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进了宫,也没有办法再做改变,胡才人有娘娘护着,一定会平安此生的。”滕真真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臣妾也会替娘娘照顾好胡才人的。”
苏纤绾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其实她与滕真真说这些也无非就是想要滕真真的一个态度,她没能说服秦礼沐不让胡心甜入宫,所以她就希望可以多一个滕真真这样的人可以替她照顾好胡心甜,特别是将来有一天她不在这座皇宫了,有滕真真这样的聪明机敏的女子护着,胡心甜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甘泉宫外,苏纤绾忽然停住脚步,看着不远处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琉璃曾经告诉过她,虽然经过上次的事情,暗影卫已经撤出了甘泉宫,但却一直隐在这些茂密的树枝杈叶中,也就是说,她在甘泉宫里的一切行动这些暗影卫无从得知,可是只要自己踏出这甘泉宫,她的行踪就不可能保密了,得想个法子调虎离山才行。
苏纤绾走进大殿时,发现琉璃和琥珀已经先她们一步回来了,于是也不多话,直接走进了寝室内。
琉璃和琥珀替苏纤绾改梳宫女的发髻,滕真真则带着听兰去屏风后面换起了宫女的衣裙。
琥珀一边替苏纤绾梳头一边说道:“罗鹰已经去了北宫门了,他说他会安排一辆马车,随行的车夫是他的心腹,请娘娘放心。”
苏纤绾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没有想到罗鹰会如此细心,连马车都替自己安排好了,她倒是忘了这茬,接着开口朝琉璃说道:“你去将兴昌隆的两块银牌都拿来。”
要去拍卖行自然是要带钱的,之前张成替她在沉郡王的兴昌隆存下了二十多万两的现银,吃息分红。原本普通储户都是凭钱庄的册子和印鉴去存取银钱,但兴昌隆为了方便这些吃息分红的大户方便临时急用钱款,于是就给这些大户单独打制了金牌和银牌,一块牌子约莫现代银行卡的一半的样子,金牌为十万两黄金,银牌为十万两白银,凭着金牌或银牌可以去任何一家兴昌隆钱庄兑换钱款,因为每块牌子上都刻有专属的记号和编码,所以任何人前去都可以随意兑换,无需本人亲自前往,这样的操作方式既新颖又方便,很受大户们的追捧。
所以苏纤绾手中也有两块这样的银牌,琉璃取来银牌递给苏纤绾的时候,滕真真恰好换完衣裙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于是苏纤绾举着银牌问滕真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
很显然,滕真真也知道这些银牌的价值,但也只是耸耸肩,开口说道:“臣妾也不确定,要看有没有人一起竞拍,没有的话还好说,如果有就真的说不准了。拍卖行嘛!价高者得!臣妾听说这家拍卖行最高曾拍出十块金牌的拍品。每拍出一件拍品这家拍卖行都会有百分之十的佣金,竞价的人多,他们才最高兴。”
苏纤绾听着只皱眉,大显的有钱人可真多啊!
话说,这家拍卖行也真够黑的!百分之十的佣金,这些年这家拍卖行的老板得赚了多少钱啊!
十块金牌就是一百万两黄金,一百万两黄金就是一千万两白银,足足一百块银牌,而他们拍卖行所收的佣金就是一百万两白银。
再看看自己手里的两块银牌,堂堂一国皇后,手中只有区区这点银子,简直太寒酸了。
“那可怎么办?本宫现在手中现银只有这些。”苏纤绾无奈的说道,她现在有些郁闷,虽然自己不对钱财并不看重,可是到了要用钱的时候才真正的体会到钱财的重要性。
“那也没办法!”滕真真摊了摊手,安慰道,“先看看再说吧!若实在不行就看最后被谁拍走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凑钱找那人买回来吧!”
苏纤绾也知道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实在不行最后也只能让苏权出面帮她想办法了,其实她不愿意让苏家出面寻找乾坤针,毕竟她精通医术的这件事可以用药王谷的名义瞒住秦礼沐,但没有办法瞒住苏家人。
不过苏纤绾不知道的是,早在中秋宫宴时,她用现代的急救方式救下了落水的胡心甜,苏权和苏谦冲已经意识到了苏纤绾会医术的这个问题。
苏纤绾和滕真真换好装后,有让琥珀和琉璃换上了自己和滕真真的衣裙,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大张旗鼓的朝梦太妃所居的启元宫走去,不过就在快走到启元宫的时候,二人却寻了个机会脱离了大部队。
苏纤绾和滕真真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着宫里的其他人,脚步匆忙的朝北宫门走去,临近北宫门时就远远看见早已守在那处的罗鹰。
罗鹰见人过来,也没有行礼寒暄,带着两人就朝宫门走去,随手将自己的令牌递给了守门的侍卫,交待了两句就领着她们出了宫门。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出来了。”滕真真一边走一边回望了一下身后的宫门,颇为感慨的说道。
“往日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今天的戍守北宫门的侍卫都是卑职的人,由卑职领着两位主子出宫,他们自然不会严查。”罗鹰刻意将声音压到最低音量,然后又对苏纤绾说道,“卑职的伤势已经痊愈,多谢娘娘出手相助,卑职明日就可回甘泉宫当值了。”
苏纤绾点了点头,低语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明日你回甘泉宫后咱们再详聊,听说你替我们安排了马车?”
罗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大树后停着的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悄声继续道:“赶车之人名叫费勇,娘娘想去什么地方吩咐他便是。费勇是跟着卑职从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十分可靠,武功也不错,这一路会保护这二位主子的安全。”
说话间三人就走到了马车前,那名叫费勇的人见罗鹰带着人来了,只是放下踏凳,掀起了车帘,也没有行礼更没有多话,但样子却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