夏如倾反应过来,滕真真就快步走出了雅间。
“喂!你不看啦?”夏如倾对着滕真真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喊道,可惜人已走远,根本没有人回答她,夏如倾无奈耸肩,然后目光又回到了展台上。
胖男人死了,展台上的竞逐者只剩下了苏纤绾和那个瘦男人,毫无意外,金瞳少年最后选择的苏纤绾。
少年的想法很简单,这位大哥哥是刚刚出手想要保护自己的人,还有就是这位大哥哥长的很好看,像是个好人。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只有这位大哥哥看着自己的时候没有像别人一样透露出那看怪物一样的眼神,而且他的眼神很温柔,也很特别。
没错!很特别!都说他的黄金瞳孔特别,但是在他看来,自己的瞳孔不过就是天生的,而这位大哥哥的眼睛却是不一样,仿佛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父亲曾告诉过他,他的眼睛之所以会生成如此是因为老天注定要给他不平凡的一生,而这位大哥哥为何会长着这样一双眼眸?
苏纤绾很高兴最后这个少年选择了自己,对着夏如倾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夏如倾下来后,苏纤绾却没有看见滕真真,于是小声问道,“真真呢?”
“她说想出去透透气,待会就回来找咱们!”夏如倾说完盯着金瞳少年的眼睛,思考着为什么这个少年会长这么一双眼睛,少年低垂下头,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的眼睛。
苏纤绾牵起金瞳少年的手,就跟着徐清风去交钱,少年看着苏纤绾牵着自己的手,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安心,这种感觉是在他逃亡的生涯中从未感受过的。
苏纤绾这边的事情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而滕真真那边却显得有些不太平。
画舫的屋顶上,此刻正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滕真真,而另一个则是狐狸眼。
此时的滕真真手里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剑,长剑直指着狐狸眼的咽喉处,恨声道:“我说过,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狐狸眼一脸痞相的说道:“可是你却还是下不了手。”
滕真真挫败,的确,正如狐狸眼所说,自己下不了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滕真真有些怒意的问道。
她就知道,今晚想引她来此处的就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样的卑鄙无耻。
她原是不想来的,但是乾坤针的诱惑太大,大到她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才会让苏纤绾想办法替自己来,但是她没有料到苏纤绾会想亲自来,她更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答应苏纤绾跟着一起来。
她有些懊恼自己的不争气,一腔怒火只能宣泄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我想带你走!”狐狸眼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认真的答道。
“带我走?”滕真真冷笑一声,眼眸瞬间凌厉了起来,语带嘲笑的说道,“我已经嫁人了,嫁了什么人你也知道,难不成你想让我跟你做一对亡命天涯的奸夫**?”
“我不在乎。”狐狸眼摊了摊手道。
“可是我在乎!”滕真真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在咆哮,吼完却觉得自己很委屈,委屈的想哭,拼命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