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月回到宫中以后,完全忘了和南宫锦瑟的约定,将看到南宫锦瑟时梨花带雨的样子和被打全身伤痕的事,精彩的给宫里的人演说了一遍。
最后传到各位王爷和太子耳朵里就版本不一了。
太子府。
郝连鸿惊讶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锦瑟小姐受伤了?还伤得那么严重。”
“是,听说是公主亲眼所见,坐在雪地里哭得可伤心了。”建安认真的说道。
“是怎么伤的?”
“好像是被刀划到的,满手都是伤痕。”
“快,去准备上好的补品,明日本太子要亲自去探望。”
“是,属下这就去。”
离王府。
叶成走进离王的卧室。
“禀告王爷,宫中传来消息说锦瑟小姐受伤了。”
“哦?怎么回事?”
“好像是摔的,摔在院里的雪地上,整个手臂都摔伤了,锦瑟小姐痛得坐在雪地里大哭呢!”
离王不尽遐想南宫锦瑟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肯定甚是惹人怜爱吧,真想看看。
“这是个好机会,准备些礼物,明日我们去将军府看望锦瑟小姐。”
“是。”
澈王府。
郝连澈一手啃着苹果,悠闲的躺在躺椅上。
“有什么事就说。”郝连澈啃了一口苹果说。
“听说新上任那个将军坐在雪地里玩雪,把手都冻红了。”
“哼,幼稚。”
不过上次看她在雪地里玩的还挺欢乐,自己最近也无聊,不如明天拉着郝连月一起去找她玩。
郝连月和郝连澈其实是双生子,两人只比南宫锦瑟大一岁,又是皇帝最小的儿子和女儿,所以平时两人怎么玩怎么闹皇帝都不怎么管,毕竟上面还有几个哥哥顶着。
“准备点治冻着的药,明天去将军府玩玩。”
“是。”
靖王府。
郝连靖不停手中的笔,在纸上画着一幅冬雪图。
楚明:“王爷,宫里有消息说南宫锦瑟受伤了。”
“怎么伤的?”
“属下已经查过了,是被将军府的老夫人赐了鞭刑。”
“所为何事?这将军府的鞭子可是有倒刺的。”
“因为南宫锦瑟偷老夫人的镯子,毒打妹妹。”
郝连鸿淡淡一笑,看似温柔。
“她倒是忍得住,送棵千年人参去,给她调理身子。”
“可是,她应该不会收的。”
“晚上再去,放在门口就行。”
“是。”
轩王府。
郝连轩一如既往冷漠的神色,听到南宫锦瑟受重伤时,不禁有些皱眉。
“去找些上好的祛疤的药物,明日送到府上。”
元冥:“是。”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元冥看了看郝连轩,不再多说。
郝连轩之所以要亲自去,是怕南宫锦瑟不收。
总之,自那日进宫后,南宫锦瑟成为了他们心中重要的人物,但是究竟是为了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第二日。
郝连鸿,郝连澈,郝连离连带郝连月,几乎是一同来访。
南宫锦瑟也没办法只好接见,当得知几位为何而来时,南宫锦瑟无奈的看了看郝连月。
说好的保守秘密呢?
郝连月一脸歉意的看着南宫锦瑟。
郝连鸿:“听闻锦瑟小姐受重伤,本太子特来探望。”
郝连离一直看着南宫锦瑟,她的美貌当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郝连澈有些自傲的说:“这么大个人还坐在雪地上玩雪,真是小孩子。”
南宫锦瑟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她什么时候坐在地上玩雪了?
南宫锦瑟:“咳咳,想必其中有些误会,我只是受了些轻伤,也没坐在雪地里玩雪,几位身份尊贵,突然到访,让臣女真是受宠若惊啊。”
郝连离笑着说:“锦瑟小姐要是愿意,本王愿意天天都来府上做客。”
南宫锦瑟慌忙道:“不用,不用。”
唉,这些人都是发的哪门子的疯啊?难道是被冻傻了?想离他们远点,偏偏又往这里凑,南宫锦瑟在心里嘀咕着。
就这样陪着几人瞎聊了大半日才终于走了。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南宫锦瑟感觉好无奈。
玉隐:“小姐,这太子殿下和离王分明是对小姐有意思,一直盯着小姐看。”
南宫锦瑟淡淡的说:“那是他们的事,我反正对他们都没意思。”
玉隐:“我之前看到一个丫头鬼鬼祟祟在院子外面,奴婢跟着她到了二小姐的院子。”
南宫锦瑟:“没事,我们院里的丫头你盯紧了,要是有其她院里的人全部换掉。”
玉隐:“属下会注意的。”
“还有那个小翠是怎么处置的?”
“只是挨了几十板子,不过后来被魏慧兰灭口了。”
“也算是她自食其果了。”南宫锦瑟淡淡的说着。
听风楼。
绿意走进屋内。
“小姐,奴婢刚才看到太子殿下,离王,澈王都去了大小姐的院子。”
“什么?南宫锦瑟那个贱人,伤好一点就又犯贱。”南宫语嫣愤怒的说。
旁边的南宫敏倒是一脸的淡定。
“看来非要丢了性命才长教训。”南宫语嫣恶狠狠的说着。
“二姐稍安勿躁,现在她在养伤期间,防守严密,而且上次的事后,也必然有了戒备之心。”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宜出手?”
“对,现在出手很容易被她抓到把柄。”
南宫语嫣静静的想了想,南宫敏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看着南宫锦瑟勾引太子殿下她就很不爽。
南宫敏自然明白南宫语嫣在心里想什么,不禁冷冷一笑。
“二姐难道忘了,过不了多久便是太子号召邀众王爷,贵门子弟和各位小姐一起的冬雪爬山比赛。”
南宫语嫣听到这话脸上突然泛起笑容,这可是接近太子殿下的好机会。
“说的没错,赢了可以向太子殿下提一个请求。”
“我的意思是,爬山比赛,冬天雪滑,山路难走,谁出了意外都是正常的事。”
“哼,说的没错,南宫锦瑟,你就等着埋葬在白雪里吧。”
南宫敏淡淡喝了一口热茶,南宫锦瑟的生死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自己心中的人。
傍晚,郝连轩来到将军府,南宫锦瑟看着郝连轩着实有些惊讶,冰山居然会来将军府?
“我只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郝连轩淡淡的说。
南宫锦瑟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元冥。”
元冥将准备好的药膏呈上来。
“这是祛疤的良药。”
南宫锦瑟明显又是一惊,来送药的?
“多谢轩王好意,不过臣女不能收。”
“就知道你不会收,所以我亲自来了。”
“亲自来还是一样。”南宫锦瑟淡淡的的说。
郝连轩边说边站起来走向南宫锦瑟:“那可不一样。”
玉竹和玉隐挡在南宫锦瑟面前,明显你再靠近就拔剑的意思。
郝连轩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南宫锦瑟:“我送的东西,你就必须收。”
郝连轩看了一眼元冥,元冥立刻拔刀对着玉竹和玉隐二人。
玉竹:“谁都不能强迫我们小姐。”
元冥:“王爷说了,必须收。”
南宫锦瑟见已经剑拔弩张了,不收是不行了,大不了等他走了就扔了。
“好,药我收了,你走吧。”南宫锦瑟有些生气的说。
郝连轩又继续做下,明显不打算走。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打算在这里过夜不成?”南宫锦瑟气愤的说,心里已经恨死郝连轩了,这个冰山脸,真讨厌。
郝连轩一如既往冷冷的说着:“我走了,你恐怕转身就把药扔了吧?”
“你,到底想怎样?”居然看透了她的想法。
南宫锦瑟觉得现在自己极度的愤怒却不能发泄,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真是,啊!南宫锦瑟在心里咆哮着。
“我要等你把药擦好再走。”郝连轩一脸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说。
现在两人感觉就像一个冰山,一个火山,一个淡定,一个怒气难消。
玉隐:“请王爷不要这么过分。”
郝连轩不说话,只是看着南宫锦瑟。
好吧,她还是妥协了,为了尽快送走这尊冰山。
“好,玉竹在外面守着,玉隐进来帮我。”
几人听到这句话都收了剑。
南宫锦瑟边擦药嘴里边碎碎念:“郝连轩你给我等着,要是让我逮着机会收拾你,让你哭着喊娘。”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南宫锦瑟将药擦好走出来。
“可以了,你走吧。”
郝连轩不说话,慢慢走近南宫锦瑟,玉竹和玉隐警惕的站在南宫锦瑟面前。
“你们俩最好闪开,我不会伤害你们小姐的。”
玉竹:“谁知道你藏了什么心思,我们不会让你过去。”
元冥:“放肆,敢对王爷这么无礼。”元冥说着来到郝连轩面前。
郝连轩摆摆手,示意元冥退下。
“你们挡不住我的。”郝连轩嘴角微勾淡淡的说着。
玉竹和玉隐对视了一眼,心中决定,就算挡不住也要挡。
“玉竹,玉隐,退下吧,想必王爷也不会做什么。”
郝连轩走近南宫锦瑟,南宫锦瑟不自觉的往后退,最后退到一根柱子上,郝连轩继续逼近,嘴角轻笑。
看在南宫锦瑟眼里,那笑明显很冷血,很渗人。
南宫锦瑟想往柱子旁边移,结果高低落差有些踩空,整个人往后仰去。
玉竹玉隐大呼:“小姐!”
下一瞬间郝连轩一把揽住南宫锦瑟的腰,将南宫锦瑟拉了回来,两个人靠的很近,不过看在其他三人眼里好像两人抱在一起一样。
南宫锦瑟有些愣住,郝连轩的气息清晰的喷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
“身在贵门,你若不冷漠无情,心狠手辣,只有受罪的份。”
什么?意思?南宫锦瑟脑子里就冒出这几个字。
郝连轩接着说:“浓浓的药味,看来你真的擦了。”
南宫锦瑟这才明白,他靠近是为了闻自己身上的药味,真是—无耻!
“放开我。”南宫锦瑟气愤的说。
“好。”
郝连轩手一松,南宫锦瑟往后退了几步。
玉竹玉隐连忙过去扶着。
玉竹:“小姐,你没事吧?”
南宫锦瑟摇摇头,从此对郝连轩的印象从冷漠无情又增加了一个无耻下流,这种人她一辈子都不愿靠近。
“现在可以走了吧?”
郝连轩不再多说,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也没有再停留的理由。
转身便走了出去,元冥跟在身边,觉得今天的王爷好像有些不一样,以前一直冷漠的王爷,今天居然有了笑意。
不过元冥自动忽略了那笑中的冷血。
当然郝连轩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身在皇家哪个不是手染鲜血。
晚上玉竹拿了热水准备给南宫锦瑟洗脸,看见门口有个盒子便拿了进去。
玉竹:“小姐,不知道是谁放在门口的。”
“打开看看。”
玉竹打开一看是一株人参,上面还有一封信。
玉竹将信递给南宫锦瑟,南宫锦瑟看着上面写道:“千年人参,希望身体尽快好转,郝连靖。”
南宫锦瑟:“玉竹,明天把这人参顿了,喝碗人参汤压压惊,平复一下郝连轩今天带给我的阴影。”
玉竹笑着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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