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烨每说一句,乔思婉的面色便更红了一些,到了最后干脆变得红的能滴出血来似的。
乔思婉起劲压抑着肝火,瞪着周修烨道:“你为什么不让香草她们做这些事?”
周修烨有如发觉不到乔思婉的肝火,勾唇笑道:“本世子的小小世子妃,天然是由本世子亲身来照望,如何能借别人之手?”
说着,周修烨的眼光落在乔思婉的胸口,笑容变得愈加邪魅起来:“微微,看来这一年来的滋补最有用,你曾经开始长大了。”
乔思婉看着周修烨,听着他那若有所指的话,看着他那直露露的眼光有如曾经看到了她衣服下的身段似的,压抑的肝火再也抑制不住了,攥着拳头,酸心疾首道:“周修烨!”
周修烨仍旧邪魅笑着:“微微,你不过被我感动了?没事,你别担忧,本世子不需求你回报,你到时候给本世子生一堆孩子便好了。”
乔思婉的肝火如同火山一般完全爆发了,将随手捉住的枕头干脆便丢向了周修烨:“周修烨,你这个大王八蛋!”
周修烨任着软绵绵的枕头砸在身上,将自己的脸从枕头后移了出来,当真地望着乔思婉道:“微微,你生气的模样好心爱,本世子好稀罕。”
乔思婉以为她的肝火便这么停了下来,她最生气最愤懑,不过看着周修烨一脸当真无辜的神态,她的肝火好像偏巧便发不出来。
乔思婉恨恨地从新在床上躺了下来,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周修烨,不断地自己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默念着埋头咒。
她平居最容易地便能掌握住自己的感情,不过常常到了周修烨这里,她老是最容易破功,可见修炼还是不敷。
“微微,您好美。”
耳边传来周修烨的声响,乔思婉仍旧不肯展开眼,不过最迅速她便从新展开眼了,因为周修烨方才趁她不备,偷亲了她一口。
乔思婉方才被压抑下去的肝火,又再次起伸展起来。
乔思婉恨恨地瞪着周修烨,将手边的枕头、被子之类一切丢向了他,痛骂道:“周修烨,你这个大地痞!”
周修烨边笑边躲:“微微,你醒了我便回来了,翌日再来看你。”
出了乔思婉的房间,周修烨脸上的笑容便完全消散了,恢复了冷面邪王的神态,任是谁都不会将他和适才“大地痞”接洽在一起,唯有他嘴角抑制不住的那抹笑意能看出他的心境最好。
听到乔思婉“鬼哭神号”的啼声,香草赶迅速赶了过来,便悦目到周修烨曾经走出一截的身影,疑惑地排闼进入,而后便看到了一地的散乱,和一张酡颜得和刚煮熟的蟹子似的乔思婉。
想起适才听到的“大地痞”,再看到面前这幅景遇,香草一张脸都变得怪异起来:“姑娘,你不会是被烨世子曾经……了吧?”
乔思婉愤怒地瞪着香草道:“香草,你这个懒丫头,这几天也无论我,竟将我交给别人照望。”
香草一脸无辜:“姑娘,你这几天都是我在照望的呀!”
乔思婉疑惑道:“真的?那是谁给我沐浴的?”
香草回道:“也是我呀,不过每次我都好费力,因为烨世子老是让我蒙着眼帮你沐浴、换衣服……”
听得此句,乔思婉马上愣住了,明白过来后,立马用一张被子将自己紧紧地捂住了,她以后再没脸见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乔思婉都躲着周修烨,一是着实不美作用见他,二是一心给他计划生辰礼品。
被乔思婉躲着,周修烨也不摒弃,仍旧每天都邑过来郡主府一趟。
斯须便到了八月三旬日,这日便是周修烨十六岁的生辰。
想想昨年给周修烨庆生的景遇还印犹新,斯须却曾经由去了一年时间。
八月三旬日,乔思婉起了个大早,天还未亮,便驱车前去祯王府。
乔思婉到达祯王府的时候,获得消息的周修烨适值从府中赶出来接她。
乔思婉从马车崎岖来,便好便望进了那一对满浅笑意的幽邃凤眸里。
四目相对,短短一段距离,两人好像走了最久,却又好像只走了几瞬时间。
最迅速的,两人的距离只差最后一步。
“周修烨,生辰康乐,祝你康健安全、福寿绵绵。”乔思婉将抱在手中的雕花木盒双手捧到周修烨眼前,脸上带着光耀至极的笑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祝愿。
“乔思婉,我最大的美满,便是此生有你。”周修烨双手接过雕花木盒,幽邃的凤眸中荡开一圈一圈松软的光辉,此中每一圈都明白地倒影着乔思婉的身影。
这日,乔思婉第一次见到祯王妃发此时院子外的别的地方。
祯王妃正在厨房给周修烨煮鸡蛋、做长命面,乔思婉过来的时候,祯王妃才方才开始。
“乔思婉,你过来啦。”看到乔思婉,祯王妃脸上的笑容更和顺了。
“王妃,我来帮你。”乔思婉笑着便挽起袖子,穿上厨袍便给祯王妃打起动手来。
祯王妃微微拍板,并不回绝乔思婉的美意。
祯王妃虽说终年卧病在床,不过到了周修烨生辰这日,便必然会起来为他庆生。
别看祯王妃终年不进厨房,不过做起长命面来却最谙练。
到了厨房,乔思婉和祯王妃两人忙繁忙碌的,反倒是香草、素月两个闲得慌张,便看着乔思婉和祯王妃两人过来以前的,因为她们家姑娘底子不让她们帮忙。
很少时,一碗汤色明白,香气四溢的长命面便端到了周修烨眼前,随着这碗长命面的一起端来的,还有两个其上各自印着“寿”和“康”的煮鸡蛋。
“谢谢母妃、乔思婉。”周修烨脸上尽是笑容,谢过祯王妃和乔思婉便开动了。
周修烨最给面子地将两个祝愿鸡蛋都吃光了,那一碗长命面更是连面、菜、肉和汤都吃得一尘不染。
待到周修烨这个寿星吃完了,乔思婉才用剩下的面条、汤菜肉等又煮出了几碗面条,一碗给祯王妃,一碗给自己,两碗则是给香草和素月两个丫头。
多少还剩下一碗面条,不过周修烨却说自己没有吃饱,非要将这一碗再吃光才行。
乔思婉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她晓得周修烨底子便是吃饱了,只是不想铺张她做的器械,更不想将她的做的器械给外人吃。
这一点,在她给他做了这么久的药膳后,他还是一点都没有转变。
这一天,祯王妃、乔思婉、香草和素月,各个和周修烨一般,都将一碗面吃光喝净。
吃完后,几人相视一笑,颇有几分一家人才有的默契。
至此,天边才逐渐升起了向阳,祯王妃的心境最好,周修烨和乔思婉便陪着她在王府中溜达。
祯王妃的脸上都带着笑,唯有没有意会掠过一道孤独,乔思婉晓得祯王妃是想起了周修烨的生母,她的姐姐,因为周修烨身世之日也是她们姐妹分离之日。
随着太阳逐渐升起,清晨还残留的一丝冷气便被逐渐冲破了,将祯王府花圃的名花美景都晖映地和顺暖和起来。
走了一会,看到祯王妃有些累了,周修烨和乔思婉随着她在花圃的亭子中坐了下来。
待到祯王妃一坐下来,周修烨便给她按起肩膀来,那手段便是乔思婉给他平常解乏的推拿手段。
乔思婉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了一抹光耀的笑容来,周修烨这个家伙倒是聪明,只是享受的人竟是便将她的独家手段记得这么明白,还会活学活用。
祯王妃边享受着周修烨的孝敬,边知足地笑道:“烨儿这推拿手段,真是越来越纯熟了,每次被他一按,我满身的无力最迅速便一扫而空了。”
周修烨勾唇笑道:“母妃稀罕便好。”
祯王妃连连拍板:“稀罕,稀罕,最稀罕!”
闻此,周修烨向乔思婉投来一个自满的笑容。
乔思婉回给了他一个“童子可教”的写意眼神,周修烨嘴角的笑容便逐渐绽放了,美丽如艳阳晖映下的湖泊,光波潋滟,引民气神。
正在这时,远远的响起了一道分歧时宜的声响:“老大,多少你在这里,找得我好苦呀!”
乔思婉转头望去,便看到周修祺一脸细汗地向着这方赶来,不自禁地,双眸中便阐扬出了一层寒意,如同有冰霜在疾速冻结。
觉得到乔思婉的神态变更,周修烨几步走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乔思婉回过神来,微微眨眸,掩盖下了眸中的恨意,再次仰面迎上周修烨的眼光时,已是一脸柔顺的笑意。
至此,周修烨才望着周修祺问:“找我有什麽事?”
周修祺并不回复,而是跑到跟前来,才满面笑容地向着祯王妃、周修烨和乔思婉逐一施礼:“见过王妃,老大,见过安周郡主。”
祯王妃笑着望着周修祺道:“祺祺也过来了。”
周修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乔思婉也是淡淡隧道了一句:“祯王二少爷。”
面临周修烨的冷漠,周修祺脸上的笑容更身子,将怀中抱着的一个盒子如同献宝一般献到周修烨眼前:“老大,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品,祝你长命安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面前。”
周修烨本不肯接下,不过看到祯王妃的表示,还是神采淡淡地将周修祺的礼品收下:“多谢。”
周修祺脸上的笑容愈加逼真了:“老大,这只是我的一份情意,你不必和我客套。”
自周修祺来过以后,祯王府许多人都过来给周修烨奉上了生辰礼品,并且送礼品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满面堆笑的神态。
乔思婉在心里哄笑不已,祯王府这些人真是好笑,在周修烨绝不疼爱地为他们奉上大把银钱养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对他冰极冷冷的,连一个好表情都舍不得给他;不过待到周修烨断了他们的银钱供应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却觍着脸来奉迎他。
早知今日,何须起先,这会再来向周修烨示好,不会以为太晚了些么?
祯王妃今日的心境最好,在花圃中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和周修烨、乔思婉两人有说有笑的,坐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