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溪脸都涨得红了,一旁的周姨娘有些尴尬,这顾今笙当着候爷的面说什么云溪怂恿她不要来陪候夫人,这话就太重了,便忙说:“二小姐,您这话就严重了,云溪也只是怕您孤独,所以想邀请您一块守年夜,往年不都这样吗?”
“我孤单?周姨娘,你这话就不对了,爹爹疼我,娘疼我,哥哥也疼我,大家都疼我,我怎么就孤单了?你这样说好像咱府的人都待我不好似的,往年都这样还不是因为云溪一直缠着我让我陪她守年夜,我现在长大了,母亲又病得越来越重,我理当在母亲身边尽孝,多陪母亲,尤其是这大过年的,更应该陪在母亲身边,这难道不对吗?”
顾才华就瞧了一眼周姨娘,有点不悦,这是怎么说话的?今笙天天快快乐乐的,像个没有烦恼的小鸟,哪里就孤单了?
再瞧这个女儿,便觉得笙儿真的是长大了,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
周姨娘一接到顾才华的眼神,心里就打了个冷颤,面上便有些可怜无助了,干巴巴巴的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才华自是不与她计较,何况他一直喜欢周姨娘,说错几句话也没什么,便说:“过去的事都不要再提了,既然都来了,就都坐下来一块吃吧。”
本就是可以坐八人的圆木桌椅,顾才华这边发了话,五少爷便高兴的坐了下来,三小姐微微嘟着嘴坐在了她们的对面,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周姨娘觉得自己应该表现一下,她不能跟着坐下来,她要侍候候夫人用饭,想到这她抬步走了过来,和候夫人说话:“夫人……”
“周姨娘。”一旁的顾今笙打断她的话,她知道周姨娘想干什么,无非是想在父亲面前表现她有多么的贤淑,她要侍候母亲用餐,她真有这么贤淑,平日里每天也不见她来侍候。
照着母亲这不争不抢的性子,她多年来身体不适,也没有精力去争什么,何况也争不过了,多半也就推拒了,忍着心里的不快反而令她们都坐了下来,这样也讨了父亲的喜欢,成了他们。
母亲忍得下这口气,她却不能再让这一切重演。
顾今笙叫她,周姨娘还是忙恭敬的回了一句:“二小姐。”妾的地位向来如此,即使她再受宠,也要尊敬嫡出的小姐,尤其在候爷面前。
顾今笙坐在那里,语气平静、言词犀利的说:“周姨娘您平时都是这么教导云溪和东来的吗?见到母亲连一句问候都没有,你们怎么这么不尊敬母亲呢?云溪我下午的时候不是教育过你吗?见到母亲应该请安,行礼,你只比我小一岁而已,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国安候府家教不严,府上的小姐少爷个个都是不懂礼节之人,岂不辱了父亲的名誉。”
云溪是真的被骂晕了,她有些目瞪口呆的盯着她,眼里又是恼又是怒,偏拿不出话来反驳她。她以往也跟着她出入过这里,一直都是这样随意的,她自己都不注重礼节,现在倒一再教训她不注重礼节,不把她的母亲当回事,她也从来没把自己母亲当回事呀……
顾今笙是吃错药了还是撞邪了,今天一直拿这事教训她。
顾云溪气得心疼,脸上一阵难看,想发火,竟不知道该怎么朝她发火。
周姨娘心里也是又惊又怒,这顾今笙今天是撞邪了吗,真是邪了门了。
顾才华听女儿这一席话,心里不是滋味,是有些难堪的,但女儿说得句句在理,他都不能反驳一二。再则,他先开口让孩子们坐下,即使注意到孩子们没朝自己的发妻行礼问安,一时之间也没放在心上,主要也是他平时太过娇惯周姨娘生的孩子了。
但是,周姨娘身为他们的生母,时时带在身边,应该常常教导才是,免得让人贻笑大方。又想平日里这些孩子们在他面前也是很懂事的,怎么今日来到这儿反而都不知道朝夫人问个安。
总之,顾才华心里有些不快,也正因为女儿没直接说他的不是,给他留了面子,他再看周姨娘的时候眼神都沉了几分。
她从进来到现在,已经说错一次话了,现在又错了一件事情了。
&n 嫡女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