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深抽泣着,肩膀上也是一颤一颤,他用另一只手抹去眼泪,红着眼眶去看李云岫。
此刻的李云岫被他说得手尖微微动弹,不经意间后退了一步,在心里深处更想一只迷了路的小狗,不知所措。
许洛泱在心里想着,“也对,郑大夫对云岫是一种包容,并不是要和云岫吵,好像是有种陪着她的感觉。”
在客栈那边,萧寒兮手脚很快就抵达,一进去小二就捧着个笑容面对:“老板。”
萧寒兮没去理,而是:“小二,远兄在何处?”
小二如实回答:“老板,刚才那位公子带着一个人,问我说柴房在那里,我就……”
“行了,不用说了。”萧寒兮知道柴房的位置,健步如飞地往那里过去。
来到柴房出,见房门没关就进去。
萧寒兮:“远兄,远兄,你快得让他交出解药!”
“什么解药?”沈修远把薛青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在地上还有水的流着,在薛青的脸和头发上都是湿漉漉的。
萧寒兮见薛青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便到他的旁边将他的衣角领起,目光阴冷:“把那解药交出来,要不然我让你体验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有些人对萧寒兮来说并不算什么,在他的日常中留下的只有吊儿郎当,整天一副游手好闲,美人如云,殊不知在他的深.处中,对朋友的定义还是看中的。
在母亲没去世时前,他本是整个萧府最无忧无虑,最没有心事,无论学习什么都是最刻苦,因为身边总是有母亲在身边细心教导着他。
可在他母亲去世后,一切都变味了,他,父亲在母亲病逝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便传出他在外养小妾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无法接受。
父亲曾承若母亲,会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论怎么都不会改变,可父亲违约了,给他的理由是:“萧家女主家位需得有人理。”
父亲说出话,萧寒兮信了,可他开始变得颓废,那时候的沈修远已经回皇宫生活,那时他十三载,想找人倾诉都无人可说。
于是就想到在远房的郑玄德,他们之间来信的时间很长,一封信来回之间就得几天。可在第二年,那个小妾在他母亲祭日当天剩下一名男丁。
父亲为了迎接男丁的降生,将母亲的祭日往后推迟几日,在府上大操喜事,完全把母亲和他生前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
可那天还是郑玄德从连城赶到京城找他,与他一起去母亲坟墓前上香,至此之后,萧寒兮真正变得游手好闲,成天花天酒地,不务实事,还在京城混出个名堂,为的就是将他父亲气一气。
薛青表面上是睁着眼睛,可如同一块木头那么呆去,他任着萧寒兮的摆动,久久不说出一句话来。
沈修远知道萧寒兮的着急,半闭着眼睛,用手对着薛青的脖子上放着:“说,你身上有解药?”
薛青一阵苦笑又冷着:“哈哈哈……我身上没解药。”
萧寒兮:“你……”
薛青:“我只是让他睡过去而已,他要是死的话,以我的性格他现在就去见阎王爷。”
萧寒兮:“什么意思,你说玄德无事,那他怎么会?”
薛青来连城处,他要的只有墨香虹珠和那个陈旦,只想报仇的他对别人的命不感兴趣。
在他的心中,一开始是想拿到墨香虹珠来开始争夺天下,为的就是把窈莫踩在脚下,因为只有强者才能为他帮兄弟报仇,弱者只能淘汰,而窈莫还能逍遥法外。
薛青:“至始至终我要的只有墨香虹珠来得天下,只有是我的东西,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完成。”
沈修远:“你说得是实话,人果真无事?”
“不信,你现在就已经去看他,中的只是寰尸粉,这种毒会在进入五脏六腑前,毒素全部消散,在人唇黑之后,自然就恢复正常。”
“如今我也在你们手上,我的话你们爱信不信。”薛青道。
萧寒兮加重语气,指着他道:“你最好没说谎,要不然我真的会把你杀了的!”
沈修远:“寒兮,你过去看看。”
“好。”
柴房处都被木柴给堆满,这里空气流通不畅,特别是有一股奇怪的霉味在,光线有些暗,但是在窗户那边射来的光很明显可以看到光线里有些微尘在浮动。
沈修远:“薛青,你就好好交代,这墨香虹珠的事,告诉你的人是谁,为何只叫了你来拿。”
闻言,薛青不语!
沈修远也没再过问,在他起身要走时,薛青突然叫住他:“你会放我走吗?”
“在和我谈条件?”沈修远嗓音淡淡地道,留下一个有王者气质的背影,孤傲有清冷。
薛青从他的背影中就看出此人非比常人,似有高贵又不可侵.犯,而后他又注意到沈修远腰佩上的龙纹,心想着:“这不是!”
“看来,是在下冒犯皇子了。”薛青自知,这天下敢拥有龙纹之人,就只有皇家贵族人。
他在寨中,虽是强抢各路人财,但是唯一忌讳的是身上无龙配印,也是不想留下把柄让朝廷逮到,他与朝廷局面是出于井水不犯河水。
沈修远对于他认出身份并无惊讶,反而觉得薛青眼力不行。
沈修远:“既然知道了,那还讲?”
薛青皱着他的粗眉,如今要拿到墨香虹珠对他来说已经是想入非非,在皇子面前行这事本是死罪一条。
薛青还是有点忌惮:“殿下,草民不敢,但草民若是说出,可否放过我一马?”
薛青试着在和沈修远商量,不过他已经知道结果,只不过是死前的一句废话罢了。
沈修远:“你先说说,若是所说之事无假,会放,但前提是改过自新。”
薛青:“好!”
在元灵医馆,郑玄德已经醒了,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许洛泱和李云岫在药柜上转着药,看看有那些是可以来抑制,但但靠施这路是行不通的。
李云深一直站在郑玄德身边未动,手上更是不肯放下,紧抓着他的手心。
蓦然,郑玄德的手反握住李云深细小的手,他瞬间睁大眼睛,大喘一口气。
这时的李云深就被吓到,脸上惊吓:“玄德哥哥?”
郑玄德睁开眼后,躺在长凳上盯着屋顶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萧寒兮叫着他的名字才反应过来。
郑玄德:“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许洛泱用手放在他的前方,比了一个“耶”自:“郑大夫,你知道这是什么?”
许洛泱也有医治过许多人,但这种明明中了毒一下子就好了的事,她还是头一次见。
郑玄德盯着许洛泱的手望去,就两根.竖直的手指,他回道:“许姑娘,这不是两手指头?”
许洛泱确定之后,把手给回收来。
郑玄德:“对了,那个病人有问题,我给他身上检查了,根本就不是水逗,而是一种痒逗症所致,通常这种病症都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会引起肌肤的敏感性攻击,多次去挠就会痒……”
“玄德哥哥,你没事就太好了。”李云深一头扑进郑玄德的怀中。
郑玄德的记忆有些模糊,他记得那个病人手动起来,就有一种很香的味道,又很刺鼻,在为那病人把脉时,他就中了这种气体,发现不对劲时已经迟,人就倒在下面。
萧寒兮赶了过来,发型因跑得快有些凌乱,但不失他那容色俊郎,他进来就先是一问郑玄德。
看着郑玄德是以坐的姿势,他才相信薛青所说的话,在眼里的慌张也消失。
萧寒兮:“你感觉怎么样了?”
郑玄德意识到这个问题,想活动一下,但被李云深抱着动不了多少。
李云岫见他转了下身子,又停了下去,就对着李云深道:“云深,快放开!”
李云深不想听她阿姐的话,小孩气去回李云岫:“不放不放就是不放,万一放了玄德哥哥又睡过去怎么办!”
李云岫:“云深,你……”
李云岫这次声音有点温和:“云深,放了,不放你的玄德哥哥怎么知道有没有事?”
玄德哥哥?
郑玄德面上冷静,可心里早已经波涛汹涌的狂浪和大风在刮过。
她不是一向喜欢连名带姓一起叫的吗,而且这一次对着李云深没有大喊,反而是柔和来。
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李云岫吗?
许洛泱:“对啊,云深,你先松手吧!”
这个李云深还真是喜欢郑大夫。
被两人说了,李云深才把头给抬起来,再把手给松开,他那亮晶晶的大眼睛对着郑玄德看下:“那玄德哥哥,你可要好好的。”
李云岫真没想到李云深对这个郑玄德这么,简直就是胜过她们姐弟之情,是她平时对他不好还是?跟个外人都能这样。
郑玄德从长凳上下来,活动活动下筋骨,发现也没有什么异常,还是和先前的一样。
郑玄德:“奇怪,我这怎么好了?”
萧寒兮赶紧把解释说出:“你这是中了薛青所下的毒,但是也不是毒,反正你无事便好。”
李云岫听了还是不信,那个薛青可是之前绑架过陈旦的,还要陈旦的命,多少还是得防患。
走到郑玄德面前,对他客气道:“把手伸出来?”
郑玄德怀疑听错了,“什么?”
“帮你把下脉,看看脉搏正常还是。”李云岫几乎是对着郑玄德低头,和往常总是抬头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完全不一致。
郑玄德比李云岫高一个头,他的眼瞳很温柔看着她。
之后才伸出一只手给她,露出冷白的手腕递在她面前,“给!”
李云岫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按着下后,发现一切都正常,唯独心跳有些加速,比平常人多跳了几下。
许洛泱看着这一幕,特别是郑玄德看李云岫的眼神,发现这个眼神是绝对有故事的。
萧寒兮来到许洛泱身边,把在腰间上的扇子挥开,扇子上面画着一副田园风格画,他用扇页来遮挡,对着许洛泱小声道:“发现了什么?”