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云溪的脸非但没有好,还越来越严重了。
她现在每天要做的事情便是照镜子,时不时的瞧着自己脸上的变化。
两天过后,早起再次看到自己丝毫没有好转的脸,她不死心的又等了大半天,她不相信她的脸不能好,但等到略近傍晚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屋里实在是烦燥得坐立不安,因为这张脸,她连看周姨娘的心情都没有了,周姨娘到现在还高烧着躺在床上。
近傍晚的时候,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今笙给骗了,这脸没有丝毫要好转的迹像,反越来越严重,明明应该结疤了,还是不结疤,反而流着浓水。
本来只是指甲刮了些皮,现在却瞧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猛然,云溪重重的摔了手中的镜子,拿了面纱遮挡在脸上便拽了门直喊:“秋蝉,冬草。”
“小姐。”听到唤她们的声音两个奴婢匆忙跑来。
“走,跟我去找今笙去,这个贱人敢毁我的脸,我给她没完。”她提了裙摆迈出门槛就往外走,两个奴婢匆忙跟上。
此时,今笙坐在小圆桌上吃着一碗燕窝热粥,刚搁下碗,奶娘在一旁和她讲:小姐,再多吃一碗吧,您近些日子又瘦了些,要补一补。
她确实是瘦了些,她自己穿衣裳的时候都有感觉到衣裳有宽松了些。
府里的闹心事太多,她难免会反复思想,想多了,胃口也就没那么好了。
看难奶关切的眼神,她还是含笑应了:“再给我来一碗吧。”
奶娘笑眯着又给她盛了一碗粥,她便又喝完了。
那厢,侍候在外面的袭人匆匆跑了进来喊:“小姐,云溪小姐来了。”
算着她也该来了,今笙点了头,漱了口,洗了手,这才走了出去。
云溪正等在外面的厅里,瞧见她终于是不紧不慢的来了,她忽然就觉得眼前一晃,有着为之一亮的错觉,忽然就觉得现在的今笙可真的比过去端庄多了,举止行为也显得优雅得体。
她穿了一件素白的长锦衣,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身段的窈窕,清雅不失华贵。额前薄江的刘海整齐而又严谨,不施粉黛的皮肤也好得光洁照人,薄唇适中的唇上施了一些唇红,整个人瞧起来就是特别的好看。
她微微含了笑,一边进来一边声音透着温柔:“云溪妹妹,怎么还戴着面纱,你的脸没好吗?”仿若在她瞧来她的脸应该已经好了似的,云溪压下满腔怒意,扯下面纱。
“笙姐姐,我用了你给我的药后,一直都不见好转,反而严重了,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
今笙瞧了她一眼,这脸怕是好不了,她只是略有惊讶的问:“云溪妹妹,你在说什么呀?我给你什么药了?”
云溪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了,今笙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承认给她药了?那就是说她之前给她的药就不是治她脸上的疤的,反而是故意要害她的?一时之间,云溪又惊又怒,又急又气:“笙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 嫡女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