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怀渤看着苏德喜的背影离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刚才苏公公的脸他也看见了,很是不快。
虽然对着他笑,但那笑容确实勉强的,好像根本就不想来颁布旨意。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他追着苏德喜而去,刚才忘记给苏公公“过门钱”了。
将手中的荷包塞过去,可苏公公就跟碰到了烫手山芋似的,猛的推回来。
“殿下,您用不着客气,这些都是老奴该做的。”
然后他脚步匆匆的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望着还在自己手中的、沉甸甸的荷包,瞳孔中逐渐掀起了狂风骤雨。
皇上,还没有原谅自己。
他转身回府,看来感情牌已经不好用了,他日后还是低调做事吧。
坐在书房里,司徒怀渤忍不住又开始埋怨自己。
他为什么没听曲妙凌的劝告,到底为什么要逞能,现在好了,皇帝对起了疑心,而司徒轻柁本来就性情多疑,他该怎样才能打消他对自己的疑虑呢?司徒怀渤心中非常焦急,可他的所有行动都万分小心起来。
他知道皇帝手中有一支绝密军队,很厉害。
他必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他也想去找曲妙凌商量,可是经过这回的事情,他是真没脸。
曲妙凌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能忘记,当初他甩袖离去的时候,有多气人。
他咬咬牙,继续窝在书房。
虽然他现在不能去户部工作,但靠山河的事情,他还得继续处理,靠山河的一些事情不断传过来。
司徒怀渤派人去了趟靠山河,让那里新派过去的县令跟太守都安分点儿,别再闹幺蛾子。
那太守一愣,他还以为自己这样做会讨得殿下欢心呢。
谁知道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太守讪讪的闭上嘴巴,不在多事了,那块福石,也被侍卫带会京城。
司徒怀渤看到那福石的时候,也是心中一动。
这福石的确是祥瑞之兆,但是它出现的时间不太对。
司徒怀渤看着那块福石,眼神逐渐暗了下来,
司徒怀渤刚刚窝在家里的时候,一开始还门庭若市的,不少不明所以的臣子还来探望他,嘴上还说着“恭喜”的话,让司徒怀渤的脸更黑了。
他将人撵走,并告诉他们老实待在家里,不要来找他后,就闭门谢客了,不管谁来见他,他都不见,不仅如此,除了苏公公来了一趟,怀王府都闭门谢客半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李,投靠司徒怀渤的那些人也察觉到不对,现在看来,二皇子不像是被重视了,倒像是被发配边疆了。
归属他的人人心惶惶,有些人还动摇了,想转头投靠别人,但这些人,司徒怀決虽然接受了,但并不会重用,墙头草罢了,不足为惧。
但这对司徒怀渤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
但他知道,自己此刻若是再有动作,皇帝一定会更加怀疑自己,他绝对不能动弹。
但是想到那些离自己而去的官员,司徒怀渤还是一阵肉痛。
在自家的书房里,司徒怀渤一阵发疯。
书房里的书被丢的乱七八糟,没人敢进来触霉头。
“混蛋,都是白眼狼!”
发过疯之后,司徒怀渤坐在太师椅上,眼神逐渐幽暗起来。
他的食指在太师椅把手上轻敲,发出“哒哒哒”的碰撞声,过了一会儿,天黑下来之后,他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身子隐没在茫茫夜色当中。
文清浅等了司徒怀渤许久,都没收到他的信儿,心中焦急的不知道怎么好,心中失落,可是在她听说司徒怀渤闭门不出,谁都不去见的时候,她心里又舒服了,殿下可能是在忙什么事情,所以才不来见自己的,而且,她也没去见曲妙凌,不是吗?
这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从自己喜欢上薯条怀抱之后,每天晚上,为了让自己的皮肤更滑腻,她每天晚上都写花瓣浴。
身上还擦着她花重金购买的身体霜,涂抹在身上,比花瓣浴的效果明显多了。
身上滑溜溜的不说,连体毛都少了,更让她惊喜的是,身上还不由自主的散发出香甜的味道,就跟爆满多一的水蜜桃似的。
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不满意。
她的身材太瘪了,想到自己曾经看到的曲妙凌的身材,她不由得露出嫉妒的眼神。
曲妙凌长得美艳,身材也跟她的容貌匹配,胸是胸,臀是臀,凹凸有致,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而且她上一次看到已经是一年前了,经过这一年的时间,她的身体应该发育的更招人喜欢了吧。
文清浅咬牙,口腔里逐渐蔓延上血腥的味道,窜到喉咙里,让他几欲作呕。
但是她害得强忍着。
洗完澡之后,她换上薄薄的纱衣,里面也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绸裤跟肚兜。
们从外面打开,文清浅吓了一跳。
但一看是司徒怀渤,她的眼睛肿透出赤裸裸的惊喜,“殿下,您怎么来了?”
司徒怀渤反手关上门,缓缓吵文清浅走近,“怎么,不欢迎我?”
他径直坐下,眼睛也只在曲妙凌身上停留了一秒。
窦琴就是个身材火爆的女人,但她的皮肤有些黑,可文清浅的皮肤却极白,像是最上等的羊脂玉。
看着晶莹剔透的,尤其实在薄纱衣的映衬下,更显得白皙细腻。
“殿下,你回来之后一直没来见清浅,清浅还以为您把清浅忘了呢。”
“怎么会,本王心里可就只有你一个,你没见我都没去见曲妙凌,我第一个来的就是你这儿。”
说话的时候,司徒怀渤多情的眼睛一直盯着文清浅看,文清浅不小心装进去,就被里面的暗沉的星星席卷,再也出不来。
见她的表情逐渐放松,深陷进去似的,他缓缓勾起嘴角道:“怎么穿成这样,故意勾引我?”
察觉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肆意打量,就好像要把他扒光似的。
文清浅白皙的脸蛋红了红。
“殿下。”女子娇嗔的语气让司徒怀渤身体一软,但是他不是沉溺女色的男人,立马就反应过来道:“清浅,我此次前来是想告诉你,如今我在朝廷上处境艰难,日后若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一定不是出自我的本心。”
司徒怀渤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
文清浅听在耳朵里,感动在心里。
司徒怀渤能在半夜前来,还是翻墙进来的,可见对自己的重视。
但是想到刚才他说的,处境艰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文清浅疑惑的表情,司徒怀渤叹了口气道:“我被司徒怀決跟你父亲骗了,她们下了套等我钻,我现在被皇上厌弃,连原本的官职都丢了。”
为了能牢牢把握住文清浅,司徒怀渤撒了个谎,他现在只是暂时停职而已。
但文清浅听了,立马就急了,“殿下,我们怎么办?”
她在替司徒怀渤焦急。
她还等着他登上帝位,自己还等着当皇后呢。
可是现在,看见司徒怀渤一脸冷漠,她也说不出来重话。
“清浅,我今天来找你,就是给你一个保证,以后不管怎样,你都会是我的女人,等着我。”
司徒怀渤眼神坚定,但微颤的目光还是暴露了他哄骗的目的。
“殿下,清浅信您,我一定会等着您的。”
他等的就是文清浅的这句话。
“清浅,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殿下,您等等。”
文清浅忽然叫住转身的他。
在司徒怀渤诧异的目光中,她款步走过来,“殿下,清浅心悦您。”
然后就踮起脚尖,在司徒怀渤的下巴处落下一吻。
“殿下,就算没有名分,清浅也愿意跟着您。”
说完后,文清浅转身回到里屋,连司徒怀渤什么时候走了她都不知道。
无声无息的。
一个姑娘家,竟然做了这么不知羞的动作,她捂着脸,脸上的温度高的跟发烧了似的。
司徒怀渤离开之后,文清浅的眼神却还是娇羞的。
回到怀王府,司徒怀渤换下夜行衣,刚才他出去一趟,在自家府前看见了不少黑衣人,是谁派来的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这么明目张胆的,一看就是皇上的人。
他坐书房,看着心腹把那件穿过的夜行衣烧掉,自己的思绪跟着飞了,他今天去丞相府,也是临时起意。
他没想过自己回看到穿成那样的文清浅。
那白皙的皮肤,昏黄的灯光,薄薄的纱衣,美轮美奂,那张纯洁清纯的脸,让他心底浴火奔腾。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那种事的时候,文清浅这个女人绝对是自己的,他也不急,慢慢品尝才更有味道。
而且,文清浅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这让他心里非常熨帖舒适。
以后,等他做了皇上,就让曲妙凌当皇后,文清浅当贵妃,就效仿娥皇女英,常伴在自己身侧,岂不美哉。
她们一个是军师,一个是解语花。
想想司徒怀渤心里就美得很。
曲妙凌的身份是她看重的,而且以曲妙凌的性格,她就不会跟自己服软,跟文清浅比起来,少了女儿家该有的娇柔,从皇帝下令赐婚开始,她就没送过礼物给自己,而文清浅的荷包香囊不间断的送,他都穿戴不完。
这就让司徒怀渤心里有些不爽。
曲妙凌心高气傲,他该怎样才能收服她呢?
司徒怀渤坐在书桌前,缓缓想着,马上,他又想到了司徒怀決,之前他刚回来的时候,主动上交虎符,让皇帝对他很是满意,后来虽然赋闲在家,可现在一点点的,也收到了皇上的重用,而且据他所知,这一次的祭天大典就是他跟文弘之一起操持的。
这么重要的仪式,可否是皇上重用他的标识?
司徒怀渤不得而知。
可若是真的如此,若是司徒怀決真的起来了,他该怎么办?
现在他自己已经被皇上厌弃了。
司徒怀渤越想越心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想登上那个位子,想当皇帝,但是目前看来,苦难重重,他自己也是蠢,竟然在这个手招惹了司徒轻柁,他目前首要做的是闲哄好皇帝,要不然他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都会被掣肘,他还能干什么呢?
跟皇帝打好关系,迫在眉睫。
司徒怀渤捏着笔想。
祭天大殿结束后,景康侯跟三个儿子就又去了战场,边疆还有硬仗需要他们,他们在京城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必须得赶紧回去。
而且,之前在司徒怀決的带领下,他们已经将这一次匈奴抢过去的土地都夺回来了,剩下的,就是之前几年他们从大陵朝抢回去的那些城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