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堂上的这一幕,拓跋桁有些沉了脸色,他早就打听过了这个地方官的品性,知道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决定帮帮这赵家人,眼下李长歌也同意,这更是让拓跋桁心里有了对策。
想到这里,拓跋桁看了一眼公堂上的大人,语气有些平静:“大人,此事若是草草断案,怕是对赵家不公平吧,赵家已经把女儿嫁出去了,怎么会说收就收回来呢?”
拓跋桁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泛冷, 气势全开,令这地方官员有些害怕,可因着他收了刘家的钱,也不好违背人家的意思,便是无视了拓跋桁的威严。
强忍着拓跋桁的威压,最终地方官员还是把赵家判了将退还彩礼的事情,看到这一幕,拓跋桁目光微沉,知道现在的自己没了实权,有些不方便行动,便是书信一封给了还在皇宫的六皇子。
与此同时,六皇子在早朝之时收到了拓跋桁的奏折,得知了这个地方官员的品性,也知道了拓跋桁的意思,目光微沉:“皇兄传来消息,说是这李大人有些贪污欺压百姓的嫌疑,好了,我安排一个官员下去,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变了脸色,拓跋桁虽是退位,但是这最近的一连串事情他都有参与,这不免得让有心人猜忌,语气微沉:“启禀陛下,此事怕是有些不妥…”
说着,那个大臣停了下来,毕竟这是事关皇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是一时无言,众人心知肚明,拓跋桁和六皇子的关系很好,担心得罪六皇子,也没人开口,但那眼中的异样令六皇子一时有些不悦。
他不喜欢这种被拓跋桁一直压着的感觉,明明拓跋桁已经选择退位,凭什么还要参与朝政,思及此,六皇子轻声开口:“来人,传令下去,此事全权交由皇兄负责,不管皇兄做了什么决定,朕都不会怪皇兄的。”
听到这话,小太监连忙领命退下,将圣旨传到了拓跋桁的耳朵里,知道了他的意思,拓跋桁目光一沉,思考着到底谁合适,就在这时,李长歌端着一盘小点心进门,看到拓跋桁这番模样,轻声开口:“你怎么了?”
“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吗?”
按着李长歌的心思,只怕是只有京城异变和自己,才能够让拓跋桁露出这副愁绪吧,思及此,李长歌轻轻放下手中的糕点,捏了捏拓跋桁的脸颊,想要让他开心一点。
见此,拓跋桁无奈的笑了笑,只能将信递给了李长歌,看到信里的内容,李长歌顿时了然,看来拓跋桁刚刚是在想应该找谁做这个地方官员吧。
思及此,李长歌轻声询问:“可有合适的人选了吗?可以试试在城里广招人才,这样或许容易一点。”
听到这话,拓跋桁无奈的摇了摇头,思绪百转,他突然想起来一人,语气有些急:“对了,我想起来了,前两天不小心听到过,这个县还有个隐居世外的高人,或许可以试试。”
此人他多少听说过一二,年轻时为官,自然对这些也是熟门熟路的,思及此,拓跋桁越发觉得这个可靠,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正在吃糕点的李长歌,惹得女孩不悦。
“你干嘛呢,我在吃东西,哦不是,你儿子在吃东西呢!”
看着李长歌有些娇嗔的模样,拓跋桁有些欢喜,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温柔:“我只是想到了合适的人选,有些激动罢了。”
“激动?那个平静沉稳的陛下呢?”淡淡的开口,带着一丝打趣的意味。
听到这话,拓跋桁有些无奈,揉了揉李长歌的发梢轻声说道:“我都愿意陪你世外桃源,自然要活得像个普通人,那些个弯弯绕绕再也不需要了。”
以前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已经离开了那个斗来斗去的地方,自然也无需担心什么。
心里有了对数,拓跋桁便是匆匆和李长歌吃完早膳,然后便是出发去找隐居的先生,看着眼前的木屋,李长歌有些疑惑:“原来真的有这种地方,世外桃源。”
“若是喜欢,日后我也为你准备一个。”轻声开口,拓跋桁语气里满是温柔,令人沉醉其中。
李长歌被他逗的有些尴尬,只能微微低着头不再开口,见此,拓跋桁轻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去敲了敲眼前的木门,语气柔和:“请问有人在吗?”
“谁啊!”院子里传出一道很不耐烦的声音,有些沧桑,却是带着一股子威压。
见此,拓跋桁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看来这一次没有来错,想到这里,拓跋桁心里虽然欢喜,却依旧镇定着说:“先生你好,我今日来是想请求你出山,护一方百姓安宁…这”
“不可能,你们回去吧。”话音未落,却被先生不耐烦的打断,他甚至都没有给两个人开门,直接要将人赶走,见此,李长歌有些恼,想要上前。
却被拓跋桁拦住,拓跋桁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不用,性情古怪了些而已,多来几次便是。”
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多来几次,这些选择隐居世外的人都有些性子,思及此,拓跋桁便带着李长歌先回去了。
一连几日,李长歌和拓跋桁都来寻先生出山,可却没有头绪,直到李长歌不经意间说起神医的新药方,先生这才知道了李长歌是治好了瘟疫的人。
一时间便改了态度,他打开院门,轻咳一声道:“你刚刚说,你是李长歌?”
他听过李长歌的名讳,这才知道了一些,思及此,那人打量了李长歌一眼,带着丝丝探究。
见此,李长歌笑了笑说:“不错,是我。”
“你治好了瘟疫对吧,既如此,想来也是个善良之人,我本以为你们是朝廷那些无赖,这才不愿意理会的。”
听到这话,李长歌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男子的模样,似是对朝廷深恶痛绝,这才想起来这或许也是一个受到过官官相护欺负的人吧。
思及此,李长歌轻声开口:“,先生,这一次我们来的目的很明确了,地方官员贪污欺压百姓,所以,我们想请先生出山,护着这城池的百姓。”
闻言,男子目光微沉,有些疑惑:“为何是我?”
听到这话,拓跋桁伸手轻轻捏了捏李长歌的手掌心,看向男人说道:“因为先生是最合适的人选,也是最快的,我们就要离开了,暂时没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话音落下,那男子犹豫了一会,突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静:“既然这样,那好吧,我可以试试…”
“不过我只管这一处,京城那边,我不会理会。”再次叮嘱着,毕竟他是真的不想再和京城有什么纠葛。
闻言,李长歌了然的点了点头,一行人回到城里,圣旨已下,哪怕那地方官员再三求情,最终也是落得个被贬为庶人的下场,这一幕被赵家看到,心里的怨气也解开了。
在城里待了几天,拓跋桁看到现在的城池百姓生活的很好,先生也确实如当初所说的,护他们一方安宁,这让两人放下心来,再次踏上旅程。
客栈里,慕容迪收拾着衣物,语气有些疑惑:“李长歌,你为何不选择自己留下来做城主?”
毕竟他以为,李长歌和拓跋桁可能会在这里长住的,却没想到两人千方百计寻了个人回来。
听到这话,李长歌看来一眼神医慕容迪,语气平静:“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我要和拓跋桁去踏遍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无所谓的说着,李长歌才懒得再卷入权贵,见此,慕容迪有些无语,倒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喜欢权利的人,思及此,男人轻声开口:“你这挺着个大肚子,还云游江湖,算了吧。”
“边游边生,你以为我不行吗?”恼怒的瞪了一眼慕容迪,李长歌眼里带着一丝挑衅。
见此,拓跋桁有些无奈,他看着那边胡闹的两人,语气温柔:“歌儿别闹了,注意可别伤到孩子,收拾好了我们也能赶紧启程。”
听到这话,李长歌顿时安分下来,倒不是害怕拓跋桁,只不过是期待尽快去下一个地方,这是她喜欢的方式,不自禁脸上露出了笑意。
见此,拓跋桁心思微动,嘴角微微带着笑意,显然很愉快,他喜欢李长歌脸上满是笑容,而且这笑容是他给她的,这让拓跋桁觉得欢喜。
看着两人秀恩爱的模样,慕容迪有些看不下去,白了李长歌一眼,随即拽着自己的小包袱就离开了房间,多余的人走了,拓跋桁也没有停顿。
直直的逼向李长歌,以吻封缄,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拓跋桁这才松开,语气低沉:“歌儿,你的笑,真美!”
听到这话,李长歌有些害羞,拿起包袱砸了一下拓跋桁,随即拽着人就要走,有些尴尬:“走了走了,然后慕容迪都走了,哼。”
“好…”
话音落下,两人来到店门外,迎着阳光,三人再次启程,不知去向何处的归途,这一次不再是只有拓跋桁和李长歌,多了一个小跟班,慕容迪一路倒是只有受罪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