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小姐意下如何?”听雨正准备说话,李长歌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后轻问着柳月茹。
她的淡定,和柳月茹的张牙舞爪在围观群众的眼中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要她,跪下给我道歉。”柳月茹以为李长歌是惧于她的身份了,说话都不免带了几分的得意。
听雨听她这么一说,不想要给李长歌添麻烦,作势就准备上前给人道歉。
李长歌一把拉住听雨,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给柳月茹,反而吩咐听雨道:“去找几个人来,把柳小姐请出去,听雪楼庙小,容不下恶犬疯咬。”
“是,我立刻去办!”听雨一听李长歌这么说,立刻就来了劲立刻去叫人。
柳月茹没有等到预想的道歉,却听到自己被人比喻为恶犬,一股气噎在胸口却怎么也说不上话来。
“你你你!”
很快,听雨就带了几个人,连拖带拽的把柳月茹从听雨楼赶了出去,直到门外都能够听到柳月茹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风范在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像是在看一场笑话。
“主子,这样真的好吗?”听风看到事情的发展,想到了柳月茹的身份有些担心。
李长歌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听风在担心什么,她让听雨去遣散了人群,让他们随后到三楼阁层来找她。
“主子,你昨个儿怎么悄无声息的又离开了,我还以为……”来到了三楼,听风轻轻把门掩上。
昨日她一回来就没有看到李长歌,四处询问也没有任何结果,这让她以为李长歌回来了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感受到了听风的担心,李长歌心中感到一阵暖意,昨日事发突然,她也没有来得及给她说,今日想着回来整理一下听雪楼,正巧听雨也回来了。
李长歌简单的和两人解释了一下自己已经回了将军府,随后又交代了二人一些听雪楼的事情。
如今她已经回到了将军府,听雪楼肯定也没有办法日日常来,所以交给听雨听风二人打理,她也是放心的。
“有什么事到将军府来找我便可,如果我不在……”李长歌顿了一下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这是昨日拓跋術交给自己的“如果找不到我,你可以把这个拿出来。”
听风接过令牌,看着手中的东西吃了一惊。
这是宫牌,且上面还刻有龙纹,这代表着什么,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是主子怎么会……想到这里,听风不禁更一步的崇拜李长歌了。
李长歌不知道自己在人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
安排好听雪楼的事情以后,李长歌开始有些惆怅,惆怅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另一边。
柳府。
柳月茹憋着一肚子气回去以后,拿起东西就开始往地下砸,丫鬟们在一边看着都不敢凑上前。
“小姐这是怎么了?”柳新文听说了柳月茹这边的情况,赶过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自己还差点被砸到,连忙询问她院里的丫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丫鬟们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柳月茹一回来就这样,她们也是可怜的受害者。
“丁香,你说。”在丫鬟们那儿得不到答案,柳新文把问题丢给了柳月茹的贴身丫鬟。
丁香蓦地被点名,吓得整个人一抖,颤颤津津的把在听雪楼的事情说给了柳新文听。
“岂有此理,我柳府千金怎能让人这般欺负。”柳新文听完丁香所说的一切以后,气的甩袖走进屋内,整好接住了柳月茹丢来的花瓶,“小妹,你别丢了,有什么委屈给哥哥说,哥哥给你做主。”
“大哥,你要帮小妹狠狠教训听雪楼那帮人,她们……她们太欺负人了,还说爹爹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柳月茹一看到柳新文来了,就开始向她哭诉。
柳新文听了以后更加的愤怒,他一掌拍到桌子上,整张桌子一下子就变成了两半。
一听到自己的哥哥提出要给自己出气,柳月茹就添油加醋的告着状。
就这样,柳新文满心愤怒的带着柳月茹,并且带了一系列的人杀到了听雪楼。
而这一刻,李长歌刚刚处理完听雪楼的事情,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雨慌慌张张的跑上来:“主子,那柳府千金和她哥哥带着人来,说是要砸了咱们听雪楼。”
又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长歌揉了下发疼的太阳穴,事情的麻烦让她有些心烦。
“走吧,去看看。”
李长歌放下手中东西,带着听风和听雨来到了听雪楼的门票,就看到了柳月茹跟着一男的,带着一堆人在门口堵着。
她一脸笑盈盈的走上前,看着眼前的一堆人假装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的样子问道:“不知二位如此兴师动众到我听雪楼来有何指教?”
“你这个贱女人,现在我大哥来了,你现在跪着求我,我兴许还考虑考虑放过你们听雪楼。”有了柳新文在,柳月茹说话都感觉有了底气一样,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要比之前嚣张了许多。
“原来是柳大公子,只是不知道大公子喜好如此独特,平日里还喜欢带着恶犬出行。”李长歌不动声色看了柳月茹一眼,嘴角噙着笑似乎并没有听到柳月茹说的话一样。
“什么?”柳新文看到李长歌那一瞬间,愣了一下。
说实话,他还没有见过像李长歌如此美丽的女人,而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是如此的独特。
“大哥,你还和她多说什么啊,赶紧让她跪着求饶啊。”一边儿柳月茹看着自家大哥盯着人家看,心里妒火烧的正旺。
“瞧,大公子不多管教一下,它正嗷嗷乱叫呢,吓着别人了,可不是柳大公子能负责的。”李长歌轻笑一声,闭眼一睁,身上的气势狠狠压住了柳新文。
柳新文只觉得自己此刻前所未有的压力大,看着李长歌都有些发怯。
只是他不知道,李长歌是上过战场的人,更是见过阎王的人,从地狱回来的人,身上的气势自然无人比拟。
“什么,你说我是狗?信不信我让我爹斩你的头?”柳月茹反应过来自己正是李长歌口中说的恶犬,犹如一捆炸药一般瞬间就被点燃。
柳新文这时候也被柳月茹的叫喊声喊回过了神之后,意识到了自己居然被李长歌给震慑住了。
作为一个男人,柳新文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一般。
“你可知我们是谁,我爹可是当朝礼部侍郎,分分钟查抄你这个酒楼!”柳新文大声喝道,似乎是在为了自己刚才被李长歌的气势碾压做反击。
“礼部侍郎?”李长歌微微皱眉头,她才刚刚回来,对于朝廷内的官员情况都不是很了解。
只是她李长歌一向都不喜欢被人威胁。
她眸光一淡,正欲开口,却听到了一道耳熟的声音传来。
“哦?礼部侍郎的面儿如此之大,本公子可是第一次听说呢。”
“那是……公子……您怎么来了?”柳新文原本还满脸的得意,转过身来正准备看看是谁那么不长眼,这个时候冒出来。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拓跋術和陆长维站在自己的面前。
柳新文虽然年纪轻,但是也有跟着参与上朝,拓跋術是谁,是什么身份,他清楚的不得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拓跋術那么尊贵的身份会来到这里。
“柳大公子好大的面子,不知道礼部侍郎是否知道你在外面如此卖面?还是说有子必有父?”拓跋術原本是想来看看李长歌的,结果没想到正巧看到这个画面。
看到李长歌似乎是被欺负了一样,他就按耐不住上前想要给李长歌讨回公道。
“不,不,公子请不要听小的胡言,小的只是随口胡说而已。”柳新文听了拓跋術的话,吓得腿软连忙向他下跪。
拓跋術的意思他哪儿会不明白,要是让父亲知道,因为自己连累了柳府,他不得扒掉一层皮才怪。
他一边跪着向拓跋術求情,一边给自己嘴巴子,想尽一切办法让拓跋術不要和自己计较。
柳月茹看着自家大哥没出息的样子,就不高兴了。
当即就要发作却被柳新文一把拉下跪着,并且小声说道:“快跪下,跟着一起求饶,这可是当今皇上。”
“啊……公子饶命,小女知错了,小女真的知错了。”柳月茹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是皇帝,她一边磕头求饶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悄悄观察着拓跋術。
在看到拓跋術那俊俏的荣耀时,内心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脸上红彤彤的,一副心花荡漾的样子。
眼前戏剧性的变化,李长歌只觉得好笑,只是没有想到拓跋術这个时候会来而已。
“还不快滚。”陆长维在一边都能够感觉到拓跋術的怒气,为了避免拓跋術当场发怒,于是,连忙直接赶走了柳氏兄妹。
陆长维发话以后,柳新文如蒙大赦一般拉着柳月茹赶紧离开,逃跑的背影十分的狼狈,围观群众们纷纷发出了嘲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