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做噩梦了,然后拉着我的手不放,而且拉得我挣开不了,所以我就只能睡在这里。”许洛泱赶紧解释,而且要说没发生什么才不信呢,要不然她今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沈修远听她讲得不紧不慢,眼皮子跳动了下,看了她一眼后,才缓缓道:“行,我知道了。”
许洛泱在心里想着:“当然不止这件事情了,要是让你知道还有一件大事件,八成会气死,我还可能生不如死。”
许洛泱:“那王爷,民女就先下去的。”
她恨不得赶快消失在沈修远的面前。
但是一起来时发现脚给麻住了想站了站不起,昨晚她整个人都是趴在床头边上睡着的,本来是想躺在床上面睡又怕沈修远先睡来,考虑到古代的男女有别。
还是选择坐在地上,身子趴在硬邦邦的床边上睡。
可现在……
想要站起来真的难上加难。
“那个,王爷我等下再走啊!这腿有点不方便了。”许洛泱笑容满面地对着沈修远。
同时又为自己感到尴尬。
沈修远:“怎么?”
许洛泱咬牙切齿:“就是在你这坐麻了,然后起不来了。”
好想打他啊!在这里趴了一天要是你能一觉醒来,即刻站着,那我就叫你为爹了。
确实,她昨晚都没有上来同他一起睡,在地上趴着也是不舒服。
“嗯!”沈修远低头应了声。
昨天他梦见母妃来找他,在梦中一直拉着母妃的手不放,他害怕一放手母妃就消失了,所以一直握着她的手。
但……醒来过来拉的竟然是许洛泱的手!
这实在是……
沈修远越想下去,耳根子哪里更是泛起红来,他真不知要怎么和许洛泱讲话才行。
一晚上拉着她的手还不让她离开,这怎么说也是他的过错。
沈修远坐在紫檀木床榻上,目光炯炯扫过许洛泱,随后就从床上下来,落地后站在许洛泱的旁边,他垂眸下盯着下面的女人。
然后就走到她的正前面蹲下来,看她那盘曲的双腿,鹅黄色的衣摆铺成面,白色绣鞋那微微动弹,像似在适应着能不能动了。
许洛泱感觉腿真的好麻木啊,又像没有知觉样,她用手搓着小腿处,使血液能够流通,她浑然不知沈修远就站在她身边,因为头是朝前方看的。
就在她慢慢搓着的时候,有另一只修长分明的手落在她的小腿上,帮她
缓缓地搓着。
感觉不对劲后,许洛泱转头一看,就见沈修远在帮她。
他不是已经出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你不是出去了吗?”许洛泱脱口而出。
沈修远小心地帮她搓着,力道很轻柔,声音低沉地道:“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就丢下这么几个字,许洛泱想想也是很有道理啊!
本来就是因为他才会这样的,要不然她现在就是睡在暖和舒服的床上,哪里会来遭这种罪啊。
“哦,那多谢了。”
顷刻之后,沈修远再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吱呀”房间里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缕缕光线从往往里射进来,在门口出还站着一个人。
“王爷,户部尚书谢大人一家都被押回京之路,而且皇上已经下旨将……”
李雷正要将话说完,才抬了一下头,发现王爷蹲在一位女子身边,好像还在帮她揉脚来着,这一幕让李雷不得不打住了。
是他打扰了吗?
沈修远没有去理李雷,而是反问许洛泱:“怎么样,你身上还能动起来吗?”
“嗯,可以了可以了!”许洛泱让人看到都有点羞涩了,便赶紧回了他。
等下,刚才这个李雷说了什么?
什么户部尚书被押回京了。
“我问你,你刚才说的是户部尚书吗?”许洛泱不过那个李雷等下是以什么眼色来看她的,语气着急地问。
李雷看到这个是许洛泱,果然大惊失色,还是回了她:“对!”
妈的,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遇上这种破事,我这是运气值在走下跌路吗?还是怎么了。
这户部尚书怎么就被押回京城了?
“那他们被押走时,府上的下人也是被押回吗?”许洛泱问道。
沈修远黑眸之间闪过一丝疑惑,她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他站了起来将衣袍理了理,把前面的头发都往都撩去,走到房间的中央,抬出鹰隽的黑眸子,对着李雷暗示讲下去。
本来李雷是不敢多说的,他只听从摄政王的命令,其他人都可以不听但除了皇上。
拱手道:“谢家人都被皇上的亲信押回京城。而有些下人逃的逃,抓到的都关在县衙的大牢里,听候发落。”
听到这许洛泱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押谢家人过去,下人没有就意味着还在临沂中。
沈修远:“皇上不是说等
些时日吗?难道这旨意是太后下的。”
他知道沈云澜的为人,身为天子应当一言九鼎,从他上任便辅佐,他处事下来虽有些不熟,但还是算明智。
这户部尚书谢大人犯下的罪行可不少,听金大人的言行招供中,这连城的税收增加听说都进了他的腰包,国库一查未见一分,而且近些年来朝廷拨出汇款都是经过谢大人手上的。
都是盖了印章,但到了兴修河道,旱灾等现象都是短缺,特别是在运往连城的路上的军资都被太后指正。
李雷:“可能是,听里面的下人说,是皇上传来的口喻。”
“快走!”沈修远宽袖一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只留下许洛泱一人在这里。
慢慢地撑着床边起来,看来她也得快点行动找到那个小荷了,以免再生事端!
对这里的情况不知道,她只好先去找萧寒兮由他来为自己带路。
问了他的房间在哪里却不见人影,而且也不管怎么找也找不到他。这官驿是很大,大到许洛泱都辨别不出走的是哪里跟哪里了。
许洛泱叉着腰,喘了口气,掠过墙角边上正紫艳的喇叭花,算了靠他还不如靠自己。
这临沂这么大,在外面找个人问问不就好了。
晨风习习,树影婆娑。
出了官驿后,她就在街上随便拉了个人要了信息,一下子就要到了。
她人左转右弯地很快就来到了县衙,这外头都站满了人,应该是在庭审什么案件。
话说她要怎么进去呢?
也不知道这里肯不肯让人进去大牢。
县衙外看戏的人挺多的,许洛泱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再顺便问问衙役能不能带她进去。
就在她挤进去后,就看到开庭那里有个穿着“囚”字的人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都是血,但是身边的百姓却大力叫喊。
“活该啊!”
“报应,这就是报应!”
许洛泱看着都觉得感同深受,这伤要是打在身上她不得痛不如死啊。
见到面前有个穿着衙服的大哥,她不再去看那个犯人怎么样,而是好声好气地问衙役:“这位大哥,问个话!你们这里大牢可以进去看人吗?”
衙役一脸严肃:“得看你要看什么人,要是重犯,一律不行!”
许洛泱:“那要是看谢府的下人呢?”
“谢府?”衙役大哥眉头一皱,“昨晚抓来的,不行!”
他讲的语气很重,还将许洛泱大力往后推了推。
许洛泱:“……”
我去,不行就不行啊,干嘛还推我!跟你有仇还是有怨啊。
这些话许洛泱只敢憋在肚子里,不敢讲出来,这里还是县衙相当在现代的警局,还是能忍就忍吧!
被赶出的许洛泱也是没办法,现在大牢又进不了,想要进去找那个小荷,得使出另一个政策。
就在她要回去的时候,她的余光注意到远处石梁边上有个身穿白衣,头戴着斗笠白披纱,身材伟岸的人。
许洛泱一下就被他的身形给吸引住,她往那里再次一看,不过那个白衣男子好像发现她了,一下子往后逃出。
不是吧!那人的样子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动漫穿着白色衣裳的人,而且看样子也像一名男子啊!
她跟着过去一看,就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她也没有看过真正的白衣男子长什么样了,实在不行看个背影也行。
她蹑手蹑脚地往那个方向跑过去,可一到的时候被人活活地捂住嘴巴,还被手臂锁在喉咙边。
“嗯嗯嗯……”
“你是谁?”身后的白衣男子传出声音来。
在石梁这里并没有人在走动,许洛泱听着白衣男子的声音有点好听,她的反抗也没有那么大。
但是她想和这个人说的是,你这样捂住我的嘴巴让我怎么开口说话呢?不放开我还问我,什么脑回路啊!
白衣男子看她并没有反抗,还有点镇静。
见她是个姑娘,再加上他这么动武。
“跟你说,我放开你你不许叫喊,不然我先把你的脖子拧掉。”白衣男子的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许洛泱点了点头,很同意他这句话。
白衣男子慢慢地松开她的口,又要确定她不说谎话。
最后把手放下后,许洛泱也是没有发出声音来,很安静。
而白衣男子就快速地将她转过去,面相着他,他抓着许洛泱的肩膀,警告道:“你过来做什么,有谁叫你过来的吗?如实招来!”
许洛泱被他快速转过来,给转懵了,摇了摇头看清楚前面这个带着斗笠白纱的男子,虽然隔着白纱不过还是可以看到里面那个清秀的容貌。
透过面纱许洛泱的眼就跟开花了一样,完全不在意她现在正身处难处,脸上还摆着一个痴痴的笑容。
白衣男子:“……”
不是吧!这个人也太好看了吧!没想到在这个真的可以碰到这么好看有穿着白衣的男子,而且长得眉清目秀,几分娇容好看,还带着几分温柔在里头。
许洛泱对着那白纱里面的容貌,实在是难以低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