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天空下起了绵绵小雨,郝连月还没到郝连鹰的寝宫就听见里面传来的猛烈咳嗽声,郝连月感觉这病就像这天气一样阴沉沉的。让人不喜。
房间内,郝连鹰脸色苍白,消瘦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色都不好,只不过数日好像这病越发的严重了。
“父皇!”
郝连月来到床边心疼的看着郝连鹰。
“月儿!”
“父皇这病怎么不见好呢,这太医院的太医也太无能了!”
“咳咳咳!”
郝连鹰用手捂着嘴又咳了起来,谁知手上竟是一摊血。郝连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父皇!你会好起来的。”说着郝连月的声音都有一些哽咽,眼眶也红了。
郝连鹰看着郝连月扯出一抹笑意。
“你有身孕,别来这里了,怕给你传染病气。”
“父皇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来宫里也有一些时日了,回去镇国公府吧!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别老往娘家跑!”
“可是我还想在宫里多陪陪父皇!”
“不用,莲儿每日都陪着朕,朕不觉得无聊。你还是回镇国公府好好养身体去!”
郝连月看着郝连鹰没说话。
“自己要多注意身体,别像父皇一样生病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
“快去吧!”
郝连月看了郝连鹰几眼便也起身离开,来宫里也确实有一些时日了!是该回去了!
“父皇多保重,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好!”
其实看着郝连鹰这个样子郝连月的心里也是难过还不如不看呢!
坐在马车上,郝连月心里想着郝连澈的拜托,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宫里无心顾及此事,索性就今日去探个究竟!
“去侯爷府!”
“是!”
侯爷府
南宫锦瑟像往常一样在药房,听说郝连月来了本打算出去的,结果郝连月已经进来了。
“锦瑟!”
“公主!快坐!”
“最近我一直待在宫里,真是心烦死了!父皇的病度不见好,感觉好像越来越严重了!”郝连月一脸无奈的说着。
南宫锦瑟放下手里的事物站起身说着:“我们去外面坐吧!这里药味浓!”
听到这话郝连月便朝南宫锦瑟坐着的地方走去。
“你这一天天的待在这里到底是在干什么?”
郝连月拿过南宫锦瑟桌子上的一张药单看着,郝连月本想夺过来又觉得不好,只好让郝连月看了,心想反正她也不懂看了应该没什么。
“这都是些什么药啊?稀奇古怪的。”
“我也不知道,所以在研究啊!”
“你就为这个天天的待在这里?你不觉得无聊吗?”
“反正也没事做啊!”
郝连月无奈的摇摇头将那张纸放下,然后又拿起另外的一张,这张上面更多,密密麻麻的将近一百种。
“你为什么要在这上面画条线啊?”
“划线的就是我已经研究过了!”
“奥!这么多。这还有三个没划线是没研究的?”
“嗯!”
“好吧!对这些我可不敢兴趣,也看不懂!我们还是出去坐吧,外面正下小雨,倒是别有一番景致。跟你聊聊天或许我的心情会好点。”
“我倒是忘了外面还在下小雨,你有身孕不能淋雨的,我们去凉亭吧!”
“嗯!”
两人朝凉亭走去,郝连月一脸烦心的坐了下来。
“你在为皇上的事心烦?”
郝连月用两只手撑着下巴点了点头。
“可不是嘛!父皇近日来消瘦了许多,还经常咳血,整个人感觉都不好。我就觉得奇了怪了,怎么太医的药吃了都没用!难道真是药石无医了?”
“或许皇上心里还是在忧心什么,总有一些事情放不下,所以病才不见好。”
“我也不知道,每日都是昏昏沉沉的,但愿父皇可以早点好起来。我看着他那样子都觉得心疼!”
南宫锦瑟淡淡的安慰道:“其实生老病死都是很正常的事,看开就好了!”
“你说的也对,可是看着自己的亲人生病受伤总是会难过的。”
“嗯!”
郝连月看着南宫锦瑟好奇的问道:“锦瑟当初为什么要学医呢?”
“其实当初我也没有想过,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位老先生,后来阴差阳错的就拜了他为师,然后就开始学医了!”
“原来锦瑟你还有师傅,你都这么厉害,你师父是不是更厉害?”
“嗯,师傅他老人家穷尽毕生精力都在研究药理自然是很厉害了。”
“那,要不锦瑟你或者叫你师傅去给父皇看看?或许可以治好父皇的病?”郝连月一脸期待的看着南宫锦瑟。
听到这话南宫锦瑟明显一愣。
“锦瑟?你这么厉害肯定的可以的。”
南宫锦瑟淡淡道:“整个太医院那么多资历较深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我去了也是一样,又何必去呢!也许这病好不好还得看皇上自己。”
郝连月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这可能是心病?”
南宫锦瑟:“说不准呢,吃了药都不好可能是心思太重了吧!”
郝连月长叹一声有些无奈!
“也不知道父皇心里一天天在想什么!”
“皇上的心思我们又怎么看的透!”
郝连月愁眉不展显然心里很是担心。
过了好一会郝连月有些不死心的说着:“锦瑟你真的不去看看?”
“还是算了!”
“那叫你师傅去?”
“师傅在外游历,我都不知道他在哪!”
“唉!怎么会这样。”
“别担心了,或许慢慢就好了!”
“但愿吧!”
在侯爷府坐了很久郝连月才起身离开,不过离开以后没有回镇国公府,而是直接去了澈王府。
郝连澈正在书房里处理一些琐事就听见郝连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哥哥!哥哥!”
听见郝连月的声音郝连澈才起身走出来。
“妹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宫里守着父皇吗?”
“今日出宫了,在宫里也待了好多日了今日回去看看。日日看着父皇的缠绵病榻的样子我心里也不舒服,还不如不看!”
“进来坐!”
郝连月走进郝连澈的书房,看着里面没有变过的陈设倒是有些怀念。
“我都不记得多久没来过你书房了,还是这个样子。”
“需要做什么改变吗?”
“呵!或许不需要!”郝连月轻声一笑心情倒是开心了许多。
“难得来一次,要不你给我煮杯茶喝?”
“你想喝我煮的茶?”
郝连月点点头。郝连澈看着郝连月点了点头。
“好吧!”
郝连澈自顾自的来到窗边的茶台,开始为郝连月煮茶。郝连月便来到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等到郝连澈煮好以后郝连月也停了笔。
“你在写什么?”
郝连澈端着一杯清茶走过来递给郝连月,郝连月接过然后将自己写的东西交给郝连澈。
“呐,这就是你拜托我的事!”
听到这话郝连澈显然有些惊讶立刻接了过来看了看,然后又一脸疑惑的看着郝连月!
“这是什么?”
“药名啊!是不是很生僻?没有一种是我见过的。”
“你的意思是锦瑟在研究这些?”
郝连月喝了一口一脸享受的说着:“是啊!不过哥哥煮的茶真是清香!闻着感觉心情都好了!”
“那她有没有说研究这些干嘛?”
“她说不知道这些药的药性所以研究一下,不过药名太多了,我根本没记住,就记住了这十几种,和另外这十一种。”
“嗯!”
“锦瑟的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将近一百种药,而且就剩三种没有研究了,其它的好像都研究过了!真是厉害!我看着这些药名都头疼。”
郝连澈将那张纸收了起来。
“锦瑟医术这么高明,我本来想让锦瑟进宫去给父皇看病的,可是锦瑟却推脱了!”郝连月自顾自的说着。
郝连澈听到这话心里一惊!
“你可别犯傻了!整个太医院都看不好父皇的病锦瑟去了还不是一样么?再说了,吃了药也不见好说不定是父皇自己心里心思太重了!药石无医!”
“锦瑟也是这么说的。”
“还有啊,以后不要在父皇面前提起锦瑟!”
“为什么?”郝连月转头疑惑的看着郝连澈。
“不为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哥哥你今天真是奇怪,怎么一提到锦瑟就这么激动?”
“好好喝你茶,喝完了我再给你盛!”
听到这话郝连月一口将茶杯里的茶部喝下然后将杯子递给郝连澈。
“呐!再来一杯!”
郝连澈接过茶杯给郝连月再倒了一杯递给她。
“父皇可还好?”
“当然不好了!近日总是咳血!人也消瘦了很多,而且整日里还老是昏昏沉沉的有些不省人事!”
“让父皇多休息吧!”
“怎么不休息,天天都在睡,一睡就是很久!哥哥最近忙什么?好像很少进宫看父皇?”
“父皇病重太子皇兄被废,朝堂上的事大多数都是我和四哥担着,所以忙了些没时间去看父皇,你有空就多去陪陪吧!”
“父皇身边整日都有莲妃娘娘陪着倒也不孤单!”
“那就好!”
坐了一会郝连月便准备起身离开,郝连澈将郝连月送至门口看着马车离去才走进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