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亭主,素心姑娘救出来了。”飞云抱着满身是伤的素心赶来与大家会合。
“你带着素心先行离开,我去把明飒一把。”上官寒月说着飞身来到了竹楼之上。
因为有上官寒月相助,明飒很快便解决了那群将她团团围住了的黑衣死士。
“你护着他们先走,我断后。”上官寒月话音未落便听到下面璧雪连连尖叫的声音。
“糟糕,是死士。”上官寒月软剑挽出无数个剑花,招招致人死命,很快黑衣死士因为畏惧节节后退。
上官寒月和明飒变趁着这个机会一跃跳下了竹楼。
“楚将军,找机会杀出去,记住,出去后就不要再回头了。”上官寒月又转首对宁芷莟与明飒道,“你们跟着楚将军先走。”
“我们是不会丢下你先走的。”明飒平日最讲义气,自然不会大难临头丢下同伴。
“这些人是被蛊毒控制了心志的死士,他们都是不死之身,会一直缠住目标,直到对手筋疲力尽为止。”上官寒月说话间已是举剑斩断一名死士的手臂,可那人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依旧是朝着上官寒月全力攻来。
明飒虽自幼习武,却也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不过片刻分神已被一名黑衣死士划伤了手臂。
“楚将军,璧雪和明飒就交给你了。”宁芷莟说话间已是拉住明飒的手臂,轻轻一带便将她送到了楚临渊身边。
“我不走!”明飒正要冲回去帮宁芷莟却被楚临渊一把拉住,他看了宁芷莟又看了眼身边吓得发抖的璧雪,以及被飞云抱在怀中不省人事的素心,最终还是决定带着璧雪和明飒先杀出重围去。
“快走,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快跟着苏墨文走。”上官寒月将手中软剑放回腰间,转手夺下黑衣死士手中的长剑,只见他长剑破空而去,气势如虹间便斩下了黑衣死士的头颅,那黑衣死士直至失了头颅方才停止了攻击,倒在地上如一滩烂泥一般。
只是宁挽华派出了数百死士,又岂能一一将头颅斩去,更何况宁芷莟虽经历两世为人,却也仍是没有一剑斩下对手头颅的狠绝。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上官寒月说话间又斩下两名黑衣死士的头颅。
“我是不会丢下你走的。”宁芷莟手中银针如飞,射在黑人死士身上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那日我已和郡主定下了终身,你如今又是以什么身份来与我同生共死?”上官寒月如今只想将宁芷莟赶走,竟不惜将流云郡主也牵扯进来。
“上官寒月,你当我是三岁奶娃娃?”宁芷莟手中银针出手,这回直接射向了黑衣死士的眼睛,那黑衣死士失了眼睛便不能辨物,挥刀乱砍间竟砍伤了身边的同伴。
宁芷莟接着又射出了银针,目标还是黑衣死士的眼睛,而后侧首对上官寒月道:“莫说你们如今只是定下了终身,就算你如今已是她的夫君,我说不会离开就是不会离开,我是否离开与你无关,只关乎我自己是否愿意。”
上官寒月忽忆起第一次在凤鸣山见到宁芷莟时,她那种为做成一件事,执意走一条路走到黑的执拗的样子,于如今当真真是一模一样。
“你们今天一个也跑不了,都会死在这里,死无全尸。”宁挽华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竹台之上,额头上还赫然留有方才明飒用短剑划伤的伤痕。
“宁挽华,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脸上的伤吧,明飒的短剑可是被我啐了毒的,不出三日你的脸便会整个溃烂,世间无药可医。”宁芷莟知道宁挽华最在乎的便是她的那张脸,应此故意说些话扰乱她的心绪。
“你胡说。”宁挽华虽不信宁芷莟的话,可还是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动手,赶紧把他们解决了!”宁挽华吩咐着黑衣死士道。
“害怕吗?”上官寒月问道。
“怕。”宁芷莟坦然答道。
“怕什么?”上官寒月继而又问道。
“人若对世间还有留念便会心生惧意。”宁芷莟复又答道。
人生在世,有父母,手足,有想要守护的人,有想要完成的事,甚至有还未报成的仇。
宁芷莟从前觉得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但现在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方才她明知道留下来会死时,却还是毅然决然的留了下来。
“是啊!人终究是有七情六欲的。”宁芷莟说完这句话后,意味深长的朝着上官寒月展颜一笑。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上官寒月看着宁芷莟的目光中是说到便能做到的笃定与自信。
随后二人便各自以长剑和银针毁去黑衣杀手的双目,很快黑衣死士便相互打了起来,现场一下子混乱起来,上官寒月和宁芷莟则趁机朝着不同的方向运足轻功而去。
眼看着上官寒月和宁芷莟分开逃走,宁挽华身边的黑衣杀手便对下面的黑衣死士下达了最新的命令,全力追上上官寒月和宁芷莟后杀无赦。
上官寒月和宁芷莟眼见着黑衣死士快要追上自己后,暗自提了一口真气,一个璇身便朝着宁挽华竹台的方向而去。
因为上官寒月和宁芷莟轻功皆不弱,不过眨眼功夫黑衣死士们便跟着他们二人一起跃上了竹台。
黑衣人眼看着那么多的黑衣死士向着自己举刀砍来,他只得下达命令让他们停止行动,只是他方才下达了命令便被宁芷莟一针毙命。
宁挽华身边剩下的黑衣护卫也很快便上官寒月解决掉了。
“今日是该我们清算清算的时候了。”宁芷莟知道宁挽华一向蛇蝎心肠,说话间已用银针封住了她的穴道。
“宁芷莟,你若敢伤我,皇贵妃娘娘和恒亲王是不会放过你的。”宁挽华威胁宁芷莟道。
“你觉得我不杀你,他们就会放过我,还是你会替我向他们求情。”宁芷莟说着手中银针已是精准的扎在了宁挽华的穴位之上。
“宁芷莟,你真卑鄙!”
“不及你宁挽华万分之一。”
“亭主救我!”竹楼下忽然传来璧雪的声音。
上官寒月和宁芷莟不过片刻晃神,便已有两个黑衣护卫快速将宁挽华就走了,却原来是有人用了腹语传音。
“你觉得方才救宁挽华的是什么人?”宁芷莟看着早已不见踪影的黑衣死士道。
“定是与宁挽华一路的人,却未必真的走的是一条路。”上官寒月看着来人的身手,脑海中忽然便浮现出流云郡主回京前在马车中对他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