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郝连月熟睡后,南宫锦瑟几人来到刘二狗的房间。不过刘二狗对于南宫锦瑟的到来却是很意外。
“草民见过大小姐。”
“起来吧。”
“不知大小姐来找草民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
“大小姐请说。”
“今日之事,让我们将军府颜面无存,你若想保你项上人头,就知道三缄其口。”
听到这话,刘二狗一吓,跪在南宫锦瑟面前:“大小姐放心,草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南宫锦瑟淡淡一笑。
“很好,姨娘在我们府里也呆了这么多年,老夫人自不会亏待她,以后你们定会衣食无忧。”
刘二狗脸上立马露出奸诈的表情,这正是他想要的,看来这一趟没白来。
“不过,姨娘此人对钱财甚是看重,所以她若不愿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补贴家用,你也不要怪她。”
“是是是,草民知道。”
“那既如此,好自为之吧。”
说完南宫锦瑟便走了出来,看着东方渐白。
玉隐:“小姐去见刘二狗,是想提醒他刘雪梅有钱给他还赌债吗?”
南宫锦瑟淡淡的说着“是啊,这才是她破败人生的开始。”
“若她只是选择做个安安分分的姨娘,我也不会将她怎样。”
“怪只怪她太贪心,想要主宰整个将军府。”
玉竹:“她万万想不到,小姐查到她的过去,找了一个相同经历的人来与她相认。”
玉隐:“再从中牵桥搭线,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南宫锦瑟:“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有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知道珍惜,偏偏要想得到更多!”
玉隐:“属下也这么认为。”
玉竹:“那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南宫锦瑟:“周二娘和南宫敏查得怎么样了?”
玉隐:“周二娘的事有些眉目,只是南宫敏心思深沉,没有露出丝毫的马脚。看来我们只有等了。”
南宫锦瑟:“嗯,说说周二娘。”
玉隐:“周二娘这些年贵为老夫人身边的红人,经常中饱私囊,偷偷挪用将军府的银子。她在城外已经私自置办了几处宅院,以她一个奴婢的身份,更本没有那么多钱购置房屋,定是拿了将军府的钱买的。”
南宫锦瑟:“嗯,知道了,这几天盯着她,务必要人赃并获。”
“属下明白。”
几日后宫门外,郝连月看着眼前的马,反复确认:“确定性格温和?”
魏剑南认真的点头:“确定。”
“那就好,那就好。”
魏剑南看着郝连月,有些欲言又止。郝连月白了一眼魏剑南。
“有话就说。”
“经过上次事后,属下觉得公主还是不要学骑马了,再温顺的马都可能有脾气不好的时候,所以。”
“打住,马我一定要骑。”郝连月固执的说着。
“那公主可否告诉属下,是何原因?”
郝连月看着魏剑南,心里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学骑马的真正原因?
见郝连月犹豫,魏剑南故作坚持的说:“若公主不愿实言相告,属下也不能教公主了。”
听到这话,郝连月有些着急,那可不行,他不教自己谁教啊?
“好好好,本公主告诉你就是了。”
郝连月有些害羞的说着:“其实我学骑马是为了可以骑马去找李津。”
“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骑马的英姿我至今难忘。”郝连月一脸笑意想着当时的情形。
听到这话,魏剑南的心一沉,居然是为了李津。
“公主殿下就这么喜欢那个李津?”魏剑南缓缓说着。
“是啊,这种感觉你不会懂得,反正这辈子我已经决定要嫁给他了。”郝连月一脸憧憬的说着。
他不会懂?他比谁都清楚,甚至更明白这种感觉。
“难道公主殿下一直都没发现其实有个人一直在你身旁,守着你?”魏剑南神色有些凄凉。
郝连月一脸疑惑的看着魏剑南猜测道:“你说的是无烟?”
魏剑南见郝连月如此蠢笨,心中生气,骑上马便扬鞭而去。
郝连月看着踏马而去的魏剑南,双手叉腰,嘴里骂着:“魏剑南,你个坏人,竟然敢骗我,不是说我说了就教我的嘛?居然跑了。”
“哼,气死我了。”
郝连月跺着脚,但是魏剑南已经走远,也没有办法,只好气匆匆的往宫内走去。
魏剑南骑着马跑了很远,来到一处河边,下马,愤怒的拔出剑挥舞着。
“为什么?为什么?”
“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把自己全部的爱都浇筑在你身上。”
“到头来你却所托他人,为什么?”
“啊!”
魏剑南仰天一吼,发泄着心中的愤怒,这种想要又得不到的痛苦,真的很难受。
但是,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弃的,就算她心里有了别人,他也不会放弃。
魏剑南看着无尽白雪,暗暗决定。
将军府,老夫人的院里。
“见过祖母。”
“来了,坐吧。”
南宫锦瑟坐在一旁。
“今日找你来,是打算将将军府所有的事都交由你打理,包括将军府名下所有的产业。”
“孙女不曾接触过这些事,恐有不妥。”
“没事,慢慢来吧,我年事已高不想再管这些事,府里除了你也没人适合。”
“那既然如此,孙女定会尽力而为。”
“恩恩,下去吧,我也乏了。”老夫人一脸疲惫摆着手说。
南宫锦瑟退了出来,往自己院里走去。
回到院里不久,周二娘便把府内所有的账册,库房的钥匙都交了过来。
“动作倒是挺快。”
“老夫人这是何意?怎么突然就让小姐接管这些事?”
“她这是示好,恐怕她已经猜到我知道她们合谋害我的事,想要以这种方式补偿我。让我不要记恨她们。”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玉竹愤愤的说。
“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南宫锦瑟淡淡的说着。
玉隐:“小姐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查查周二娘?”
南宫锦瑟:“说的没错,她肯定不知道周二娘做了这些事,也不知道我们正在查周二娘,所以这个机会我们可以好好利用。”
“属下明白了。”
“这些账本我会亲自看的。”
“是。”
“刘雪梅那边怎么样了?”
“刘二狗将刘雪梅和南宫萧萧带回去后,两人本想借机逃跑被刘二狗发现,关了起来。而且刘二狗嗜赌成性,差不多已经把刘雪梅的私房钱输光了。”
“既如此,我们也该去见她一面了。”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城外,刘家村,一间土房内。
刘雪梅头发凌乱,一脸污垢,南宫萧萧也是一样,两人正蹲在墙角裹着被子打盹,因为屋内连张床都没有。
刘二狗在外面翻箱倒柜,将刘雪梅的东西都快翻烂了,都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时,南宫锦瑟几人的马停在了屋外,刘二狗一看是南宫锦瑟,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她来干什么?
刘二狗谄媚道:“见过大小姐。”
“我想单独见见刘姨娘。”
“好好。”
说着,刘二狗便去屋内将南宫萧萧拉出来。南宫萧萧看见南宫锦瑟,情绪非常激动,恨不得把南宫锦瑟咬来吃了。
“贱人,贱人,你害得我们好苦。”
刘二狗直接给了南宫萧萧一巴掌,南宫萧萧摔在地上,嘴角还在渗血。
“乱吼什么?”刘二狗呵斥道。
南宫锦瑟不理会南宫萧萧的话,朝屋内走去。刘雪梅看见南宫锦瑟,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几日不见,姨娘倒是消瘦不少。”南宫锦瑟淡淡开口。
刘雪梅不说话。
“今日前来,有两件事我想知道。”
“第一是我母亲当年真正的死因。第二是南宫敏为什么帮你说话,是不是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我凭什么告诉你?”刘雪梅不屑的说。
“凭什么?你觉得你还有逞强的余地?”
“哼!”
“当年你并不是孤儿吧?听说你的父母尚在啊?”南宫锦瑟幽幽的说着。
刘雪梅心里一惊,惊恐的看着南宫锦瑟,慌乱的说着:“你把他们怎么了?”
“我没把他们怎么,但是前提是你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刘雪梅有些颓废的往墙上一靠。
“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了。”
“当年你母亲怀胎十月,已到临产之期。但是老爷适逢剿匪,未能守在夫人身边。”
“我心里也不想你母亲顺利生下你,便偷偷在你母亲的催产药里放了其它药,这药本来只是让胎死腹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母亲还是把你生下来了,但是自己却大出血,伤口不止,疼痛不止,你母亲足足哀嚎了一天,最后声音都哑了,直到血流干了才断气。”
“我当时吓坏了,以为是自己拿错了药。其实并不是,后来我偶然经过魏慧兰的房间时,听到了她和老夫人的谈话。”
“才知道,原来不仅是自己想要害你母亲,老夫人和魏慧兰也是如此。所以,两人便商议买通产婆让你不要出生,活活捂死在腹中,可是你母亲拼了命也把你生了下来。”
“老夫人和魏慧兰心有不甘,便给你母亲放血,造成大出血的假象,让你母亲活活惨死。”
“本来老夫人也不打算留你的,可是老爷不放心派了一个亲信回来,那个亲信一直守着你直到老爷回来。”
听到这里,事已明了。
不过南宫锦瑟如今听到这些话,虽有心惊但是好像也不意外她们的手段,似乎心里也已经麻木。
只恨,自己不能分担母亲的痛苦。
“我自知罪孽深重,落此下场,也是活该,但是我的父母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还请大小姐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刘雪梅声泪俱下的说着。
“我自然不会迁怒于他们。那第二件事呢?”
“三小姐之所以这么帮我是因为我知道三小姐与管家的儿子有染。”
竟然有这事?呵,还真是让人意外啊,看着那么沉着冷静的南宫敏竟是个外冷内热之人。当真是世间有太多想不到的事啊!
就像是,想不到父亲会战死沙场,想不到母亲会惨死家中,想不到这整个将军府都容不下自己!
呵呵,想不到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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