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何玉儿生辰,郝连鹰在宫中为何玉儿举行了家宴。
看着管弦乐舞,其乐融融的场面,郝连轩却只是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何玉儿举起酒杯看着郝连鹰娇羞的说着:“皇上,臣妾敬你一杯!”
“好!爱妃可要少喝些,免得伤了腹中胎儿。”
“多谢皇上关心。”
宣妃和贤妃看着郝连鹰和何玉儿心里有些说不出的苦,果然是人老珠黄比不得年轻美貌啊!自从何玉儿进宫以后,郝连鹰的心都在何玉儿的身上,而且几乎是夜夜独宠。她们看在眼里却也无能为力。
这场宴会上,恐怕真正高兴的只有何玉儿,郝连鹰和郝连鸿吧。
郝连靖一直默默的喝着酒,他心中总觉得今日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发生了才知道。
郝连澈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郝连轩,不知以后他该如何?不知锦瑟若是知道五哥的现状又是怎样一番心情?
魏剑南因为郝连月小产的事心情还是有些烦闷的,毕竟那可是他们的骨肉啊,可是偏偏这份伤心和难过他又不能在郝连月的面前表现出来,不然郝连月会更难过的。
何玉儿一脸笑意的看着台下,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郝连鸿淡淡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然后看了一眼何玉儿,何玉儿勾唇一笑。
就在众人沉浸在各自的想法中的时候,何玉儿突然捂着头,脸色痛苦。
郝连鹰见状大惊连忙担心的问着:“爱妃?怎么了?”
何玉儿艰难的说着:“皇上,臣妾突然头痛欲裂!好难受!皇上,快救救臣妾!”
郝连鹰吼道:“快叫太医!”
一时间大堂上的歌舞也停了下来,众人看着高台不知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郝连轩还傻傻的吃着,不知道算计正在一步步朝他逼近。
很快太医就跑了进来,为何玉儿诊治。
诊治一番后,太医一脸为难的看着郝连鹰。
郝连鹰焦急的问着:“怎么回事?”
太医:“皇上恕罪,臣无能,未能诊出娘娘是何病因。”
何玉儿依旧神色痛苦,眼看着脸色也开始变得惨白,额头上也出现了密密的细汗。
郝连鹰吼道:“废物!快叫其他太医来。”
那名太医听到郝连鹰的怒吼立马跪了下去,刘子觉立刻又跑了出去叫其他太医。
其他众人只有静静的看着不说话,毕竟现在郝连鹰正在气头上,稍不注意一句话可就会触怒龙颜啊!
何玉儿楚楚可怜的说着:“皇上,臣妾好难受!”
郝连鹰心疼的看着何玉儿说:“爱妃先忍忍,太医很快就来了。”
过了一会,刘子觉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叫了过来,那些人也一一为何玉儿诊脉,却都是没有发现任何病因。
太医:“臣等无能,未能发现娘娘有何不适!”
听着所有太医都这么说,郝连鹰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看何玉儿的样子的确是很难受啊!
就在郝连鹰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郝连鸿站出来说道:“父皇,有句话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娘娘极为痛苦,却查不出有何病症,依儿臣看不会是邪气入体吧?”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郝连鹰不假思索的问道。
郝连鸿:“儿臣的意思是,既然众位太医都查不出病因,父皇何不请大相国寺的高僧前来一试?大相国寺是皇家的寺庙,里面的主持是得道高僧,皇爷爷在世的时候都经常与他讨论佛法,想来此人必定是佛法高深,也许会有办法!”
郝连鹰在心里想着,以前宫中的确也有类似中邪的例子,的确是请了大相国寺的主持前来驱邪才得以保平安。
“刘子觉,快去叫人请大相国寺的主持!”
“是。”
大相国寺就在城外不远处,很快刘子觉便带着一名年迈老者,身穿袈裟走了进来。
“贫僧给诸位行礼了!”
“免礼,大师快过来给朕的爱妃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老者走近何玉儿看了一会后眼中似有一些挣扎,然后便闭上眼睛说道:“娘娘身怀有孕,身体虚弱,这大殿之中有不祥之人,不祥之气侵入娘娘身体,导致娘娘身体不适。”
“不祥之人?主持这是何意?”郝连鹰疑惑的问道。
老者依旧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后说道:“还请皇上恕贫僧无罪!”
“朕就恕你无罪,有什么话就说吧!”
“想必就在最近皇室中人除娘娘以外还有人怀上身孕吧?”
“对,是朕的女儿。”郝连鹰想都不想就说道。
“可是那个孩子却没保住吧?”
“的确!”
“那皇上知道那个为何没保住吗?”
“是朕的女儿不小心摔了一跤小产了。”
“不,是因为那个不祥之人。”
郝连鹰惊讶道:“什么?主持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不仅郝连鹰惊讶了,其他众人也有些惊讶,除了何玉儿和郝连鸿。
这时老者睁开眼睛看向郝连轩,众人的目光也都跟着他看了过去。
“这大殿之中那位便是不祥之人!”
郝连澈闻言有些激动的吼着:“胡说,我五哥怎么会是不祥之人?”
郝连鹰皱着眉头问道:“主持这话可有什么依据?”
“皇上,此人命带煞星,稍不注意就会危及江山社稷,公主就是因为和他走得太近,所以孩子才没保住,如今他又出现在娘娘面前,身上的煞气侵入娘娘体内,才让娘娘有此不适啊!若长此以往下去,娘娘腹中胎儿恐有不保。”
听到这话郝连鹰陷入沉默,稍不注意就会危及江山社稷,之前他要是没有及时发现郝连轩的计谋的话恐怕现在他就不会这么安稳的坐在这皇位之上了,难道轩儿真的是不祥之人?
老者继续道:“贫僧推算,公主的孩子恐怕不是自己摔了吧?”
郝连鹰:“不是自己摔的?”
老者:“究竟如何,皇上还需问知情之人。”
郝连鹰看了一眼众人然后将目光停在了魏剑南的身上:“剑南,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剑南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郝连轩和郝连月的身上来,他不想说出实情,可是在皇上面前若不说出真相那就是欺君啊!
郝连鹰:“剑南,朕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魏剑南一脸的纠结,犹豫一番后还是开口道:“皇上,月儿的孩子的确不是自己摔的。”
“什么?”郝连鹰有些惊讶。
众人也有些惊讶。
魏剑南:“是轩王不小心撞了一下月儿,才导致月儿小产的。”
郝连鹰听到这话有些愣神,郝连澈也有些意外,郝连靖却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同样淡定的郝连鸿。
老者:“那人命带煞星,若不将他困守,恐怕皇室中人迟早会受牵连啊!”
郝连澈依旧反驳道:“你说他是煞星,怎么本王跟他相处了十几年也没事啊?”
老者:“这贫僧就不知了,也许,他本来煞气被掩藏了起来,可是因为一些伤痛的经历让他爆发了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郝连澈:“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老者:“贫僧乃是出家人不打诳语。”
郝连鹰听着那句经历伤痛后爆发,那不正是和郝连轩相吻合吗?不管郝连轩究竟是不是不祥之人,为了以防万一,为了何玉儿腹中胎儿的安慰,他也不得不委屈郝连轩了!
何玉儿在这时又痛苦的呻吟起来:“皇上!你救救臣妾!臣妾真的好难受!”
郝连鹰见状立刻拉住何玉儿的手看着老者说:“主持,要怎样才可以让爱妃不难受?”
老者:“娘娘这不是病,只需将那不祥之人送回他该待的地方自然就会好转。”
“该待的地方?轩王府?”
老者:“再者,皇上最好不要让他和外人接触,免得祸及他人。”
郝连澈:“父皇,你不要听这个和尚在这里胡说八道,五哥不可能会是什么不祥之人。”
郝连鹰:“够了,澈儿,朕相信主持的话!”
郝连鸿见此淡淡一笑,郝连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郝连澈却是满满的担心,魏剑南也是无能为力啊!何玉儿却不禁在心里冷笑!
郝连鹰:“来人,将轩王送回轩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府,也不准任何人探望。”
郝连澈:“父皇,请父皇三思啊!”
郝连鹰毫不留情的说道:“还不快去!”
刘子觉:“是!”
这场宴会也就这么结束了。
郝连澈和魏剑南一起回了镇国公府,郝连鸿和郝连靖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郝连靖几步上前走在郝连鸿的身侧说道:“五弟都傻了,二哥居然还不放过他?”
郝连鸿:“四弟说笑了,这件事与我无关。”
郝连靖闻言没再多说,径直离开。
如今郝连轩如何,恐怕除了郝连月和郝连澈关心以外其他人都是事不关己吧!就连他的父皇也早已对他没了父子之情!
宫内,宴会散去之后,何玉儿果然安然无恙。
郝连鹰和老者一同走至门口。
老者:“贫僧告辞!”
郝连鹰淡淡的没有说话,其实他不想去追究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只是他的心里却始终对郝连轩有些放心不下,怕他有朝一日好转找他报仇!
也许当初他真不该对他手下留情!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将他囚禁在府中了!
老者缓缓走出皇宫口中小声呢喃着:“贫僧作孽,当受天谴。帝王之才,需受劫难。有朝一日,自会醒来!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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